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就砸。黄门赶紧拦住:“玉玺!陛下!”
阿奴吓得不禁往旁侧移。
刘彻放下玉玺:“这会儿想起你姓卫了?”
“天下又不止卫家有男儿。”阿奴不禁嘟囔,“哪有可着一家找的。”
刘彻气得又想砸他。
黄门章兴笑着说:“陛下也想找别家。王夫人,尹夫人,邢夫人,连馆陶大长公主府上也想过。说起大长公主,其儿媳隆虑公主是陛下姊妹。她想跟陛下亲上加亲,几乎每年都会提一次,但都被陛下拒绝了。还有平阳侯,其母阳信公主至今未给平阳侯定亲,对外说辞平阳侯体弱,太医劝他先把身体养好。其实她看上了咱家长公主。”
阿奴不禁问:“为何?”
章兴下意识看天子。刘彻微微颔首。黄门继续说:“平阳侯真体弱,陛下担心他不如其父长寿。隆虑公主之子昭平君性格顽劣,陛下担心他长大后依然不改委屈了公主。隆虑公主是说过,长大就好了。像公孙家的小公子,如今大了,懂事知礼。可那是大公子辛辛苦苦教的,而不是任由他想怎么长怎么长。”
阿奴:“此战封侯又不止我们几人。”
刘彻:“只有你二人无父无母,朕的两个女儿嫁给你们不会多出一堆亲戚。这个解释可以吗?”
“吕氏”前车在前,后有太皇太后想专政,田蚡一朝得势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以至于刘彻不怕外戚过大,也担心以后尾大不掉。
以前阿奴和霍去病时常能听到卫长君和窦婴以及韩嫣聊朝政,对“外戚”不陌生。刘彻要说他不担心外戚才有假。
阿奴不死心地问:“陛下给微臣三天时间,微臣三日之内给公主找到——”
“朕只当今日没见过你二人。”刘彻打断他,“没找到合适人选,你二人又当如何?”
阿奴看向赵破奴。赵破奴不敢娶公主。可要是有阿奴作伴,也不是不可以。
阿奴:“陛下不会反悔吧?”
刘彻给黄门使个眼色。章兴托着笔墨到二人跟前。“军令状”写了两份,刘彻和阿奴以及赵破奴各执一份。
阿奴觉着妥了,身心放松地同赵破奴回去。
黄门章兴望着二人步履轻快,很是想笑:“陛下今晚怕是不用睡了。”
刘彻颔首:“朕得被卫长君骂的脑袋痛耳朵红。”
黄门很是诧异:“您知道啊?”
“朕叫他俩进宫就料到了。”刘彻望着空荡荡的空门,哼笑一声,“十来岁的小子敢跟朕玩心计。也不想想朕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在做什么。”
黄门:“您跟太皇太后掰腕子。可这不是国事啊。”
“朕的家事哪一件不是国事?”刘彻反问。
黄门张了张口,想起立后,想起陛下感慨皇长子“孺子可教”,打算明年立储,真无一不是国事。
“阿奴对大公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出意外,大公子明日便会找来。”
刘彻老神在在地摇了摇头:“明日啊?晚了!告诉皇后可以着手准备妆奁了。”停顿一下,“先别提阿奴和赵破奴。以她的聪明其实也能想到。”
椒房殿离宣室并不远。椒房殿小黄门看着刘据出来玩儿都碰到前往宣室的官吏。
黄门从椒房殿回去,还没到宣室,椒房殿黄门就打听到陛下召见了才封的两个小侯——卫寄奴和赵破奴。
卫子夫对阿奴很是满意。虽然不了解赵破奴,可她了解卫长君。无论刘彻每日去王夫人处几次,凭他给女儿选的婆家,卫子夫都不好抱怨他无情。
虽然卫子夫搬去椒房殿没几年,可她私产颇多,全是王夫人入宫前刘彻赏的。卫子夫叫宫女去找两个女儿,带她们开私库,叫她二人挑选。
两位公主有食邑,以至于并不在意嫁妆多少。卫长公主红着脸眼巴巴看着母后。卫子夫无奈地告诉她,陛下把她许给了阿奴,妹妹是赵破奴。盖因赵破奴比阿奴小上一岁,她比妹妹大一岁。
姊妹二人都很意外。
卫子夫好奇:“怎么了?”
卫长吞吞吐吐,甚是不好意思:“祖母在世时姑母进宫给祖母请安,女儿听姑母意思父皇更满意去病表兄。”
卫子夫心底一突,这可不好:“你钟意去病?”
卫长公主还没开口,她妹妹诸邑公主先说:“才不是呢。阿姊说去病表兄长小孩心性,不适合当夫君。”
卫子夫放心地笑了。卫长公主羞的要撕了妹妹的嘴。
“阿奴挺好。赵破奴也很好。”卫子夫看着次女,“你该知道长相不周正都过不了你父皇那关。”
年方十四岁的诸邑公主很是老成地点点头:“父皇亲眼看过,女儿再放心不过。”小公主有一点疑惑,“以前怎么没听母后提过?”
卫子夫:“没影的事同你们说什么?”
诸邑公主的话也叫卫长公主生出疑惑:“父皇突然想到的吗?”
卫子夫也没想到外甥跟弟弟一样有出息:“你二舅和表兄出征那晚,陛下来到椒房殿同我说去病能全须全尾回来就好。哪想到他手下那些兵几乎人人都斩杀了一到两名匈奴贵族。”
诸邑公主不禁问:“大舅是不是还不知道?”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