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毕,项楠从舞台上走下来重新披上外套,身旁的男人隆起手为她点燃香烟。
“各位,今天我舍友在场,都是些小朋友,一会的游戏要改改规则收敛些,怕不尽兴的就去隔壁,张总在隔壁为我们留了场子,愿意来我们这里的也随时欢迎。”
一旁有人笑着调侃道:“场子连续留了这么多天就为了博美人一笑,项楠,张总还真疼你啊,连生意都不做了。”
项楠也不扭捏,笑的明艳大方,“还是拖了赵总的福,光凭我哪有这么大的脸面啊。”
几人笑着调侃几句,陆陆续续开始有人离开,偌大的包间立刻宽敞了许多。
这场暧昧又杂乱的酒会,项楠是十足十的焦点,几乎所有人的节奏和目光都被她支配调控。
对比来说,苏杭就显得极不起眼,亲眼看着别的男人为她披衣服点燃香烟,甚至有过分的还在她唱歌的时候上前搂住她的腰。
但他只能坐在角落暗暗握拳,连句话都不敢多说。
走到沈知意他们面前,项楠颇为自然的抬起手臂,顺势搭上周正的肩膀。
“怎么样?摇几局骰子,会玩吗?”
沈知意和成娇娇同时摇了摇头。
周正扫了一眼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又若无其事的移回目光,“没事,玩两局就会了,输了怎么惩罚?”
“这次我们照顾新人,酒量减点,这么大的,两杯,再加点别的好玩的怎么样?”
项楠唇角微扬,将周正手中的香槟顺势接过摇了两下,轻轻抿了一口。
“输了的人不仅仅要喝两杯酒,不管旁人要求你做什么,或者问什么问题都要如实回答,不回答或者完成任务的人要再喝双倍哦,下次还不配合就以此叠加到四倍,怎么样?”
说是酒量减少,实则这样苛刻的规则,最后算下来可能比原本还多了好几倍。
包间里大多都是常年混迹夜店酒吧的老手,一听规则里加了些乐子,二话没说便同意了。
服务员进来开始收拾酒桌,包厢里又恢复了嘈杂热闹的氛围。
“你站那干嘛?”周正微微蹙眉,看了一眼一旁脸色略微僵硬的苏杭,“过来玩啊,坐这。”
苏杭这才回过神来:“啊?哦,好。”
周正起身,给苏杭让开位置,让他和项楠靠在一起坐,自己则挨着傅闻洲坐下。
目光懒洋洋的扫了傅闻洲一眼,周正垂眸剥开手中的橙子。
“你真不玩?我刚才可看着好几个色狼都往沈知意身上看呢。”
傅闻洲脸色沉沉:“不玩。”
“那一会我跟沈知意坐一起了,我这人你知道的,手上没分寸,喝醉了指不定怎么动手动脚。”
傅闻洲脸色更难看了:“玩什么?”
“我们玩个最简单的。”项楠打开柜子拿出两瓶威士忌和骰子,“我们比大小,只用三枚骰子,怎么样?”
最终分组由抽签决定,竹签一样长的为一组,两两pk,小的那个喝酒回答问题。
抽签结果出来后,几人分配很平均。
项楠和沈知意,周正和成娇娇,苏杭和傅闻洲分别为一组。
沈知意轻声问一旁的傅闻洲:“你会玩吗?”
傅闻洲嗯了一声,朝着她的位置微微侧了一下,淡声道,“这个是骰子游戏里最简单的,只是比大小,如果没黑幕就纯靠运气。”
沈知意小声吐槽:“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会。”
肯定是眼睛受伤之前学会的,这人怎么跟她哥一样,去哪玩都不带着她。
游戏已经开始,项楠点燃一支香烟,动作颇为娴熟的举起筛子盒在半空中摇了几下。
红色小盒子打开,项楠摇了两个三,一个二。
沈知意心想,好像也没有多大,人群中怎么还却传来了一阵唏嘘。
接下来轮到沈知意。
她学着项楠的模样在半空中晃悠了两下,目光紧紧盯着即将掀开的小盒子,心脏都快要悬起来了。
她不会喝酒,更不知道项楠会问出多刁钻的问题。
盒子里是三个五。
加起来比项楠要大很多。
沈知意彻底松了口气,笑的眉眼弯弯,“我赢了。”
人群瞬间安静了,几秒之后,哄堂大笑。
沈知意愣愣的看着他们,又看了一下桌面上的骰子。
她没算错啊,是她赢了。
傅闻洲在一旁小声提示:“这个游戏,谁尾数大谁赢,只比尾数大小。”
沈知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闹了笑话,耳根不知不觉的泛了红。
以前在家里沈持管的严,她没玩过这样的游戏,更没有喝过酒,也不知道这酒烈不烈,万一喝醉闹了更大的笑话才丢人。
沈知意也不是玩不起的人,愿赌服输,正要拿起一旁的酒杯闷下去,手腕就被一只冰凉白皙的手扣住。
傅闻洲蹙眉问:“是威士忌吗?”
沈知意看了一眼酒的牌子:“好像是。”
“让给我吧。”他淡声道,“我喜欢这个牌子。”
“我怎么记得你不喜欢喝酒。”
“嗯,这个除外。”
沈知意半信半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