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事先不说清楚的。”
当下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那名内监道:“只当是请几位喝个茶,赔个不是了,衣服我自己换就好了,公公们是伺候陛下的手,贾瑛可承受不起。”
换了一身寻常百姓的服饰,才在一名内监的引领下在奉天殿前见到了同样差不多打扮的嘉德与戴权两人。
“臣,参见陛下。”
“爱卿免礼,今日朕闲来无事,在宫中又颇感烦闷,便想着到宫外散散心去,今日也没有旁人,只有爱卿和大伴陪着。说来朕也许久未曾逛过京城了,身为帝王,不能总拘在着深宫之中,朕今日便当体察一次民情吧。”
贾瑛自然记得上次嘉德曾与他提起过这件事,只是事后也没见宫中传来消息,只当皇帝已经忘记了,却没想到今日突然来了兴致,陪皇帝逛京城倒是没什么,只希望明天不会有言官弹劾他才好。
“陛下,既是微服,总该想个化名才好,不然到了外面不方便。”
嘉德点了点头道:“嗯,朕年轻的时候,便起过一个化名儿,你们就称呼朕黄七爷吧。”
说罢又看向戴权道:“你便充作朕的管家,戴管家。”
戴权闻言点头微微一笑。
“既是如此,那七爷,咱们这就出发吧。”
言罢,三人便同行向宫外而去。
至于安全问题,贾瑛相信,绣衣卫的探子,此刻恐怕已经撒遍了整座京城,而且三人毕竟是微服,只要不暴露来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对于嘉德的心思,贾瑛心中已经猜出了八九分真。齐思贤那边,自从打湖广回京之后,便化身为一副商场女强人的姿态,好似心无旁骛的帮贾瑛积蓄力量,只是贾瑛却能感觉的出来,齐思贤的话突然变的少了起来。
贾瑛也很少在她面前提起朝堂的事情,尤其是关于嘉德的话题,双方像是有了一种默契,这个话题变成两人之间的禁区。
嘉德心中是如何想的贾瑛不知道,也不会去猜,帝王心沉似海,即便是真有什么,也不过是一时罢了,他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便是宫里的皇子皇女也不见得能让他费多少心思的。
要贾瑛来说,相见不如不见,何必给彼此见互添烦恼呢?一份刻意隐藏了十多年的父爱,又能剩下多少呢?只是这些话,他终究不能说出来,而且还要表现的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免得因为知道的太多,而被......
不过有此一行也好,起码能看出一些嘉德的态度,不然,齐思贤那里,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才好。
“七爷,您看咱们眼下先先去哪儿合适?云记商铺就在大时雍坊的兴庆街,离着倒是不远,兴庆街上又开了几家不错的酒楼,是内城一等一的热闹之处,七爷若是想体察一番民情,那里倒是一个不错的好去处,各行各业的百姓都能见到不少。”出了宫门,贾瑛很是识趣的替嘉德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嗯,好,就去那里,朕也早想看看,每年能给爱卿添‘百八十两’的利钱的生意,是怎样一番景象。”嘉德看向贾瑛揶揄道。
贾瑛尴尬一笑,说道:“七爷,那生意主要还是南安王家里的,小子也就是跟着喝口汤罢了,真没多少。”
嘉德沉笑不语,当下三人骑马一道往兴庆街而去。
“时雍坊爷年轻的时候也曾来过几次,却如贾瑛所言,这里要比往日热闹了几分。”此刻三人已经换骑行为步行,走在热闹的兴庆街上,看着周边杂耍卖艺测卦摆摊的形形色色,嘉德不由感叹道。
一旁的戴权也附和道:“七爷说的不错,确实热闹了不少。”
“嗯,好香的味道。”嘉德看向临街的一家酒楼说道:“倒是有几分古董羹的意思,蜀来香,这店名儿起的差了几分意思。”
贾瑛在一旁接话儿道:“七爷说的不错,这就是川蜀那边流传过来的古董羹,不过倒是换了一种名字,叫火锅。这家店是专门做川菜的,爷若是有兴趣,回头咱们来尝尝他家的菜做的怎么样。”
“火锅?嗯,俗了些,倒也合契。你那云记香料铺在什么地方?”嘉德看向贾瑛问道。
“七爷,前面就到了。”贾瑛指着不远处,临街敞开着的十几间连在一块儿的铺子说道。
嘉德远远看了一眼,转向贾瑛道:“这就是你说的‘百八十两’利钱?爷看这条街上,就没有比云记再大的铺子了,走咱们去瞧瞧。”
云记香料铺这会儿已经成为云记各色商铺在京城的总号,不过香料才是云记的主打产品,次一级的便是胭脂铺和绸缎庄,酒楼、客栈什么的只是附带。贾瑛的规划是仿造前世那般,将兴庆街打造成一个休闲娱乐购物一体化的步行一条街。
此刻贾芸正在店铺门口,指挥着一群小厮装卸货物,如今云记的香料已经在京城打出名声,整个直隶附近都有不少商贾来这里订货,甚至最远已经销到了山西、山东几处,甚至就连关外都有人在跑,而云记此刻更像一个物流集散北方总站,负责将各家需要的货物备好,然后再发出去,包送上门。
“二叔,你怎么来了?”贾芸注意道贾瑛三人的身影,将手中的活计交给手下管事,快步迎了上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