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多年不曾发烧,身体不习惯,突然高烧不退把他烧糊涂了。”
太子:“父皇烧退了就好了,不用死了?”
“哪那么容易死。”卫长君瞪着褥子,“我们都死了也死不着他。”
小太子惊得“啊”一声。卫子夫放心下来才意识到浑身发虚,不禁撑着榻坐下。卫青给兄长使个眼色,不可对陛下不敬。
卫长君瞪他一眼:“回你的大将军府做事去。”
阿奴朝外看去:“等着呢。”
“陛下邪风入体,休养七日。期间军事请大将军定夺,政务由三公接管。谁都不可打扰陛下。”卫长君说完抬腿踹一下龙榻,“这样安排行吗?”
被子里的手动了一下。
卫长君牵着小外甥:“子夫,在这儿照顾他。用了药该出汗了。以防他踢被子再次着凉。”
韩嫣又想笑:“皇后,出了汗易缺水,多备些水。不是茶,清水。有没有南方送来的橘子?水喝够了就吃橘子。”
卫长君闻言问:“喉咙疼吗?”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晃呀晃。
卫长君:“除了瓜果蔬菜,多喝汤吃肉。吃红薯土豆,米面先放一放。”
手缩回去表示知道了。
卫长君翻个白眼,拉着太子出去。
众臣不信,这么大阵仗只是邪风入体,逗他们玩儿呢。
卫长君给弟弟使个眼色。
卫青前往大将军府,霍去病和阿奴等人也分开走,没有调兵的迹象。
张汤看向太子:“殿下怎么在这儿?”
卫长君懒得跟他兜圈子:“他年幼体弱,陛下担心传给他,叫他跟我去冠军侯府住几日。”
公孙贺不禁问:“大兄过来只是接太子?”
“不然陛下托孤吗?那也轮不到我。”卫长君令小黄门去东宫给太子收拾衣物,他和韩嫣以及太子先走一步。
太子知道老父亲弄错了,上了车就问:“大舅,是不是绕着皇宫转一圈再回来?”
“你父皇确实病了。担心你染上也不是谎话。”卫长君笑着问,“不想大舅?”
太子抱住他的手臂:“想!”皱了皱眉,“可是父皇——”
“你一日看他三回,百官反而忍不住胡思乱想。”
韩嫣赞同:“你留在宫中皇后还得操心你。”
太子觉着这事奇怪:“大舅,父皇怎么突然烧的那么厉害?”
“严不严重不是人能控制的。”卫长君推出霍去病。小太子想想表兄的身体,表兄的病,忍不住点头:“大舅说得对。”
卫长君回到冠军侯府安排好小太子,他突然觉着刘彻病得巧。
刘彻痊愈后,卫长君送太子回宫,顺道去一趟宣室帮霍去病请假。缩在宫里养病,刘彻憋得难受,一听他要带霍去病出去散心,刘彻心动,问他何时出发。
快下雪了,秦岭和茂陵两地尚未安排,除夕前来不及。卫长君算算时间,“二月中。”
刘彻颔首:“朕令人安排,你只管收拾自己的行李。”
卫长君明知故问:“陛下安排什么?”
刘彻:“你不必知道。”
卫长君嗤笑一声,刘彻明白,他猜到了。
“朕辛苦多年,不能出去透透气?”
卫长君找他就是为了搭顺风车,哪能把人惹急了:“谁留在宫中,带不带太子,虽说匈奴不足为惧,周边小国并不安分,边关急奏由谁代理?太子,还是三公?”
刘彻沉吟片刻,抬抬手:“朕自会安排妥当。”
卫长君把此事告诉韩嫣。韩嫣驾车回家,令奴仆为他准备春夏二季穿的用的。
母亲不在了,弟弟妹妹有家有院,无需卫长君操心,卫长君也没急着告诉他们。除夕前几日,卫长君回茂陵杀两头猪两只羊,又弄许多鸡鸭粮食回城,令奴仆挨家挨户告知,除夕一块过。
卫孺认为除夕该在夫家,无视卫长君的通知。公孙敬声一早起来就往他舅家跑。告诉他舅父母不得空,他可以多吃点。
卫长君好笑:“你一人吃全家的量?”
公孙敬声点头:“我胃口可大了。”
话音落下,陈掌和卫少儿进来,帮卫长君收拾食材。虽说家有奴仆,可用饭的人也多。一家一张方几就得准备十来个。
卫少儿觉着室内坐不下。进屋一看,三间堂屋很是净净,母亲以前不舍得丢的物品全被卫长君拉到她坟前烧了。
陈掌帮他分猪肉:“大兄怎么想到除夕一起过?”
卫长君:“去病去年病那么久,我还是怀疑他积劳成疾。过些日子天暖和了,带他出去散散心。去秦岭或茂陵,他一定还得惦记朝中那些事。我想出去几个月。”
公孙敬声准备去厨房看看早上吃什么,闻言退回来:“难怪我叫表兄给我找个差事,他那么痛快。原来可以跟大舅出去玩儿啊。”
卫长君不是手上全是猪油,得朝他脑门上一下:“你说这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
“真的?”公孙敬声很是怀疑。
卫长君:“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几天能好。也不知道他病了一场身体那么虚。”
卫少儿也是后来才知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