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着牙舔着嘴,贪婪地望着高台下的人群。
瞬间,惊恐的尖叫声四起。
薛瞻与白竹皆惨白了脸。
元棂饶是再见多识广也不禁寒毛卓竖,原来这些人并不是要抓人去贩卖,而是抓来祭阵。
看着那女子瞬间变成一尸干尸,而那灯盏吸食了鲜血后也变得盈胖了一圈,元棂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深知若是再等下去,就真的是等死了。
压抑着惊跳的心,她将头压低,藏于人群中凑近薛瞻道:“你把身背过去,我来写请仙符箓。”
薛瞻闻言很吃惊,她竟然是受过符箓的?不过……
“为何要写在我背上?”
元棂拽着他蹲下身,神色有些着急道:“因为请的这位大爷不喜欢上女身。”
“……”
薛瞻听完默默地背过身。
元棂用力咬破指尖,将他本就剩没几条布的衣衫扯下,纤指飞速在他背上龙飞凤舞地画着繁复的符咒。
白竹见状机繁地替她们把起关。
只一息,台上的獓狠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他目光如鹰视狼顾地扫了过来。
白竹强压着心中的恐怖,尽量表现得面无表情。
但那里始终是空了一块地,况且獓狠刚刚也看到元棂跟薛瞻,怎可以就这么轻易被糊弄?
他嘴角挂着冷笑,身侧的松彭立即就发现了,只见他缓步朝她们走去。
白竹见状,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低声浅道:“他来了。”
底下的元棂手一抖,忍不住咒骂一声,死命地挤着已经发干的指尖,这个符箓比往日的要大上两倍,她咬破两个指尖血都还没画完,正当她准备咬第三个的时候,一阵杀意袭来。
来不及了,元棂深知若被对面发现自己的意图,那纵是被砍掉手指不让画也是正常的。
于是她咬咬牙,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披在薛瞻身上,低声叮嘱:“穿好了,别被发现了。”
话刚说完,一股力量就将扼住她的脖颈将她提了起来。
元棂脸色发白,一股窒息感环绕着她,她憋着口气下意识想挣脱。
松彭悬停在两人上方时,薛瞻已然穿好元棂的外袍,他脸色苍白无力,似乎随时便要倒下的样子。
见状松彭未有他疑,提着脸色已经涨红的元棂飞走了。
白竹看着被抓走的元棂,险些跌坐在地上。
“完了,今夜怕是都要葬送于此了。”
薛瞻脸色也愈发的苍白。
说不惧死是不可能的。
松彭提着元棂落在台阶上时,獓狠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松彭有些不解:“?”
旁边的陈立言浑身一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怎么会……”
元棂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也不知道啊。”
獓狠跨蹲在元棂身边,两道浓眉下一双单眼皮中透着股惊艳,凝望着她的脸喃喃道:“你近观可比远看美多了。”
元棂抵触地很后退了退,搭笑道:“我谢谢你。”
獓狠听言也不恼,朝她意味深长一笑,而是起身望向依震惊的陈立言。
戏谑道:“如何,你打算放了她吗?”
陈立言身型晃了晃,缓缓走至元棂身前,低头思绪复杂地望着她,好半晌才出声:“为何不在府上好好呆着?”
元棂眨了眨眼,装得有些怯怯,道:“我好像迷路了,不小心走出了陈府。”
谁信?
獓狠高扬起眉,松彭差点笑出声。
陈立言亦不是傻子,他低头审视着元棂不知在想什么。
元棂也抿着嘴,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那般的无害地看着他。
半晌,陈立言轻叹了一声,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并未再说一字,转身走开。似乎不认识元棂般。
元棂眯了眯眼,她又再一次看到那丑恶的人心。
松彭见陈立言走后,放下环胸的双手。便准备将元棂拖下去。
就在他双手快靠近元棂时,陈立言突然想起什么,猛的回身道:“小心,她是个道士!”
元棂无害的神情摇身一变,阴鸷地盯着眼前的松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