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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1 / 2)

贺南初未动。

白清宁只好再开口:“是我,白清宁,你是不是没看清?”

他们两个的距离太近,近到白清宁能看清贺南初每一丝细微表情,那双狭长的眼睛终于轻轻一眨,紧绷的杀意骤然松散,白清宁悬着的那根弦才终于松了下来。

贺南初一笑:“偷偷摸摸进师尊的屋子,还动师尊的东西,小狐狸,你越来越有本事了?”

“……你先起来再说话。”

贺南初整个人半边重量撑在左手,剩下半边都压在白清宁身上,他自当了魔尊起就没有跟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可谓是哪里都不舒服,要不是他装着体弱,早一脚踹了出去。

贺南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紧张?”

至此,白清宁终于意识到这人在拿他开玩笑了。

一口气憋在胸口,他双手猛地一推,贺南初自然而然接力往后一撑而起,转头就看见白清宁理了理自己的衣袍。

“力气还不小啊?被气的?”

白清宁剜他一眼:“不然呢?”

“这就是你不懂了,无论是哪一种气,都可以游走四肢百骸,说不准哪天,这气一通,你的灵核也就有救了。”贺南初马尾一扬,“这就是为师敢收你的原因,知道么?”

白清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良久,他指了指自己:“我今年二十七。”

“我知道啊。”

“不是七岁,更不是三岁。”

你骗谁呢。

贺南初又笑起来,负手凑近了他:“这不看小狐狸生气了,寻思着哄哄你。”

白清宁无语凝噎,一手推开他就要走。

“你对我的剑很感兴趣?”贺南初单手捞起床上放着的长剑,柔声问道,“再看看?”

白清宁脚步稍停:“方才我只是轻轻一碰,你不是挺大的反应么?”

“那是不知道是谁,你的话肯定没有关系。”贺南初往他面前一递,“看看?”

白清宁瞟了他一眼,还是伸手接过。

有些东西他还得亲自确认一番才能安心。

剑柄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材质,触手生温,他左手指尖搭上剑锋,一缕流光散落,险些在他手上留下一道伤痕。

白清宁左手指尖藏在衣袍下,轻轻一捻:“师尊是……光属灵核?”

贺南初露出一缕浅笑,伸手重新接回长剑:“好眼光啊。我就说我这个徒弟收的还是很聪明的,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我一个废灵核,师尊就不用说这种话开玩笑了。”白清宁抬了抬眼,重新又确认了一下贺南初这张脸,没有一丝一毫的伪装痕迹。

奇怪啊……

“多谢了,去前面吃饭吧,一会儿沈师兄和宋师姐要着急了。”

宋渝和沈彦已经吃完了,正在桌边静静坐着等。

贺南初和白清宁拐出来的时候,宋渝那个笑还没提起来,就见门口叽里咕噜滚进来个人影,慌张地险些一脑袋撞上桌角,还是沈彦伸手拦了一把,避免了头破血流的惨剧。

那是个东岸内门小弟子,头发都略略散开了,形容极其狼狈。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了过来。

“贺贺贺……贺掌门!”他努力平复了一下气息,“有了,有了……”

“话可不能说得这么玄乎,什么有了,我一个男子可有不了。”贺南初脚步未停,一路走到了那小弟子面前,伸手一扶,“慢点说话。”

那小弟子几乎喜极而泣:“廖掌门有消息了!”

“轰——”那一瞬间简直是往油锅里泼水,不用说还在吃饭的东岸小弟子们,就连白清宁手都微微颤了一下,在慌乱之中,他死死攥住自己的袖角,看着那小弟子被贺南初扶着继续道。

“贺掌门,请您移步大殿,长老们有话要和您商量。”

东岸没了掌门,又恰逢北渊门派的掌门在这里,叫他过去是必然的。

但是……白清宁看见贺南初冲自己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笑容,随即跟着那小弟子走了出去,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大炽的阳光里。

但是,有点儿太巧了。

他们还没弄清楚传送法阵的事情,久久不见踪影的廖染青就忽然有了消息?昨晚季念梧明明还跟他讲说廖染青还活着,让他少管闲事。

白清宁看着桌上的白粥,心不在焉地拿勺子搅了搅。

看来贺南初说得没错,那个法阵似乎的确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自己。

“小师弟,小师弟?”宋渝右手攥拳在他眼前轻轻叩了叩桌子,“再担心眉头都要拧成川字了,莫担心,掌门必定有数的。”

白清宁只好回了个笑容。

只怕贺南初心里太有数。

果然,不多时贺南初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东岸的长老,二话不说冲着他们三个人就是长揖一礼,吓得宋渝连忙蹦起来亲手去抬。

沈彦看着一脸苦笑的贺南初:“掌门,这是……”

“廖掌门现身的地方实在危险,实在不得已,才能请求各位道友相助。”昨晚替白清宁把脉的长老眼圈都红了,“万幸贺掌门在东岸,否则那地方,我们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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