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呦呦昨天记得非常清楚，是琼生自己打破界限，睡了过来。
然后她才睡在了琼生的身边。
她眨了眨眼睛，心情很好：“早上好，琼生。”
琼生还陷在和林呦呦亲密接触的事实中，没回过神。
可能是昨天晚上潜移默化已经习惯了，此刻林呦呦亲密地躺在他的身边，琼生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林呦呦看着琼生，突然问道：“呦呦昨天是不是不乖？”
琼生：“……什么？”
和幼儿园里那些新幼崽一对比，林呦呦简直不能再乖巧。
“呦呦昨天玩水让琼生生气了。”人类幼崽非常认真地总结今天的错误，“还把衣服弄湿湿的。”
琼生这才记起来她在说什么事情。
那个时候，琼生确实很生气，因为医生说，如果小幼崽接触到冰凉的东西，很容易失温死去，他当时太害怕小幼崽死掉了，所以特别生气她不会照顾好自己。
但如果不是林呦呦提起，琼生自己都快要忘记这件事了。
林呦呦自己摇摇头，保证道：“以后不了。”
昨天洗衣服的时候，林呦呦只记得，在家里洗的衣服一天就能变干，所以她才会大胆把衣服扔进水里。
但最后，衣服并没没有变干，她没有结合当前的情况，做错了事情。
从昨天开始林呦呦就在反思，琼生一直对她冷淡，是不是因为她不乖。
而且这件事她确实做错了，妈妈说，做错了事情就要勇敢承认，然后吸取教训以后都不再犯。
说完这些，林呦呦小心翼翼地看着琼生，询问道：“琼生能原谅呦呦吗？”
琼生被她这一个眼神打地抬不起头。
按照道理，是他没有照顾好幼崽，把她扔在森林里对她不管不问，害她生病，还拒绝她的靠近和交流。
是琼生该向林呦呦道歉。
然后他要像花山羊一样，好好照顾林呦呦，让她茁壮成长。
而且林呦呦已经很乖巧了，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像其他的兽人幼崽，比如幼儿园新来的那些，都是一身反骨，不然做什么就偏要做什么。
更不会像林呦呦这样，反思自己的错误。
把小幼崽养成现在这种乖巧听话的样子，是他的问题，也突然让他发觉，乖巧似乎并不是一个好词。
“对不起。”小鹿声音仓皇地向林呦呦道歉，“都是我的错，我……嗯……额”
琼生卡壳了。
他一直都一个人生活在森林里，不和人交流，就算是和其他兽人说话，也只会带有强烈的拒绝、厌恶情绪。
所以现在面临这个场景，琼生连句合适的话都不会说。
林呦呦没有等到小鹿说原谅，但是从琼生的语气中，她没有听到任何的责备，于是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好奇地问：“琼生也做错事情了吗？”
“对。”整个小鹿都沉默了。
却听林呦呦轻声道：“没关系呦，小朋友犯错误很正常。”
她摸了摸小鹿脖颈上的皮毛，学着妈妈的语气对小鹿说：“以后好好改正，不要再犯了。”
“好。”
他们之间又陷入了安静。
她无聊地问道：“琼生，你能给我讲个故事吗？”
琼生：“我不会讲故事。”
他连道歉的话都说不完全，更别提讲故事了。
“好吧。”
人类幼崽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失落。
然后琼生问出了他一直都想问的问题：“可乐是谁？”
“可乐是我的小狗。”怕琼生听不懂，她又解释道，“小狗朋友。”
“朋友？”琼生突然感觉到一股危机感，问道，“你有很多朋友吗？”
“当然了。”林呦呦毫无察觉，继续道，“所有的小动物都是人类的好朋友，还有一起玩的小可和飞飞，我们都是好朋友。”
琼生突然不说话了。
林呦呦原来有那么多的朋友。
那她的朋友们一定对林呦呦很好，比他好很多很多。
“可我只想和你一个人做朋友。”小鹿的声音沉沉的。
林呦呦沉默了一下，并不妥协，而是说：“你也可以交其他的朋友。”
琼生没答应，安静了好一会儿，好像是在无声地拒绝，也好像是在试图说服自己，但最终，他倔强又强硬地说道：“我才不和他们做朋友。”
然后固执的下路挣扎着起身离开了帐篷，三两下就消失在森林里。
林呦呦还有些发热，在琼生离开之后，又闭着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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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醒来，发现身边有一朵淡粉色的花，层层叠叠的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完全盛开的模样，比林呦呦的脸还要大。
林呦呦捧着大花钻出帐篷。
经过一夜的大风，森林里的植物受伤惨重，一些纸条被吹断了，无力地向下弯折着。
她之前睡觉的树洞也蓄满了水。
还好昨天把小挎包带进了帐篷里。
没一会儿，林呦呦就看到了衔着营养液的小鹿出现在不远处。
琼生向前地脚步停下了，他们早上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