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君恶心极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嫣!”
刘陵停下,下意识想关门,回头看到的只有屏风。不见有人进来,刘陵翻身趴在他胸前,“想必你的韩兄出去了。你的家奴,我来的时候看到有两个在地里像是除草,还有一个忙着收拾牲口圈,还有两个好像在山边挖春笋,还有两个在沟边洗衣。你就是喊破喉咙也得从了我。”
“是吗?”
冷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刘陵浑身僵了一下,扭头看去,韩嫣似笑非笑地进来。刘陵不由得起身,卫长君赶紧爬起来,榻上的褥子绊的他往前扑。
“小心!”韩嫣一个箭步过来,抓起卫长君怒瞪刘陵,“你对他做了什么?”
刘陵本想吓唬吓唬卫长君。卫长君还不值得光天化日之下献出自己。可就在刚刚,她看到卫长君慌乱又强装镇定的俊美容颜时,她的心动了。
“我一个女儿家能对他做什么?”刘陵绕过韩嫣拉住卫长君的手臂。卫长君躲开。可他没武功傍身,不如自幼习武的刘陵动作快,手臂往后的那一瞬间被抱住,“你该问大公子对我做了什么。”
韩嫣看向卫长君。卫长君忙说:“我什么也没做。”
“是吗?”刘陵伸手在他嘴角擦一下,“大公子,这是什么?”
韩嫣看过去,她手上有一抹红,卫长君嘴角还有点红,很像女儿家用的胭脂,“卫长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卫长君记得他明明躲开了,“我要说我被强吻了,你信吗?”
“你是死的?”韩嫣反问。
卫长君试着抽走自己的手臂,然而被刘陵死死抱住。韩嫣见卫长君挣脱不掉,瞬间想起刘陵每次过来都身着劲装,腰带短剑,显然有武艺傍身。
“活该!叫你平日里能坐着不站着。”韩嫣不想同情还得靠种田续命的卫长君,但他更厌恶刘陵,“翁主,真相如何,你知我知长君知。我们身份低微,你乃淮南王翁主,真闹大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刘陵眼中一亮,放开卫长君就往外跑。
卫长君和韩嫣楞一下,相视一眼直觉不好,慌忙跟出去。然而等他俩大步到门外,刘陵都快到子午栈道了。
韩嫣不禁懊恼:“坏了!”
“怎么了?”卫长君忙问。
韩嫣:“我要是没猜错,刚才那句‘闹大了’提醒了刘陵。她不是去找陛下就是求太后做主。”
“所以呢?”卫长君不敢往下猜。
韩嫣不想说。可刘陵已经坐上马车,他就算现在去追也不能把刘陵绑回来,“给你和她赐婚。”
卫长君张口结舌。
“什么昏?”赵大拎着一筐猪屎出来,“翁主怎么突然跑了?”
两小儿从院里出来,仰起头来回打量卫长君和韩嫣,他们也想知道呢。
韩嫣胡诌道:“可能淮南国出什么事了。”
“舅舅,你的嘴巴怎么了?”小霍去病指着他的嘴角,“怎么红红的?”
赵大下意识看他。韩嫣侧身挡住他的打量,不动声色地说:“我看看。”卫长君使劲擦一下,那一抹红被擦开,到手上只剩淡淡的红,“煮茶汤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什么蹭上去的吧。”
小不点很失望,“还以为舅舅背着我偷吃好吃的了。”
卫长君的脸瞬间红了。韩嫣不客气地笑道,“你舅啊,他——”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卫长君瞪着他。
赵大也曾年轻过,煮茶的那些东西不是青白就是黄黑,唯独没有红,然后联想到刘陵堪称逃跑的模样,登时不可思议,“大公子,你你你——”
“你怎么还在这儿?”韩嫣打断他,“不嫌屎臭?赶紧倒了。”
韩嫣的名声不好,嚣张跋扈。赵大怕他,慌忙提起粪筐去西边倒粪。
两个小崽子奇怪了,禁不住问:“赵大怎么了?”
韩嫣:“他以为刘陵是被长君打跑的。”
小霍去病不信,“她带着剑,我大舅打得过她?”
韩嫣笑道:“所以赵大猜错了。”想起接下来要应对的事,“被刘陵一闹,我也没心思给你们上课。去侯爷家玩儿去吧。”
两个小不点喜出望外,真的可以吗?
韩嫣颔首。小霍去病忍不住感慨:“那个刘陵能天天来就好了。”
卫长君和韩嫣不约而同地转向他。小崽子吓得拉住阿奴就跑。二人见状,想生气又想笑。随后一想到刘陵,只剩苦笑。
韩嫣随卫长君进屋就问他究竟怎么回事,怎么还叫刘陵占了便宜。
卫长君叹气:“我觉着她变成这样怪可怜的,就想给她留点面子。可她好像因此误会我不敢声张。”略过细节,大概说一遍,“我也没想到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真敢,等她靠近我直接忘了反应,待我回过神,人已经被她压在身下。”
韩嫣不想笑,可他忍不住,“你捉弄我的勇气哪儿去了?”
“当时是你先惹我的。猝不及防的也是你。”
韩嫣:“茶几到榻可不近。至少得三步。”
“她力气太大。这点我也没料到。再说了,当时我被她拽的踉踉跄跄只顾稳住身体,哪还记得她想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