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身体。”
他以前很讨厌她，也讨厌她的触碰。每次都挣扎到丧失最后的气力，许是挣扎时间太长，等他瘫在床上，她反而不动他了，以至于寒焰也摸不准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
可现在，无论是否，他都要这样做。
脱掉上衣，他双手撑在榻上，身体微微后仰，然后闭上眼睛，一副任人索取的妥协模样。
“现在它是你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每次看到南姝都要感叹，寒焰的身材真是一顶一的好，像是雕刻家精心雕刻的，多一寸少一分都不行。
南姝被他勾的心痒痒，恶狠狠地看了好几眼，终于下定决心，欺身上前——
寒焰急促的呼吸一顿，愕然地睁开了眼。
只见南姝拿软毛毯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弯着眼睛朝他笑。
“我承认我确实是很喜欢，但是男女之事讲究个你情我愿。阿焰，下次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这样做，而不是作为一种交换。”
少女嗓音温柔，连望过来的眼神都如春日的暖风，没有讥讽、没有轻蔑，甚至还有几分疼惜。
寒焰忽然有些鼻酸，“我是心甘情愿。”
“好吧，那就换个词。”南姝也不同他争，“真心喜欢，等你真心喜欢我的时候再这样嗯，诱惑我吧。”
他沉默，缓缓垂眸，遮住发红的眼睛，像委屈的孩子一样自言自语：“可我没有别的了，南姝，我没有别的可以报答你。”
“怎么没有！”南姝干脆一屁股坐他腿上，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我刚被师兄骂了，心情不好。阿焰，你能不能抱抱我。我喜欢抱抱，抱一抱心情就好了。”
一个拥抱算什么报答呢？明明之前她就用这样那样的理由跟他拥抱。
寒焰抿了下唇，伸出手臂，他一动，裹着他的毯子就掉了。
南姝怕被美□□惑，手忙脚乱地想再给他捂好，谁知寒焰却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环住自己的腰，然后将她紧紧抱住。
没了衣物遮挡，她的脸颊就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体温轻松透过了她的衣裳，烫的南姝头脑发昏，飘飘欲仙，心里的小人激动地满地乱爬。
南姝闭上眼睛正想美美的享受这个拥抱，忽然颈间一沉，寒焰的下巴压上来，沉重的灼热的呼吸就在她耳畔。
“对不起。”
他还是觉得很愧疚，觉得以前的自己有些不知好歹。
明明人是她救回来的，对待救命恩人不仅不感激涕零，反而对她厌恶鄙视。但她从不计较，包容他的恶意和脾气，还费尽心力的帮助他。
以前的事抛去不谈，在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南姝并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
她想了想，轻拍两下他的背，“不用道歉，阿焰是我见过最好的男孩子。”
正想解释一下他哪里好，谁知寒焰竟问：“与临清和小野相比呢？”
南姝：“啊？”
寒焰将脸往她脖颈中埋了埋，“你听到了。”
南姝斩钉截铁，“当然还是你最好！”谁在谁就是最好！
寒焰终于满意，没再出声。
殿内阳光浮动，秋风吹拂，两人紧紧相拥，像是一对情投意合的恋人。
殿门外的云野虽然看不到，但耳朵却是很好使。
他见秦宗主气冲冲离开，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想过来看看，就听见二人的谈话，而且他全！部！都！听！到！了！
什么心甘情愿，什么最喜欢，他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好委屈。
虽然知道自己比不上二师兄，但听说师父最喜欢的是他，云野还是觉得委屈。
房内好安静，想进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又不敢。
委屈到想哭的云野撒气一样狠狠薅了把旁边的盆栽，鼓着腮帮子跑回去。
师父的房门不敢碰，弟子房的房门差点被他一脚踹下来，将里边的谢临清吓了一跳。
“小野，你怎么了？”
“没事！”
云野像小孩子一样钻进被窝里把自己盖住，委屈了一会儿又觉得这样不行，三个人不能就他一个这么难受。
于是他冒出头，“大师兄！你知道师父见过的最好的男孩子是谁吗？”
生怕谢临清听不见，他拔高嗓门超大声道：“是！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