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无功而返,不够遭罪的。陛下怎么想到这时候发兵,就不能不打吗。
卫步和卫广头疼,后悔没死皮赖脸大着胆子跟去茂乡帮他大兄收小麦。
卫少儿吼她:“胡说什么?陛下决定的事岂是你我能置喙的?你想死也别捎带我们!”
卫孺吓得忘了言语。
卫媼顾不上哭,打圆场:“你大姊也是关心则乱。”
“我看她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卫少儿更想骂“昏头昏脑的糊涂蛋”。
卫孺忍不住反驳:“你头发比我短?”
“你——”卫少儿霍然起身,“我不管你。我回家去!”抬脚到堂屋门外停下,“你也给我走,别在这儿气阿母。”说完就过来拽卫孺。
卫孺挣扎:“这是你家?”
“是你家就是我家。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家。”卫少儿呛她一句,使劲一扯,卫孺往前趔趄,双脚跨到门外。卫媼急的起身劝她俩别打,有话好好说。卫步伸手拦住,“她们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轻重。”
卫少儿知道轻重,以前也不敢冲长姊伸手。陈掌在茂乡碰到公孙贺那次得知卫孺一直没跟公孙贺说实话,他回到家把此事告诉卫少儿,卫少儿自此便不拿卫孺当长姊。
卫少儿不如卫孺自打嫁到公孙家就养尊处优,她家只有一女奴,偶尔需要自己干活,加上又喜欢到处逛,身体远比卫孺好。卫少儿不惜力,卫孺只能踉踉跄跄同她出去。
到大门外,卫孺也不好再回去,甩开她的手往家去。
卫少儿冲她的背影哼一声,往反方向去。她也没回家,而是到东市租一辆车,自个驾车前往茂乡。
卫长君知道卫青天生将才。韩嫣和窦婴知道卫青比他俩有天赋。他这样的人要被匈奴打的落花流水,那大汉年轻一辈就没指望了。纵然二人心里有些担忧也不会表现出来——晦气!
霍去病打小要当大将军,阿奴不如霍去病“自信”,也觉着他能当个小将军,以至于俩孩子只有羡慕的份。
小公孙敬声觉着那么多人马,好玩!
这就导致卫少儿到了茂乡看到该玩的玩该干活的干活,误以为大军出发只是她做了一个梦。
卫长君奇怪:“你怎么来了?”
卫青同卫长君亲,霍去病也跟卫青亲,她担心一大一小难受。她也知道过来没什么用,但看一眼总比在城里瞎琢磨强。
“我怕去病哭的你心烦。”卫少儿半真半假道。
霍去病奇怪:“我哭什么啊?”
“你二舅跟匈奴打仗,你不担心?”卫少儿好奇。
霍去病摇头:“二舅那么厉害,担心,匈奴?”
卫少儿噎的说不出话,拿眼睛看卫长君。
卫长君想笑:“别气你母亲。跟阿奴玩儿去。给你们放一天假。”对卫少儿道,“陛下此次只派骑兵,正是考虑到打不过还能跑不过吗。快午时了,用了午饭再回去?”
卫少儿点点头,把车马交给奴仆。随卫长君进屋,卫少儿还是没忍住,告诉他长姊很担心公孙贺。公孙敬声扶着门框进来,卫少儿又忍不住,“孩子还这么小。”
卫长君冲小外甥伸手。小孩毫不犹豫地扑到他怀里,全心依赖。卫长君把他抱到腿上坐下,“你是不是忘了去病也没父亲?”
卫少儿忘了。经他一说,卫少儿又想起卫孺难过:“大姊怎么办?”
“卫夫人长姊还怕没人娶?再说了,她跟公孙贺跟你和陈掌不一样。你俩先看上彼此,后告诉各自家人的。他俩成亲前没有一点感情,成婚后公孙贺五天才能回来一次。我不信他俩琴瑟和鸣。顶多相敬如宾。”
卫少儿也觉着卫孺跟公孙贺没多少感情,所以在小公孙敬声的教养问题上卫孺不听卫长君的劝说,反而心向公孙家,她才认为卫孺糊涂的厉害。
“这话别叫她听见。否则该觉着你诅咒他。”卫少儿说的隐晦,卫长君也听懂了。
卫长君摸摸小外甥的脑袋,“我怕他?”
小孩仰头问:“谁呀。”
“你父亲啊。”
小公孙敬声摇头:“大舅不怕!”
卫长君笑了,“要不要跟表兄玩儿去?”
小孩去送他父亲的时候窝在卫长君怀里,回来在韩嫣胸前,虽然不甚颠簸,但他也累。小孩靠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大舅,我困了。”
“睡吧。”卫长君轻轻拍拍他,给卫少儿使个眼色。
卫少儿出去找儿子话家常。
小霍去病爱跟卫长君撒娇不等于习惯向他母亲势弱。卫少儿拉着他问东问西,霍去病烦的眉头紧锁,“阿母,你该和陈兄生个女儿了。”
卫少儿忘记接下来的话,“谁说什么了?”
“没有。有个女儿你就没空突然关心我了。”霍去病才不管她高兴还是难过,“你想起来关心我一次,想不起来能忘了你还有个儿子,我很不习惯啊。”
卫少儿的脸色变了,很是愧疚,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怪阿母不像个当母亲的?”
“当然不是。你和陈兄加一起也不如大舅会养我。傻子也知道跟大舅。我该感谢你和陈兄。你要是不知道跟我说什么不说也行。大舅不想理我的时候能三天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