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又想到后背不着片缕遮挡,又把身子转了回来。
贾瑛急忙压下心中的异样,匆匆拿了外衫出门而去,临走之前,又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了老妈子,在老妈子喜笑颜开的注视之下,走出了阁楼,又到大厅喊上了贾琏、傅斯年一道向外走去。
贾琏见贾瑛手搭着外衫走了出来,面带异样的问道:“老二,你不会......”
“想什么呢!还有正事要办,赶紧走。”
被中年人送出园子之前,贾瑛得到了一个木牌,说是凭借这个牌子便能通过小巷的侧门进来,但牌子的效用只有一天时间,也就是洛榕只会给贾瑛留一天,一天过后银子照收,人却要被他们带走。
“过了这么久,冯紫英那边应该已经到了,咱们先去教坊司衙署。”出了园子,贾瑛向身旁两人说道。
等到了教坊司门口,却见一个小厮跑了过来,向三人问道:“可是瑛二爷和琏二爷当面?”
“你是冯紫英家的?”贾瑛问道。
小厮摇了摇头回道:“小的是北静王府的,随冯大爷一道过来的,冯大爷寻不着三位爷,便先进去了。”
“进去多久了?”
贾瑛这边才问完话,便见冯紫英匆匆走了出来,面色不怎么好看,贾瑛几人急忙迎了上去,问怎么回事。
“颜姑娘说了,人不在教坊司,徐家人送来时便有礼部的官员来打过招呼的。”冯紫英面带沉色说道。
“不会是这位颜姑娘不愿意帮忙吧?人不在教坊司还能在哪儿?”琏二看了眼教坊司,语气中带着怀疑道。
冯紫英摇了摇头道:“不会的,这位颜姑娘与王府交好,咱们只是打问,又不是让她帮忙把人送出来。不过徐姑娘的名字却还在教坊司的名册上,三日之后会有一批徐家的仆役出售,到那时会重新清点造册,颜姑娘说恐怕到那时人才会被送回来。这种事情也不是头一次了,绣衣卫和礼部还有教坊司,在这方面熟络的很。”
贾瑛复又开口问道:“可知派去抄家的是谁?”
“听颜姑娘说,是冯骥才和绣衣卫一名姓赵的千户。”冯紫英轻叹一声道。
话说到这里,几人都知道此事意味着什么,冯紫英无奈,琏二摇了摇头,傅斯年面带失望的长叹一声,也不知是在为徐文瑜悲叹,还是为曾经的同僚不耻。
贾瑛心思却在急速飞转,说道:“官员被抄家后,其家眷是必须要被送到教坊司的,他们此行所谓也只是暗中操作罢了,一但被人揭破或是发现,人还是要还回来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人被冯骥才藏到了哪里。而且,冯骥才必然是要回宫负命的,我们还有时间。”
“这样,咱们回去找几个人手,一面派人到宫外等候,一面派人去冯骥才府门口守着,还有那个姓赵的千户,也派人盯着,只要是他们所为,总会露出马脚。”
贾瑛向众人说道。
“老二,要我说,你干脆上书参他一本,就不信,陛下会容忍他这般行径。”琏二愤愤说道。
冯紫英与傅斯年也看了过来。
贾瑛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参他容易,可却得罪了绣衣卫和礼部。绣衣卫这边且不说,咱们还要指望从礼部哪里赎人呢,如何要的。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回去派人行动。”
随即几人又赶回贾府,挑选了一些精明的小厮出来,贾瑛又担心他们认错了人,于是四人分做三拨儿,各自带着一行人分别行动。
夜色在不知不觉中,笼罩了整片大地。
就在挨着本司胡同的一处民宅内,徐文瑜被人裹在了被褥里,外面又用麻绳捆着,就连嘴边都绑着一个白布巾子,久久挣扎,直到身上再没有了力气,这才绝望的留下了泪水,此刻的她竟连咬舌自尽都不能。
吱呀!
房门被推开了,冯骥才一身官府尚未来得及换下,出了宫门便急不可耐的赶了过来,这算是他与绣衣卫的一种默契交易吧。
他对于抄家的绣衣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那赵千户则帮他找了这处宅子,把他想要的悄无声息的带了来。
曾经失去的一切,都将从今晚找回来,再想想徐文瑜那娇俏的模样,还有那傲人的双峰,修长的玉腿,还有她往日高高在上如同天上的仙女俯瞰犯人一般的姿态,走到门口的冯骥才再也按捺不住府中的火热,迈步走了进去。
徐文瑜看到了来人,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发出“呜咽”的叫喊,没了反抗的气力的她,好似认命一般,从眼角留下两行热泪,脑海中似有浮现出了某个人的身影,他如果听到徐家被抄的消息,会想到自己吗?心中会有不忍与牵挂吗?
想想又觉得可笑,自己与他不过见过一面,唯一的一丝交集,就是那一厢情愿的婚约罢了,若不是二弟整日在她耳边提起他,或许也不会有这许多烦恼吧......
“你笑什么?”冯骥才移步至床边,看到了徐文瑜嘴角的讽刺一笑,只以为是在对他无声的嘲讽,心中既有着愤怒,似乎还有种激动。
“你是在笑我吗?”冯骥才一边解着绳结,一边面带疯狂的低吼道。
“笑吧,笑吧,你越是高高在上,我越要让你尝受跌落尘寰的痛苦。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