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兵马上万。
要知道,贾瑛才多大啊?
更关键的是,这支军队,还是贾瑛亲手组建起来的!
勋贵之中,就是那些混迹沙场多年的老将,又有几个敢说一定能及得过这个年轻人的?
如今,又被水溶再次保举。
“后起之秀啊!可惜不是自己人。”李恩第心中不由的感叹一句,略显浑浊苍老的眼神中似乎又在盘算着什么。
傅东莱见众人都不说话,知道他们心里估计是将贾瑛当做了自己一方的人,不好冒然开口。
对于贾瑛,傅东莱说不上有多喜欢,也绝对不反感。在他的心里,只要是能对新政又大用的,不管什么出身,年纪大小,都是可以任用的。当然,前提是自己能够掌握。
此前贾瑛不管再怎么出风头,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兵部员外郎又如何,在京城之中也只是比芝麻大小的官儿好上一些罢了,有他和冯恒石压着,傅东莱从来没有担心过控制不住的事情。
可如今,阴差阳错之下,湘军营再次回到了贾瑛的手中。最为关键的是,原本不过三千人的湘军营,怎么突然就上万了呢?
冯恒石是在做什么?给他的学生增加实力吗?
还有叶百川,边关的将领那么多,离了贾瑛,难道就打不了仗了,将上万人的兵马指挥权交给他。
不到二十,就已经指挥上万大军,照此发展下去,年岁要是再长一些那还了得?
控不控制得住暂且不提,木秀于林的道理,他们就不动么?
“陛下,臣以为还是应该另择良将,贾瑛年岁尚轻,未恐任事轻浮,山西的局势关系到我大乾的江山安危,应该选任一个老成持重的将领更为妥当一些。”
嘉德心中同样在顾虑此事,贾瑛的几次办差,虽然都让他感到满意,用起来也很顺手,可关键是太年轻了些。
“爱卿有何人选?”
傅东莱想了想言道:“陛下,辽东和蓟州也都传来了消息,东胡人并没有参与匈奴王庭此次的战争。既然如此,不如让准备赴任辽东的西宁侯转任山西,西宁侯坐镇西军多年,论对匈奴人的了解,恐怕少有能及的,眼下的形势,怕是没有再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蓝田玉?
嘉德心中一时有些犹豫起来。
夺取蓝田玉的西军兵权,是他与叶百川商议好的。蓝田玉身负剿匪众人,耗费了朝廷打量的财政,却让白莲教在西疆祸乱了四年之久,不仅没有成效,反而让白匪击败。太上皇还在世之时,嘉德就已经心有不满了,只是因为蓝田玉坐镇西军大营二十多年,他不好轻易拿掉对方罢了。
对付一群叛民组成的乌合之众都不行,对上匈奴人,他能行吗?
或许别人会拿他平定河西的功绩说事。
可嘉德却是清楚,蓝田玉有功确实不假,可更多的功劳却是老北静王的,只不过功高难赏,太上皇才不得不将蓝田玉推到前面来罢了。
嘉德又将目光看向了李恩第。
眼见皇帝探来询问的目光,李恩第也不再沉默。事实上,从一开始嘉德将蓝田玉调往辽东,李恩第就觉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果然,没过两日蓝田玉的信就送到了京城,只是刘禄营乱在前,被贾瑛弹压之后,居然糊涂到带着一群亲兵要投靠匈奴,以至于让叶百川一口咬定了刘禄的叛逆谋反之罪,身为西军主将的蓝田玉自然不可能没有责任,让他也不好为其说情。
“陛下,老臣以为傅大人所言有理,相比贾瑛,西宁侯无论功绩还是资历都是作为驰援大同主将的最佳人选,当下局势于我不利,一切还当以稳字为主。”
李恩第的话,其实就是在说,贾瑛嘴上没毛,恐怕办事不牢。
见两位大臣难得一致的意见,嘉德虽然心有不愿,可也没有更好的人选,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
“下旨,让蓝田玉转道山西,率领各路卫所兵马驰援大同。不过贾瑛虽然年轻了些,但忠勇可嘉,值此危难之际,率领湘军营死战不退,挡住了匈奴人南下的脚步,为宁武关分担了压力,朕不能不赏。就让贾瑛单独率领一军,配合西宁侯驰援大同吧。”
......
为大同局势担忧的不止有皇帝和他的臣子们,还有京城的贾府。
事实证明,贾瑛果真是天生让人操心的主儿。贾母感觉贾瑛回道京城的这大半年内她提心吊胆的操的心,怕是比过往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那侄孙儿虽不是她这一脉的嫡系,可到底是贾家的人,而且是京城八房的近支,东府的正派重孙。身为贾府辈分最高,年纪最长,身份最贵的老翁君,贾母不希望看到有任何一个贾族的儿孙有事,无论血脉远近,都是她的后辈。只有后辈儿孙平平安安,家族鼎盛兴旺,待到百年之后,她才有颜面去见地下的代善公,还有宁荣先祖。
可是偏生玉字辈的孙子里出了一个不安分的,这入京才多久,先是皇宫救驾受伤,被抬回来时,浑身上下血淋淋的,让人看了都心疼。伤好了还没多久,湖广叛乱,他又一头扎了进去,刀兵不长眼,别人躲都来不及,偏他与别人不同。
这不,回来之后,这个也说教,那个也叮嘱,总算是让他下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