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没准比原配的还灵活好用,齐风燃不就是个例子,杭溪只能阿q式的自我安慰。
眸底染上一层笑意,而后是冰凉的手指顺势裹住那人颤抖的手掌。
一阵瑟瑟的晚风拂过,两人一冷一热的手相抵着,纹丝未动。
杭溪撇开头不敢亲眼目睹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她死死咬着嘴唇,却迟迟未有动静,含糊地问道:“还、还不动手吗?”
长痛不如短痛,就不能来个爽快的嘛!
澹台江月却是再也忍不住笑意,勾着她的指尖摩挲了两下,嗔她道:“你不是嫌我下手重么,还巴巴地将手送上来。该说你乖觉呢,还是呆傻呢?”
什么嘛!
她就说她家大师姐不能够啊,说出那般刁蛮的话来……
原来是故意逗她的!
杭溪本来该是有些小气闷的,但澹台江月此时发自内心开怀的笑声晃了她的眼。
这是大师姐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流露出爽朗真切的快乐。
杭溪很珍惜。
能哄得这座愿将自己万里冰封的大冰山高兴,杭溪还能求些什么,不过是继续宠着呗。
“刚刚在浴室,我这么小小声的抱怨一句,你都能听见?”
“那是自然。”
“你好记仇啊!”
“人都是记仇的。”
杭溪攥紧她的指尖,将她拉近过来控诉:“你还骗我,要拧断我的纤纤玉手!”
澹台江月笑得更是恣情:“我说的公平本就是歪理,须得某人愿意上钩啊。”
“哼,你别太得意了。我这样聪明的人,当然知道你在使小性子。”杭溪傲娇地昂起脑袋。
澹台江月忽而专注地谛视着她,眸色渐深,有些情绪呼之欲出:“那又为什么要纵着我?”
沉吟良久,杭溪眨了眨眼:“因为我不想你被别人欺负,只想你欺负我。”
扔下这句,她便撒开手,抱着脸盆一路疾跑,瘦瘦的身影很快隐没在道路尽头。
徒留澹台江月在原地顶着一头问号哑然失笑。
这是什么个逻辑?
原意理应是——你不能被别人欺负,只能被我欺负。
这样霸道的独占心理,被这家伙稍作修改,竟叫人心上怪熨帖的。
夏虫鸣唧,树影稀疏。
遮掩不住校园中的少女心事正悄悄萌芽。
……
明明没什么大碍,齐风燃却索性借着休养的名目打起了翘课的主意。
她说要在床上歇几天,不是地震绝不下床。
其他人拿她没办法,也就随她去了。
翌日有早课,杭溪央着澹台江月一起去。因为大师姐出色的容姿太过打眼,杭溪给她扣上一顶灰色的鸭舌帽,压低时可遮住眉眼。
开学第一堂大课,学生们的积极性总是很高的。
当她们与林琦一起踏入阶梯教室时,离正式上课时间还早,但已经人头攒动,约摸坐满了六七成。
当然,还是以进可攻退可守的中后排最为吃香,前排正对讲台的两行位置空空如也。
“去那里吧。”林琦的视线盘桓了半圈,找到一行远门口斜对讲台第五六排的位置,恰巧三个座儿都还空着。
三人落座后,杭溪从包里抽出课本,也给澹台江月递了一本空白的笔记本。
桌上若不放些什么,总没个学生样。
坐在最里侧的林琦无精打采支着脑袋,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
杭溪轻撞了撞她的胳膊,问道:“昨晚又熬夜画画没睡觉?”
“没,睡得挺好的。”林琦嗫嚅着,擦去眼眶里快盛满的生理性泪水。
杭溪叹了口气:“只是过了一个暑假,怎么感觉我们之间生分了不少。”
“啊?你怎么这么想呢?”
“你也是,燃燃也是。”
“你说她啊,”林琦偏头瞄了一下后排,凑过身来对杭溪说,“她才是当真不对劲,但也情有可原。”
杭溪听出她话里有话:“好哇你,你知道什么居然不告诉我。”
林琦无辜道:“我不比你知道得多多少,也就是她失恋了,哦不,应该说是处于准失恋状态。她和崔莹雪谈恋爱的事叫她妈妈知道了,跟她大闹一通,总之还挺麻烦。”
岂止麻烦,设身处地去想这事,杭溪的脸色也跟着不好。
当初,齐风燃和第一任男友分手后,很快便投入了下一段感情。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对象居然是文学院的校花崔莹雪。
俩美女在一起固然养眼,但杭溪跟林琦没少暗戳戳地不看好。
实在是齐风燃这性向调转太快,加之她上一段感情多少结束得有些无理取闹。杭溪和林琦一致认为她们交往熬不过三个月,谁料一谈就是两年多。
也许人和人的磁场就是如此奇妙,相嵌相合时任是如何掰扯也无法切断爱的连锁。
“那我昨天那样对齐同学,是在她伤口上撒盐了。”澹台江月大大方方表示自己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林琦飞速地瞟了澹台江月一眼,又飞速地挪开视线,说话时脸上不自觉地浮起两朵红云:“不、不是啦。有、有些人,就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