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气氛瞬间换成尴尬,陈管家有些汗颜。
“想必老爷已经备好佳肴了,快快请进。”
陈管家先一步跨过门槛,对一旁的小厮询问刚坐马车来的高僧于何处。
小厮答,此刻正与于后院同老爷饮茶,又道晚宴已备齐,就等着贵客。
陈管家闻言让小厮先将元棂等人带去膳厅,他去请老爷他们。
于是几人兵分两路,那小厮将顾子鉴等人带到后膳厅后指着一侧的茶桌道:“表少爷请于茶桌上稍后。老爷稍后便到。”
顾子鉴淡淡道:“有劳了。”
小厮笑笑道:“应该的。”
人退下后,小琪便严肃地告诉她刚在百姓口中打听到的事。
这陈府同顾府一般世代经商,在顾子鉴母亲这一辈时,得来一名神童,此人正是顾子鉴舅舅陈立言,三岁便会吟诗作对,更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这让其父高兴坏了,毕竟经商也算贱户,若是能出一个状元朗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谁料煞费苦心的陈父却在陈其言十五岁时得到一个噩耗,陈立言染上恶疾,天命将近。
连陈起鸿千金上京城请来的退休御医也劝他认命。
就在众人以为陈立言必死时,却从陈府传来出陈立言已经的能下床的消息。
那个时候众人虽不解,但是却也能时常看见一个道士进出陈府。
一段时间后,便无人再见过那个道士,也正是那时候,有一个如若四岁孩童的智力的小男孩开始频繁出现在街头乞食。
一直到两年后,陈立言其实没有辜负陈父的期望,高中了状元。
但怪事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陈府每隔一个月便有一人死亡。
听那些从陈府逃出来的人说,是那道士来索命了。
至此,陈府子嗣死的死,残的残。只留下啊当今的陈老爷与远在瀚唐城的陈茹。
故事到此就没了下文,顾子鉴听完一脸凝重,沉默少许望向元棂问:“你如何看?”
元棂纤指托着暇白的下巴,一双水灵灵的明眸望得顾子鉴心神有些发怔,却听她缓缓道:“坊间传闻终究是坊闻,具体如何你稍后问问你舅舅不就知道了?”
若是你那舅舅连你也骗,那她也无法相助。
毕竟于她们这行来讲有句话叫阳事三不管,阴事管三分。
当然,元棂后面这句并没有说出口,她深知这其中的因果原由肯定没有那么简单,那傻小子身上只剩下一魂两魄,此等上好占有的身躯,在这祟气横纵的世间竟然还可以无忧无虑活了十年,说背后没有保护着肯定是扯蛋。
而这保护他的人指不定便是那为难陈府之人。
想不想解决事情,就要看陈立言能不能实话实说了。
“不知我这小外甥有何事想问?”
一道清朗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思维。
元棂连忙从桌子起身,乖巧地站好。
顾子鉴也收起已经重修好的佛珠起身。
门外窗影晃过几道身影,不多时,陈立言与莫斗便出现在视线中,他个子比顾子鉴要高些,神色温润气质沉稳,原本挂着笑意的脸在触及顾子鉴的光头时也显然被吓了一跳。
“你你是子鉴?”
顾子鉴神色淡然,双掌合于胸前,冲他喊了声:“确是子鉴,舅舅。”
莫斗见无人注意自己,却不恼,自顾自找了张桌子坐下倒了杯茶喝。
陈立言呆了呆,好半响才找回思绪,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自己身侧的管家,陈管家连忙指着元棂道:“老爷,这位就是我刚与你提起的表少夫人。”
陈立言这才猛的想起顾子鉴只是俗家弟子,并且已经娶妻的事。
“瞧我,我一看你这脑袋,我被吓蒙了,失礼,失礼了。”
陈立言微叹了一声,却更像是松了口气,然后从陈管家手上接过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元棂。
“来,这是舅舅的一点小心意,你且收好。”
元棂也不客气地接过,指尖不着痕迹地捏了捏,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乖巧得喊了声:“多谢舅舅。”
陈立言闻言慈和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