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当东青龙北玄武南朱雀西白虎真乃四神兽?其实是一些连起来像让它们的星星。好比北斗,星星连一起像个勺。”
霍去病好生失望:“竟然不是?”
“自然不是。但星星上面有什么,大舅就不得而知了。有可能是跟咱们一样的人,也有可能是青面獠牙的兽。”
阿奴好奇地问:“可能是神仙吗?”
卫长君指着天上,“这么多星星,每个星星上都有一个神仙,神仙岂不是比人还多?”
“也没有神仙啊?”霍去病越发失望,“大舅,你说人死后能成神吗?”
卫长君:“有的人死如灯灭,有的祸害死了得下地狱。有的人是来凡间历劫,死了可能成神。不过大舅没见过真神,无法告诉你。”
霍去病移过来趴他胸口上,“你大妹呢?”
卫长君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睡觉!”
霍去病没得到满意的答案,翻身滚到阿奴身边,“大舅心疼了。”
卫长君抬脚给他一下,顿时禁不住抽一口气,大腿根疼,“大外甥,我教你兵法不是教你算计自家人。对了,敬声睡觉前尿尿了吗?”
这话把两个小的问愣住了。
躺在远处的许君听见了,起来说:“公孙小公子申时左右喝了大半碗粥,睡之前又喝了大半碗。”
霍去病不记得了,阿奴确定他没下过船。
卫长君叫醒小外甥,抱到地里吹口哨。
霍去病惊呼,“这样也行?”
卫长君等小外甥不尿了,眯上眼呼呼大睡,就把他放身边,“不记得了?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跟他一样。大舅不吹口哨你不尿。”
霍去病不信,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想承认,“仗着我不记得了胡说八道吧。”
“那不说了。”卫长君平时早睡惯了,此刻腿上疼也忍不住犯困。
一夜无话,翌日天蒙蒙亮,卫长君睁开眼习惯性起来,顿时身上哪儿哪儿都疼,连割三天小麦也不过如此。
卫长君瞥到大外甥,小崽子以后怎么做到长途奔袭还能找到匈奴的。
“大舅?”霍去病揉揉眼,迷迷糊糊起来,“我怎么在外面啊?”
卫长君朝他小脸上捏一下,“天色还早,再睡一会。”起身把小外甥放他身边。
霍去病看到小表弟,顿时全想起来了。昨日不止地龙翻身,还有姨母气人。
卫长君很累但奴仆不累,留几个洗衣做饭的,其他人都下地割小麦。
麦穗瘪了大半,无需担心割太快或扔地上的时候麦穗掉落。有些小麦死了枯黄变成草,也不如去年稠密。这些就导致小麦割的很快。
辰时三刻,锅里冒烟,饭接近熟了,奴仆们也割出很大一片。卫长君叫他们歇息等着用饭,他带着五个半大小子把地里的小麦拉去麦场。
麦场早收拾好了,要不是今日割小麦,昨日卫长君就睡在平坦干净的麦场了。
卓文君听到说话声就起了。她看到奴仆下地不意外,见卫长君亲自拉小麦,卓文君不由地走上前,“原来大公子真亲自下地?”像是看见了什么稀罕事。
卫长君笑道:“我的地啊。夫人昨日歇息的好吗?”
卓文君头一次歇在外面,两边有女奴,不远处还点着火把,东边还有很多卫家人,她也没睡踏实。一夜醒了四五次,一闭上眼就做噩梦。
“是个难忘的经历。”坐起来随便往哪儿一碰都是湿漉漉的,她的头发甚至才晾干,以至于她不想再提,“依大公子之见今日是不是就没了?”
卫长君觉着可以说实话了。其实他可以假装不知道。但一想到司马相如为老不尊,卓家再出点什么事,那卓文君后半辈子太苦了。
嘟嘟的资料中后来关于司马相如之妻的记载甚至没提到其名。这令卫长君不由自主地多想,是不是那时候司马夫人已经变成他人,“昨日我从秦岭回来的时候,在子午栈道上碰到几个陛下派出去的禁卫,他们说地龙不在长安。”
卓文君不安的心踏实了。随即想到子午栈道通向何处,难以置信地看向卫长君。
卫长君微微颔首。卓文君的神色巨变,身体晃了晃,阿奴赶忙放开小公孙敬声的手去扶她,“夫人,怎么了?”
“大公子此话当着?”卓文君顾不上回阿奴。
卫长君:“禁卫只说往西南的路上有很多碎石头,马过去不易,他们便回来向陛下请示,是不是派一些人一边清理一边前往西南救灾。”
卓文君心志坚定,卫长君也不能确定的事不至于压垮她。她缓片刻,稳住心神,“陛下会派人清理吗?”
“这是自然。”自古遇到这种事朝廷都不会不管,即便昏君当道也会做做样子。卫长君毫不犹豫,“夫人倘若担心,用了早饭便可收拾行李。夫人也该知道西南很大,不一定是蜀郡。倘或夫人空跑一趟,长君希望夫人莫怪。”
卓文君也有几年没回蜀郡了,权当回夫家和母家看看,“多谢大公子今日才告诉文君。”
卫长君:“昨晚说出来夫人也得今早才能过去。夫人,朝中很忙,长卿兄可能没法陪你前往。”
“前有兵将开路,又有奴仆相伴,无需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