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子十三岁便可议亲了。”
公孙敬声的小脸通红通红,脑袋往他怀里撞,不许他提。
卫长君:“冬夏二季放假,你不想大舅,大舅也会使人接你。”
公孙敬声抬起头来,我是小孩子吗?我很好骗吗?
卫长君点头:“素日得上课,城中膏粱子弟没空到处玩闹。放假得闲,邀你去你不去他们会很生气。你也有可能好奇跟过去。次数多了很容易染上陋习。我可不舍得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变成一堆烂泥。”
这话公孙敬声信,他乐得抱紧卫长君:“父母叫我回家,你也不许叫我回去。”
卫长君眨了眨眼睛应下来。
公孙敬声松开他:“其实我去了太学五日一休,休沐日肯定只想睡觉吃点好的,也没空跟舅舅玩儿。”
卫长君捏住他的耳朵:“还得沐浴。我不希望等到夏天你身上和头上全是跳蚤。”
公孙敬声算算时间,晒头发就得小半日。要是这样更没法同大舅玩了。
“我听大舅的。”公孙敬声想回屋,转身之际想到要是他表兄会怎么做,遂停下,“大舅,我这么听话,晚上可以吃蛋炒饭吗?”
卫长君无奈地摇头。
“大舅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公孙敬声蹦蹦跳跳回屋继续写字。
卫长君叫许君蒸米饭。
炒饭得用凉的,许君蒸好就盛出来放屋顶上。
没有肉,也没什么配菜,晚上做炒饭的时候卫长君索性多放点鸡蛋多放点猪油。出锅前撒很多葱花。
小刘据头一次吃蛋炒饭,喜欢的吃一脸。霍去病想说什么,卫长君眼神制止。小孩吃到身上卫长君也没管。
饭后,卫长君叫公孙敬声领他在院里转一圈消消食,又叫赵破奴看着他俩别乱跑。
霍去病终于忍不住:“大舅,太宠他了。”
“据儿太乖了。”卫长君摇头,“听陛下的意思,储君非他莫属。他这个性子哪能镇住公孙弘那种老奸巨猾的,主父偃那种满腹心计的,张汤那种心狠手辣的?”
阿奴点头:“郎君说的是。”
霍去病仔细想想也赞同:“是我忘了。他以后是大汉天子。”
“我不怕他撒泼打滚厚颜无耻,只怕他温和端方的像个君子。”
阿奴再次表示赞同。
卫长君:“以后跟你们玩的时候他耍赖你们跟他耍赖,或教他耍赖。不许吓唬他。”
“好的。”霍去病应下来,转向他舅,“陛下向来把儿子看成眼珠子,我记得三年前那次过来走到哪儿抱到哪儿,怎么今日这么放心?”
卫长君:“在宫里没人敢叫他到处跑。以前我们诧异他怎么那么乖,正是在宫里拘的。陛下希望他恢复本性。”
“又一个陛下吗?”霍去病问。
卫长君微微摇头:“不清楚。真是如此,大不了卫家人解甲归田。”
听闻这话霍去病明白大舅已经做好最坏打算,他不必跟着瞎担心:“离睡觉还早,我跟他玩会儿去。”
阿奴把碗筷送去厨房,又回来把堂屋收拾干净。卫长君念他不日便要从军,叫他出去玩儿会。
休沐日,卫青没有回长平侯府,打马到秦岭,翌日带走八个小伙子。
霍去病和阿奴一走,卫家空一半。不要说卫长君不习惯,就是许君也不习惯。许君无儿无女,一直把霍去病和阿奴当自己孩子疼。
出去那三年有卫长君跟着,许君还能放心。如今到了军营,许君想象一下成天巡逻练武,越想越难受:“郎君,军营里的生活小公子哪能习惯。郎君,奴婢想和面给小公子做些馓子,饿的时候垫一下。”
“去年仲卿得了千万头牲畜,朝廷有钱,饿不着他。”
许君很是不赞同:“小公子正长身体饿的快。申时吃饭酉时就饿了。听说军中一日两顿,他哪受得了。”
“两顿是有米有饭。晚上还有一顿汤汤水水。”
许君:“肉汤也不管饱啊。”
卫长君头疼:“如今可以给他做,他上了战场,你还能给他送吃的?”
许君思索片刻:“奴婢可以做炒面。”
“他是大将军和皇后外甥,已经很尊贵了,再有你时不时送吃的,得有多少人羡慕嫉妒他?不怕到了战场上有人在背后给他一刀?”
许君无言了。
卫长君:“我得送据儿回宫。你看着敬声。你可以给敬声做馓子,留他饿的时候吃。”
在屋里背书的公孙敬声跑出来:“许君,没人嫉妒我,我也不用上战场,快去给我做吧。”
许君哭笑不得:“好的,小公孙公子。”
小刘据一脸好奇。
卫长君:“是不是也想吃馓子?如果你说想,明日再回宫找你母后,顺便给你母后拿点。”
小刘据乖乖点头。
卫长君把手递给他:“那么今日不回去了。跟大舅看看鸡鸭鹅长多大了。回头杀一个,你大表兄和阿奴不在家,你和敬声一人一个腿。”
小刘据不缺吃的,但以前吃肉的时候有人喂。在大舅家他可以挽起袖子拿着腿自己啃,这个感觉新奇又舒坦,以至于小孩高兴地先他一步跑出去。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