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旬回去。还有二十多天,等得了吗?”
五个小伙子原是不想家。卫长君这么一说,他们心痒难搔。
卫长君叫他们带一些红薯和土豆粉面以及鲜土豆回去。卫长君给两个外甥各准备一坛酒和一坛西瓜酱以及十斤鲜土豆。
表兄弟二人嫌累赘。卫长君瞪着眼睛看着他俩,二人把东西放马背上。卫媼看到板栗,叫女奴找布袋,一人给他们装十来斤。
霍去病一脸嫌弃:“这么多东西怎么驮?”
卫长君:“那就牵着马回去。”
陈家离卫家不远,离公孙家不近。走着到公孙家再拐回陈家,还不得累得他双腿发软。霍去病瞪一眼他大舅:“知道我是你亲外甥,不用一而再再而三提醒我。”
“别贫。”卫长君朝他脑门上轻拍一下,“说不定你母亲明日就会带你回来。”
霍去病眼中一亮,他怎么没想到,陈掌当差不在家,他母亲来祖母家,总不能把他一人扔家里。
“大舅,明日见。”小伙子高兴了,不等出去就翻身上马。
公孙敬声也听懂了,“表兄,等等我。”
卫媼等他们走了就问卫长君,明早要不要多买些肉和菜。
他们走了,家中还有他和阿奴以及赵破奴。卫长君点点头:“您还有钱吗?”
卫媼点头:“去年仲卿凯旋,陛下赏他千金,他叫人给我送两百金,我还没用。”说到此,她叫卫广把院里收一收,拉着卫长君去堂屋,小声问:“卫步俸禄低,我想给他一些。你看给多少合适?”
给多少都不合适。
可是大将军的弟弟也不能身着麻布,成日粗茶淡饭。
卫长君:“你多置办些布料物品,来探望你的时候叫他带回去。钱就算了。仲卿孝敬你是应该的,不该养弟弟。”
“粮食呢?”卫媼又问,“牛固给我送好几车,我们能吃到明年秋。牛固不知道你回来,临走的时候还说夏收的时候再给我送。我哪吃得了那么多。”
卫长君想了想,“想给什么给什么。但是有个前提,谁来探望你你给谁。东方氏和卫少儿要是帮你收拾屋子缝衣服,就给她们一些布料首饰。回头我去‘金阁’买一些金簪金戒指那些小东西,你说是你买的。”
卫媼摇头:“我有钱!”
卫长君莫名想笑:“您的钱不是仲卿给的?仲卿是儿子我不是吗?用他的钱跟用我的钱有何区别?我的葡萄酒一坛好几两黄金,您还担心我没钱?”
卫媼不常出去,甚少听人说起葡萄酒,一时之间忘得一干二净。
“明日吗?我跟你去。常听你几个妹妹说 ‘金阁’金碧辉煌,我还没去过。”卫媼说到此,忍不住感慨,“卓文君真厉害,不愧是卓王孙的女儿,还是个才女。”
卫长君点头:“您想想明日买什么,我回房收拾一下行李。”
昨日那几箱行李卫媼要帮他收拾,卫长君没让。他在路上走这么久很是疲惫,没心情收拾,都在卧室堆着,乱糟糟的像被洗劫了似的。
母亲年迈,卫长君考虑到往后得经常回来,就挑一些衣物放柜子里。刘彻给他的金饼单放着。卖酒、酱菜等物收的散碎金子以及铜钱,卫长君装布袋里,打算明日去东市花了。
翌日早饭后,卫长君和卫媼带着两个女奴和阿奴、赵破奴,推着板车前往东市。先用铜板买一些鸡鱼肉蛋和菜,紧接着买几匹布,又买几双皮靴。板车满了,布袋里的铜板花完了,卫长君就叫他们四个先回去。
赵破奴头一次来长安,头一回来东市,对什么都好奇,流连不舍。阿奴小声告诉他,“去病回来我们再来。”
赵破奴想到霍去病爱玩会玩,立刻拉着车掉头,端的怕回去晚了跟霍去病走岔了。
少年人还不懂得掩饰。卫媼看一眼赵破奴的背影好奇:“那孩子怎么跟没来过东市一样?”
“老家边关,在匈奴流浪多年,别说东市,他看着长安城墙砖瓦都稀罕。”
卫媼心疼:“可怜的孩子。”
“阿母,到了。”卫长君指着三丈外和街上大多数店铺一般无二的二层小楼。卫媼不敢相信,金阁竟然如此平平无奇。
卫媼不识字但她分得清颜色。到跟前看到匾额上的字黑色的,忍不住小声说:“不像啊。”
“外面也装的金光闪闪,岂不是告诉所有人这家店中有很多金银珠宝。”卫长君话音落下,从里头出来一位中年女子。
女子看到卫长君双脚钉住,眨了眨眼睛,疾步上前:“大公子何时回来的?”
“前几日。”卫长君侧身为母亲介绍,“这位便是卓夫人。”
卫媼一直对她很好奇,笑着同她寒暄的时候就忍不住打量,穿得清新淡雅,长相温柔,真不像满身铜臭的商人。
随后卫长君又为卓文君介绍:“这位便是我母亲。”
卓文君伸出手:“老夫人里面请。”
卫媼下意识看长子。卫长君笑道:“阿母想看些小东西。比如送给几位公主玩的金簪,或一些手串,玉饰等等。请夫人给家母介绍介绍。”
卓文君前面引路,带她到柜台里面。卫媼又忍不住看卫长君,这样好吗。卫长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