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行动,肯定不会和甜酱等人脱出太大距离。
那么,在这个范围里一间间搜?
她在走廊徘徊犹豫,忽然脚下传来轻微的咔哒声,这块木质地砖似乎有些松动,而且是空心的。
脚感不对,她立刻停了脚步,脸色一黑:“老胡,会拆弹么?”
被她点名的老胡一愣:“我虽然是玩炸.弹的,但不是专业的机械师,要拆起来会有点难度……敢问是什么样的炸.弹?”
“松发式地雷。”温小软面无表情道。
话音刚落,还没等老胡走过来,她就发觉对面的走廊人影一晃。
“蹲下!”
她立刻抱着小男孩向下蹲,同时示意身后人找掩体,话还没说完,一阵哒哒哒的声音扫过刚才他们站立的位置。
温小软心里立马有了答案——他们中了齐文理的陷阱。
这老狐狸挺奸诈,他故意伪造往楼梯右侧房门走的假象,布置好地雷后,悄悄摸黑绕到了楼梯左侧的房门蹲守,如果修士出卖白组,那黑组人必会往右侧走并触发地雷。
难怪他要一个人走。
因为脚下的地雷,她不能抬脚,这也使得行动受制,不出十秒,齐文理必会带着甜酱来制服她。
“算了。”温小软站起,将怀里的小男孩交给老胡,“你带着这孩子往后稍稍,其他人也都躲远点儿,别被地雷炸到。”
她的话在黑组还挺有威信,老胡深深看了她一眼,为她舍己为人的行动竖起大拇指。
温小软:?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应该没他想的那么高尚。
刁民这幅身体的强度,足够抵御一颗地雷的威力,之所以压着不让它触发,是为了不炸伤旁边的人。
等他们退开一定距离,齐文理的人也到了。
少女甜酱手里捻着几根看不见的细丝,不知粘连何方,齐文理手握一个遥控器,闲庭信步地悠悠走到了她面前。
她嘴角扯了扯,一刀扎在木板下,试图拆地雷。
身体又在隐隐兴奋,一种没由来的战意升腾而起,八成是刁民作祟。
齐文理轻笑,玩弄着手里的遥控器,有种莫名的愉悦感:“这一回,你输了。”
温小软就猜到她身边都是雷,于是没有动弹:“怎么不按下去?”
她本意是疑惑,但话语到了嘴边,就莫名带了点挑衅的意味。连她自己听着都觉得挺欠揍。
齐文理脸色一黑,他知道刁民嘴巴一向很刁,即便处于劣势也丝毫不饶人,但如今他已是受胁之人,再这么说话,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他也知道刁民话语中火药味浓厚的原因。
但转而想想,他也不跟他置这个气。
比嘴毒,他有一百种方法把刁民气出内伤:“不杀你,是因为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不过是想赢你,不想杀你。如今鬼屋出口已经亮起,小胖子已经带着我们所有积分奔向外边,而你,已经进入了我们的陷阱。”
这个赢,是为他的好胜心,是为打破刁民从无败绩的神话,是为了在……某人面前证明自己。
反正杀是不能杀的,小软似乎还挺喜欢这狗贼,他也不做这个坏人——如今胜券在握,就让这男人自然淘汰,自生自灭去吧。
齐文理恶劣地向前走了两步,假装好心、不着痕迹地折辱一下刁民的自尊心:“我的雷不好拆的,要不要我来帮你?”
“用不着。”温小软在认真拆弹,但刁民没好气地帮他说道。
白组本就抢了黑组两个人的分,加上跳楼机、激流勇进、马戏团和鬼屋,应该恰巧在100分附近。
但是修士明明落在了他们手上。
“修士的积分卡,被扑克女带走了?”她突然问道。
齐文理没被她如此跳跃性的问话难住,他笑了笑:“天尊果然不止强在实力,脑子也好使。不过晚了。魔术师用魔术把修士口袋里的积分卡全部转移,利用柜子逃出房间,这你应该想不到吧?”
温小软:“……”
难怪她想不到,这压根不是老贪玩红月里魔术师能有的技能。
不过,他应该也有想不到的东西:“那你知道那个扑克女的id叫什么吗?”
齐文理面色微沉。他心里有答案,但不想听。
“我叫她小A的时候,她明显有反应。”温小软恶劣地笑了笑。
小A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偷东西,很好,一有机会她一定给她个深刻教训。
就趁说话的工夫,她的刀也精准捣毁了地雷腔内的钢珠,彻底将其破坏。
下一秒,她绕开甜酱如蜘蛛网般的丝线陷阱,在不触碰到任何一根线的情况下,站在了齐文理面前。
“三年前我整治小A,是帮你出气诶。”她嘴上稀松平常地和他唠着闲话,断罪刀却倏地划上了他的脖颈,脚步微动,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你倒好,这样回敬我。”
齐文理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在不知不觉间拆他的雷。
而且,少女甜酱刚才的丝线布置,也配合了他的触碰式炸.弹,只要刁民乱动,触碰到空中的任何一根丝线,炸.弹就会被引爆。
要说拆弹是因为刁民在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