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陈望的面,但是根据这些信息孙传庭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府内能战卫军还需要多少日才能完成集结。”
孙传庭举目望向旁侧一名身穿着山纹甲的卫所军官,询问道。
见到孙传庭的目光投来,那卫所军官顿时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额头之上不由的渗出点点的细汗。
“启禀军门,领取军械,还有调动手续,还有从地方赶来,还需要大概五日……”
孙传庭横眉冷目,打断了那卫所军官的言语。
“三日。”
“我给你三日的时间,各卫调出可战之兵四千人至西安。”
“这……遵命……”
那卫所军官脸色煞白,但是却不敢不应。
他不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回绝孙传庭。
新官上任三把火,孙传庭上任巡抚的火烧的比起前几任的督抚都更要烈。
西安右卫的指挥使因为办事不利而被孙传庭降职罚俸,有前车之鉴在前,他并不想自己也遭受同样的惩戒。
“三日……”
问完了所有的问题,孙传庭并没有去管帐中的众将。
孙传庭虽然和乾纲独断的洪承畴不同,但是他也并不会询问武将的意见。
因为就算他提出问题,这些将校也不会给出任何有用的提议,这是如今的潜规则。
制定方略是督抚们应该去做的事情,作为武将他们只负责打仗,督抚说怎么打他们就怎么打。
所谓的军议其实只是宣布军令的场合罢了。
孙传庭心中思考着时间,三日之后就到了七月。
时间太过于紧张,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训练这些卫军。
孙传庭低下了头,看向桌面之上的舆图。
此时放在他桌面之上的这封舆图描绘的是整个陕西省的内的情况。
各地的城池,山川河流都被一一描绘在其上,清楚无比。
舆图之上黑红两色交错。
偌大的西安府的中部核心位置,只有寥寥几面红旗,而在四周却是布满了代表着流寇的黑旗。
孙传庭神色平静,目光落在舆图之上在汉中府石泉和汉阴还有兴安州一线。
代表着流寇的黑旗密布在从兴安起始一路到石泉的每一处角落。
上一次进入汉中府的流寇有将近三十余万,领头者是高迎祥还有张献忠。
当时流寇的骑兵已经深入到了石泉的周围。
而这是一次,进入汉中府的流寇只有二十余万,张献忠不在,带兵的仍然是高迎祥。
这一次流寇的骑兵越过了石泉,又往西走了数十里,进入了西乡和洋相的周边。
“多马军精骑少有老弱……”
从河南省传来的情报,流寇之所以回到汉中府的原因,是因为五月底在荆门遭受了挫折,麾下饥兵和步队折损了不少。
进入汉中府的流寇进攻西乡和洋县不过几日的时间就停下了进攻,看起来并没有一个坚定的决心,更多的是为了劫掠人口和粮草。
按照流寇之前的做法,这一次高迎祥再入汉中府应当是为了裹挟更多的民众进入军中,然后再折返回到勋襄。
最好的证据就是之前闯军进入汉中府的所作作为和现在的作为相差不多。
而在勋襄府一带,张献忠、闯塌天刘国能、扫地王张一川等七十二营之中的上营都没有撤走,仍然在和湖广营兵还有卢象升带领的河南众军对峙着。
但是孙传庭却是早就从中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孙传庭的目光在桌前的舆图之上不断的游离。
现在这样的局势,有很多的东西疑点重重。
李自成为什么要北上延安府的米脂县,陕西北部连年遭灾早已经是无粮可寻,千里赤地,去往那里能找到什么东西?
山西今年同样也是大面积的受灾,李自成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
在陕西境内的流寇大部分都是在西安府的东部潼关附近的山区,还有延安府内的山区活动。
而在流寇的主力则在勋襄两地摆出了决死的姿态,似乎预备要和官兵一决死战。
孙传庭目视着舆图,目视着舆图之上的汉中府。
他在想,如果他是高迎祥,他是流寇之中的一员,会如何求活,会如何选择。
看着舆图中的汉中府,孙传庭的脑海之中逐渐出现了一个计划。
二十万大军,劫掠洋县、西乡,兵进汉中,北攻褒城。
汉中城城坚池固,城中有一千多的营兵四千多的的卫军,城中大量的富户可有募集社兵家丁协助守城,汉中城难以攻下。
但是汉中府的中部地势开阔,一马平川,最为适合骑兵作战。
除去汉中之外其余的州县都没有多少的军兵防守,为了保全藩王的安全,汉中城的营兵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汉中府虽然属于陕西,但是陕西其他地方几乎都遭受了大面积的灾荒,但是汉中却是一直没有遭遇太大的破坏。
只有崇祯七年的时候,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等人窜入了汉中府一段时间,但是那个时候他们很快就被赶了出去。
汉中府实际上很多地方都没有遭遇破坏,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