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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1 / 2)

虞承宣问道:“娇娇,相公叫的是谁?”

沈娇的回答却颇为狡黠,“叫的当然是我的相公呀、还能叫谁呢?”

这当然并非虞承宣想要的答案。

此时,沈娇猝不及防地被虞承宣抱起来,坐到了那人的腿上。

虞承宣手拿过一坛酒,他并不像京城贵公子喝酒时那般用酒樽斟酒,而是就着酒坛豪饮一口。

酒坛被放下后,沈娇被亲住了。

沈娇醉了,他眼神迷离,双手不自觉地缠上虞承宣的脖颈,待到结束后,又小声喘着叫相公。

虞承宣笑道:“娇娇,不肯说,是因为你心中想的是别的谁,嗯?”

沈娇不善于撒谎,他的心绪几乎从面上就可以看出。

在这个吻不久后,沈娇移开视线,陷入了沉默。

虞承宣看过去,见沈娇拿起酒樽,给自己斟酒,他到底是已经醉了,喝了一会就觉得恶心。

虞承宣摸了摸他的脑袋,方才的气恼转瞬间消失,好声好气地问道:“娇娇,怎么了?”

镇北侯常年驻守北疆时,作风铁血,饶是被任何一个他的手下看见他这般刻意收敛了、用平和的语气安慰人的场景,都要吓得去自请军鞭二十记了。

沈娇哽咽几声,伸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胳膊,说道:“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什么?”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连虞承宣说了更多安慰的话语,也听不见了。

忽然,沈娇似是看到了什么,他吓得钻进虞承宣的怀里,哆哆嗦嗦地说道:“火!”

虞承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他瞧着的是燃烧着的火烛。

而此时,虞承宣能够直观地感受到沈娇剧烈颤抖着的身躯,他在害怕,那么,是在怕什么。

在清醒的时候,沈娇原是不怕的,可是此时,那一世自己被泼上油,活生生地被顾如霖烧死的画面却如鲠在喉。

虞承宣抱着他,过去吹灭了蜡烛,室内一瞬间陷入了黑暗。

只是厢房黑了,二人也没歇息。

沈娇撑着桌子,止不住地觉得恶心。

镇北侯要出去叫人,又不忍心叫沈娇一个人呆在厢房里,于是便抱着他出去。

但是沈娇醉得太厉害,被镇北侯抱出去时,披着那人的外衣,只露出来一段藕似的手臂揽着虞承宣。

厢房外站着的,都是镇北侯的亲信,看见此种状况,都是自觉地低下头去,却忍不住用余光去瞥——二人这时候出来,能有什么事?

虞承宣冷声说道:“叫个太医过来瞧瞧。”

侍卫听了,也是面色一红,他的余光不由得看了看虞承宣怀中的沈娇——总不会是自家侯爷太过蛮横,把娇气的小少爷弄坏了,才急急忙忙这般衣衫不整地出来……

虞承宣皱着眉头,骂道:“看什么呢?自己去领罚。”

侍卫脸色白了,说道:“是!”

然而,就当侍卫准备去叫太医的时候,沈娇却哭出来。

“不要、不要叫太医……”他的声音太轻,“呜、我歇息下就好了……”

他好似是心底有什么隐隐的猜测,极力避免那个答案的出现。

虞承宣皱眉,说道:“都这样——”:

沈娇颤抖了一下,他垂着眼眸,不再说话,神情却是很低落的模样。

虞承宣看他这样,心想自己要是强行去叫太医,未免还要惹人厌烦,便是暂且作罢,他说道:“好吧。”

镇北侯又抱着人回屋里,厢房内黑漆漆的,从外也看不出来里面发生了什么。

谁也不知道,一向冷酷铁血的镇北侯坐在床边,捉着沈娇的小腿肚,小心翼翼地将醉酒的人所着的绣鞋摘下。

……

西地的洪灾损失极重,洪灾过后又是瘟疫容易泛滥时节,但是三月有余,沈琛却是将事务处置办好,已然回来了。

皇太子回京声势浩大,饶是沈娇日常住在太昭寺,那日也去观了场。

前些日子沈琛寄信过来,叫他于某处候着,想见一面。

沈娇本不想来。

在皇兄院子里住的那些日子,他总觉得是最后相处的时日。

说到底,沈娇对于梦中,皇兄不见他,见了又让他滚出宫,还是有怨的。

但是他反反复复读信,纸已然被揉皱,还是放不下信中皇兄所说的顾家和顾贵妃的旧事——他没有要求皇兄去查,但是沈琛却是去查了。

沈琛一见他,就从马上跳下下来,眼眸中的欣喜难掩,凌厉的凤目都柔和起来。

沈娇却是稍稍避开,叫道:“太子殿下。”

比起以往的“太子哥哥”,这种叫法明显要生疏许多。

沈琛面露不悦,一双眼睛将沈娇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开口便是:“这些日子去哪鬼混了?”

沈娇穿着单薄,以往他最喜艳红,现在衣物却是素色,他眉眼柔和,笑起来的时候像是以身渡人的小菩萨,漂亮可人。

沈娇嗔怪道:“我还能去哪儿鬼混?”

“不过是在太昭寺替人祈福。”

沈琛看他,问道:“为我?”

沈娇不回答,只是兀自向前走了一段,待到身后脚步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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