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酥元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手臂酸软,头疼欲裂。
她眼神空洞了一秒,似在想昨夜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梦境。
但那真实的触感还残留在手中。
那人的腰细又及软,让人爱不释手。
长腿又直又白,勾的她脖颈现在还隐隐作痛。
裴酥元眼神恢复,发觉一切不是梦,一时间竟然有些情绪复杂。
两人没做到标记那步,但此之前的一切都做了个足。
女人馨香还在。
房间里还是甜丝丝的味道。
有棉花糖味。
还有奶酪味。
更有两种味道交缠其中,又酸又甜的腻人味。
裴酥元深吸一口气,下床,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然后去卫生间洗了个温水澡。
她更想洗凉水的,但感冒的滋味太难受,她没敢。
洗完之后,裴酥元从冰箱拿了一杯牛奶,在窗前的躺椅上发呆。
她的易感期就在最近,所以昨夜的omega信息素让她抑制不住本能的渴望。
一开始她以为那人是自己放在心底深处的人,肆无忌惮。
直到发现是蔚谨之的时候,已经开始不受她控制。
她想忍住的,但一切的一切都太引人沉溺了。
裴酥元把脸埋在腿间,疲软的手臂用力,想把自己藏起来。
昨晚蔚谨之在她耳边低声说的话,还有极尽缠绵时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一次次的回荡。
她想要退缩时,是蔚谨之攥住了她的手。
告诉她,这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情动时分性感迷人的omega咬着唇,想要…标记。
她被迷了心智,却还是被她一句话给弄的清神志清醒了些。
不能标记,就是临时标记也不成。
那样就不是蔚谨之说的各取所需,而是,一个alpha把烙印刻在一个omega身上。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蔚谨之太迷人了。
多情的桃花眼里只有她一个人,这对即将进入易感期,且被omega勾着发情的alpha是致命的。
所以她只能强咬着牙,把想要标记的冲动给生生的挺了过去。
最后事情的发展也确实像蔚谨之说的那样,她们的身上都沾满了各自的信息素,但这信息素只要清洗后就会彻底消失。
……
可此刻易感期彻底的到来,让alpha的劣根性彻底爆发,她垂着头红着眼,开始后悔。
后悔为什么没有刺穿那脆弱的腺体,标记她。
裴酥元为自己这样的想法羞愧又内疚。
她摇了摇头,看着满屋的狼藉沉默许久,然后开始收拾起来。
裴酥元有强迫症,床单凌乱,黑夜时挪动把房间的布置也弄的一团乱了,她认真且执拗,每一样东西都给摆回了原来的位置。
最后是她自己。
在镜子前看着身上被omega啃咬的暗红痕迹,裴酥元无声的叹气。
心里说不清楚是喜还是厌烦。
她其实是不喜欢这样的,强迫症在她自己身上更严苛,平时身上哪处长了一颗痘痘,她都抓心挠肝。
可这会儿灵魂撕裂,一方面她觉得破坏了某种规则,一方面又觉得那痕迹,暧昧的让她心动。
那人那滋味挥散不去,裴酥元在浴室里待一个小时,等再次出来的时候,屋里里清新到只有淡淡的奶酪味。
重新躺在换好的被窝里的时候,裴酥元开始疏导自己的情绪。
昨夜不过是成年人的自我选择,你情我愿。
要说没清醒的时候可以说是她把蔚谨之当成了别人,可后来两人都清醒了,是蔚谨之自己跨|坐在她的腿上,劝说她,拉着她,彻底做到了最后一步。
只能说是,你情我愿了。
可如此劝说自己的话,裴酥元却怎么都觉得不对。
她心里有些空荡,环顾房间,确定名叫蔚谨之的omega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死心的闭上眼睛睡觉。
……
裴酥元在家休息了四五天,矛盾撕裂随着易感期而过去,她不那么纠结于那晚,也不再对棉花糖念念不忘。
情爱之事占据不了她的生活重心,状态调整好了之后,她开始等剧组打来的电话,或者是找人给她介绍工作。
又等了大概两天,剧组那便打来电话通知她过去。
她还有三场戏就拍完了,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去了。
可没想到她到地方的时候,却被通知临时加了一场戏,算是洗白的一场戏。
她饰演的女alpha,偏执霸道,阴险狡诈,是剧里最大的反派。
强行洗白可行吗?
研读过剧本的裴酥元觉得不太可行,于是她找到导演和编剧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按理说这样小制作的网剧,主动给她这样一个糊咖加戏就极为不正常,她推辞后要么是有理有据的说服她,要么就是谁一时兴起想加,硬塞给她。
怎么也不能是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裴酥元觉得其实的发展有些不对。
三个面面相觑,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