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他故意隐瞒。可卫长君在秦岭种地,他守着打铁的法子也没什么用。告诉他,他还能赏卫长君一两百两黄金。
刘彻摇头:“上火。”
韩嫣点点头没有再劝。
鸡块炸好,老鸭汤以及其他菜也好了。窦婴家里的饭菜也好了。窦婴拎两个食盒过来加菜。待他把菜摆好,卫长君也把炸鸡分好了。
小霍去病见他面前只有一个鸡腿,大声问:“我的鸡翅呢?”
卫长君挑起眉头,“统共一只鸡给你一个腿还不够?你也看看你二舅三舅小舅和陛下面前是什么。”
刘彻有几块鸡肉和一个鸡中翅。卫青工作辛苦,也有一个鸡中翅和鸡肉,卫步和卫广只有两块鸡肉和鸡翅尖。卫长君和韩嫣的是鸡皮和鸡架。窦婴牙口不好,卫长君给他盛两块鸡胸肉。
除了鸡中翅和鸡翅尖能看得出形状,其他看起不是面块就是骨头。小霍去病起身扫一圈,回到他和阿奴的位子上抓起鸡腿就啃。
刘彻好笑:“谁还能抢你的?”
小霍去病看他大舅。
卫长君点头,“我是有这个打算。”
小霍去病转向刘彻,口中塞满了鸡腿肉说不出话,眼睛很活,仿佛在说,看吧,我没猜错吧。
“啊?”阿奴痛的惊呼一声。
卫长君叮嘱:“慢点吃。”
阿奴下意识摇头,拿开鸡腿,看到金黄的鸡腿上有一块红,想也没想就说:“郎君,鸡腿流血了。”
卫长君好笑。刘彻也忍俊不禁,韩嫣正想调侃他两句,扭头一看鸡腿上真有血,赶忙过去。其他人一见韩嫣的表情变了纷纷围上去。卫长君拿过鸡腿想问怎么会有血,突然看到鸡肉里头有个东西。拿出来一看,卫长君无语又想笑。
刘彻等人转向卫长君,看清楚他手里的东西也是哭笑不得。卫青朝他脑袋上轻轻拍一下,“傻孩子,长大了,开始换牙了。”
小阿奴一时没听懂。
卫广指着自己还未长齐的门牙。阿奴懂了,满脸紧张地看着卫长君。卫长君知道孩子害怕,鸡腿递给小霍去病,顾不上擦手抱起他,“没事。漱漱口把嘴里的血吐出来就好了。”
“我还能吃鸡肉吗?”小孩很担心。
卫长君抱着他出去:“可以。但别用舌头舔,否则就会跟刚才一样流血。”
小伙伴突然掉牙,霍去病吓到了,听到他大舅要把阿奴的牙扔屋顶上,陡然清醒,“大——二舅,三舅,小舅,我的牙还在不在,快给我看看。”
卫青想数落他两句,一想俩孩子大小差不多,就叫大外甥坐下喝口汤。小不点把口中的肉沫咽下去,张大嘴巴。
卫青用手按一下,有两个牙齿松动,其中一个严重。卫青叮嘱他最近吃饭慢点,别囫囵吞枣的把牙咽下去。
小霍去病觉着他不可能这么傻。等阿奴回来看到他门牙少了一个,粗小子瞬间变成小淑女,小口吃菜小口喝汤。
刘彻见状反倒觉着他更叫人开胃。不过炸鸡肉也好吃,刘彻就叫卫长君把做法写下来。
卫家午饭用的晚,稍作歇息就到未时。刘彻有事请教主父偃,未时一刻便起驾回宫。卫长君叫卫青趁着太阳还没落山赶紧洗澡洗头。卫青干净习惯了早就受不了。经过大外甥身边故意停一下,“去病,洗澡了吗?”
小霍去病吓得后退,“洗了,洗了,昨天午饭后洗的。大舅快把我洗死了。”
卫青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大外甥这才意识到二舅逗他,气得放狠话,“以后不跟你玩!”
卫长君头疼,“去病,能不能叫你的嘴巴歇会儿?”
小不点见他大舅眉头微蹙,直觉不好,拉着小阿奴找两个小舅玩儿去。
一阵山风袭来,窦婴禁不住缩脖,“长君,回吧。陛下知道你身体不好不会怪你。”
刘彻还没到子午栈道,窦婴不敢回家。其实他已隐居至此,不出来送刘彻也不会怪罪。只是窦婴忠诚恭顺成习惯,他自己心里头不踏实。
卫长君:“无碍。我穿的厚。”
韩嫣眉头微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卫长君和窦婴相视一眼,他又怎么了。
窦婴问:“你也想回城看看?”
“我回去做什么?”韩嫣下意识问出口。窦婴叫他摸摸自己的眉头。韩嫣这才意识到失态,便把心底的疑惑说出来,“你们有没有发现自打我搬到秦岭,李广的几个儿子从没来过?无论陛下打猎还是找长君有别的事。我不是想说因为我。陛下没那么细心。”
卫青见浴皂快用完了,出来找他大兄拿新的,“起初陛下担心你们再打起来,这两年他想来也来不了了。”
“李当户?”卫长君问出口就看韩嫣,韩嫣也大为意外,李广还好好的,他儿子能出什么事。
卫青见状便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听说病得起不来,也不知道什么病,得有大半年了。”
嘟嘟出来问,[还活着吗?]
卫长君先看到它,后听见它的声音,以至于没被它吓到。随后把嘟嘟的话复述给卫青。卫青碍于韩嫣的缘故甚少跟李家兄弟往来,“不清楚。公孙敖可能知道,回头我问问他。”
卫长君懒得关注拿着鸡毛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