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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1 / 2)

“没听错吧,他跟薛二公子要一千两?就算薛家不缺这点银子,他还真敢伸手拿么?”

“有什么不敢?凭本事拿啊……”

“我看,他是穷疯了!难怪上回给林大公子送什么破烂护膝。”

“我爹说的没错!庶子从娘胎里就歪了,天生不如嫡子品行好!这庶孙啊,也一样,自以为读了点圣贤书,就高人一等?他依旧是见识短啊,竟然想用考试来讹钱!笑死人了!”

丙子班门口传来些嘲讽的哄笑声。

元若甫扭头看去,不少同窗已经用完午饭,提着食盒回来,应是无意中听到刚才的一番谈话。

这原是他与薛钏之间的私事,并不想闹到人尽皆知,如今他想隐瞒,也是藏不住了的。

不过,他也不怕,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多,薛钏便越赖不了账。

再看薛钏,亦是吃惊地怔住,随即冷笑了下,“我还当你是君子呢!没想到,也不过一个俗人。国公府苛待你一家四口,到这步田地,竟逼得你来书院里讹诈银子?”

元若甫被人误会,却未做回答,只言辞灼灼向薛钏确认,“我已说明了赌注,你,可是要拒绝么?”

问题又利落地丢回给薛钏。

薛钏抿着唇,低下头去,似在认真盘算。

正如元若甫的推测,薛钏现在是骑虎难下。

一千两对他来讲,不是多巨大的金额,他找娘要来就是。

他也不想再被拘在藏书阁里,抄什么书,手腕要酸死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自己一直追着问元若甫要赌注的。

如今元若甫提出来了,那他只能爽快地答应,不可能认怂退缩。

“好,咱们一言为定,若我这月考核输给你,给你一千两!”

听薛钏笃定地应下这个赌约,元若甫却还不放心。

他抬手指了指薛钏面前的纸笔,“口说无凭,还请薛二公子写个字据。”

又转向另一边的林苏,会心一笑,“正好林公子帮着做个见证人,如何?”

林苏自然愿意,当即拍着胸脯同意。

“那薛二公子愿意么?”元若甫继续对薛钏施压。

他还摸不准薛钏的脾性,不到最后一刻,不敢放松警惕。

若薛钏自愿做了他的瓮中鳖,他就放手去做后续的事。

但若是薛钏就此逃走了,他就另外寻求拯救书院的办法。

薛钏虽说有些不情不愿,还是写下了一份字据。

元若甫和林苏也一一署上名字。

这场赌约,便正式启动。

好消息却不止这一个。

元若甫担忧中的春雨,并未落下,真真应了那句“只打雷不下雨”的俗语。

听陆夫子的安排,三人今日抄完最后一部分注释本,任务便顺利结束。

从藏书阁出来,天色依旧阴沉着,似乎在酝酿一场更大的暴雨。

元若甫想起那个大窟窿,始终没法安心,催促着没带伞的林苏赶紧回家,自己则折返回去,和夫子们一起,把墙壁上的油纸加固了好几层。

说起最近的气候,夫子们难免忧心忡忡,元若甫宽慰,“陈监院一定会有办法的,咱们要相信陈监院。”

回到清荷院,元若甫用完晚饭直接进书房,加紧练习书道。

他好不容易钓上的大鱼,万万不能再放走了。

这回在藏书阁抄誊往年的注释本,他收获颇丰,不仅得到智力加成点,还对四书有了更深层的理解。

特别是在林父的那一册上,他看到一首试帖诗。

格律严谨,用词精准,寓意高远,短短六句,共三十字,始于春草发芽,收于坚韧品格。

元若甫算过上面署名的年份,当年林父写下那首诗,也才十三岁。

那是否,他也可以试一试?

隔日到书院,他将自己在这个世界写出的第一首五言六韵诗,拿给陈监院看过。

陈裕沉默许久,终是评价了句:“不太行。”

此外,还直白点出他用字的不严谨,以及声韵平仄格式的不工整。

又耐心建议他从最简的四句诗开始练习,不必追求华丽辞藻,能表达意思就可。

“但是……老夫发觉,比起其他孩子,你有一项突出的优势。”陈裕最后笑道。

元若甫想了会,答:“夫子是不是想说,无知者无畏?”

陈裕眯起眼眸,眉间显出深刻的皱纹,“你和薛钏之间的事,我听说了。”

恐怕这件事早在书院里传开。

元若甫听了也只是笑笑,行礼道:“夫子也不看好我,想劝我放弃?”

“不是,”陈裕转开目光,长呼了口气,“我的态度不变!一切在你自己的选择,相应的,结果也由你自己把握。”

从陈监院的书屋出来,元若甫越想越觉得,监院这人,好不简单。

即使最近雨水缠绵,藏书阁墙上破了那么大的窟窿,他依旧稳稳坐定,巍峨不动。

仿佛早料准了事情的走向。

元若甫回元国公府时,从门房的嘴里,听到了些堂哥的消息。

这几日他忙着在藏书阁抄书,堂哥也忙完了县试第二轮考试,还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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