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去,得借助飞行载具。
八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由于刁民在场,大家不自觉地屏气凝息,唯恐一句话说得太大声,引起大佬的不快。
也有几个人是真心崇拜他,因而不敢放肆发言,总之很安静。
他们默认软糖和刁民走在前头,他们默默跟在后边,没人敢发话指手画脚,大家都等待着大佬的指示。
温小软轻咳一声:“先出去再说。我可以用御剑术上去,回到第三关,你们有飞行载具的,就互相搭乘一下。”
大家默认她的意思就等同于刁民的意思,松了口气。老胡有一架机关鸟,可以站好几个人,便由他把人一个个载上去。
而温小软不需要,她拿出了她的飞剑。
这时,身旁的刁民冷哼一声,似是不悦。
她就不能稍微依赖一下他?连飞上去这么简单的事都要用其他工具。
温小软:?
刁民直接掰走她的飞剑,丢回了她的背包,冷着一张脸将她打横抱起,飞檐走壁,运用轻功飞了上去。
“我和那把破剑比,哪个好用?”他问。
温小软:???
这是什么奇怪的比较方式!
不过见他不高兴,她还是愿意哄哄他,张口就来:“当然是你啦,我只是舍不得麻烦你而已。”
“舍不得?”刁民反复回味这句话,脸上的冷意终于退去了些许,“哄我开心罢了。”
他还记得,三年前,他的意识就是在她的花式夸奖和哄骗中诞生的。这个该死的主人曾在屏幕前为他哭为他笑,嘴里恨不得把所有赞美之词堆砌到他身上,但,那又有什么用。
离开的时候,还是一样绝情,就仿佛那些话不曾是她所说。
从那时候他就知道了,她是个骗子,可他该死的还是会一次次地相信她,即便知道是哄他的,他心里也会舒服些,毕竟这说明了她的在意。
哪怕讨厌他,都比永远的遗忘和不在意要好。
老胡用机关鸟将其他人载了上来,医师最胆小,打着手电筒四处乱晃,不敢掉以轻心:“那只怪物就在这附近,你们千万要小心,它很难对付的,目前还没有伤到它的办法……”
御姐也担心这件事,他们一伙人这么大张旗鼓地爬出棺材,肯定会引起怪物的注意。她也立马开启了手电,缓慢向四周搜寻着怪物的痕迹。
温小软注意到,她来时见到的那鬼火的火把已经熄灭了,现在室内什么都看不清。
无法定位王座的位置,不知道那只怪物藏到了哪里。
这时,不远处传来颤抖的人声,是吓得不成样子的医师:“在、在那里!我刚才扫到了一片衣角,是它,它来了!!”
玩家们早已感受过这位干尸的压迫力,听此一言,纷纷后退,有的下意识地往刁民身后跑。
刁民无所谓地站在原地,温小软则是警戒地一手捏起手术刀,一手拿手电照向医生刚才的位置,确认情况。
但是,她只扫到了一块相同衣料的碎布。
温小软走了过去,拎起那块布:“这就是你说的怪物?”
这块黑色布片像是被刀割成不规则形状的,的确像是那具干尸身上披的黑色斗篷布,只是,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块布?
她又大着胆子找了找,又发现了几块同样成碎布片的玩意儿,显然这是同一件斗篷上拆下来的。
其他人见不是怪物,也镇定下来,打着手电开始寻找,不一会儿,几道手电光聚集在一个熟悉的王座上。
那是怪物出现时所端坐的位置,只是现在,那具干尸被拆成好几部分,呈散架的状态,零零散散地堆在了王座边。
他身上盖着的黑色斗篷也被锋利的武器割开,碎裂的布片凌乱地与碎尸交织在一起,看上去更……让人毛骨悚然了。
其他人还在疑惑,温小软一看那锋利的切割处,便已明白一切。
是断罪刀。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刁民——诡异事件的始作俑者,正一脸“不关我事”地站在她身边,也懒得多费口舌和其他人解释。
温小软:“……”
果然她的号子就是有个性,这股不把人放眼里的劲头简直像极了她。
他不解释,便只有让她开口,不然同组人看到这离奇诡异的现象,不知道又要脑补出什么怪物:“咳,大家不用担心了,这是刁民顺手干掉的。”
说话间,颇有一种“不愧是我儿能干出来的事”的自豪感。
她说完这句话后,场面更安静了。
几个玩家面面相觑,刁民这么神,连老胡的炸.药都搞不定的怪物,他路过随手给人碎尸了??
大家对“那个男人”的恐惧,更添一层,而他们看待温小软的目光,就如同在绝望深渊之中仰望他们的救世主,多了不少感激。
谢天谢地,刁民站在黑组这边。
软糖小吉祥物的大名,名副其实!他们简直太走运了!!
温小软莫名其妙,但这里刁民清过场,她也没那么谨慎,直接大着胆子往前走。
第三关的门在王座之后,那儿是一扇隐藏的活板门,因为npc的死亡而直接打开,不知道通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