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一旁看南边庄稼地里的农夫们打玉米叶割红薯藤。也就一会这些人就弄够牲口三天吃的。八阳里的里正过来向卫长君告辞。
须臾,卫家门外又恢复了往日宁静。
卫长君令赵大也去歇息,他叫出嘟嘟来询问最先种下的红薯何时采收。嘟嘟算算时间,[七月下旬。]
[现下岂不是可以吃了?]
嘟嘟是种田系统不假,真正投入使用它还是第一次,没有具体时间记录,只有参考资料,[挖一株看看?]
卫长君坐着也无聊,进院拿把铁锹顶着烈日挖开一株,起出一个大的三小。大的得有汉二斤,最小的也有汉八两。
嘟嘟以前告诉过卫长君,红皮白薯高产。饶是卫长君有心理准备也不禁感到惊讶,[一颗就这么多,那一亩地岂不得三四千斤?]
嘟嘟根据这一株红薯推算,[要是按一斤两百五十克算,六千斤打底。]
[我卖多少钱合适?]
[卖?]嘟嘟还记得刘彻不许他外传,[刘彻让你卖?]
卫长君自然也不差这点钱,[七月下旬起的红薯只能吃或卖或做红薯面粉红薯粉丝以及晒干了储存。深秋时节收的红薯才能放地窖里,留着冬天吃以及来年育苗。]
[是不是也请示一下刘彻?]
卫长君沉吟片刻,权衡再三,[他只说玉米又没提红薯。再说了,我一个修仙之人跟他请示得着吗?]
嘟嘟忘了,他们在此可是打着清修的幌子,[你说得对。再挖几颗看看?]
卫长君又挖三株,足够做两顿红薯稀饭的便停下。也没把在屋里歇息的孟粮等人叫出来,他回屋找个筐子自个拎进去。
午饭之前,许久不进厨房的卫长君踏进厨房,教许君等人洗红薯削皮剁成块,加一点白米煮粥。天气炎热,粥过于浓稠没胃口。卫长君叫她们煮稀粥。太稀又显得清汤寡水,他就调一碗面汤水倒进去,很像勾芡。
卫长君煮玉米粥的时候也这么做过,以致于玉米看起来不多,却还很像粥。
卫家一众乍一看到白色块状物以为是面块,面块里头加米,这个吃法别说卫孺和卫少儿没见过,卫媼也没见过,端起碗就禁不住皱眉。
可一想这是卫长君做的,为了这顿饭衣裳和头发都湿了,卫媼拧着眉头喝一口。面汤很甜,卫媼诧异,“放糖了?”
“咱家有糖?”卫少儿问。
卫长君也好奇,他家什么时候买的糖。
卫媼见状觉着问题出在那块状物上,夹一点放入口中,又软又沙又很甜:“这这不是面块?”
卫长君这才明白一家人怎么迟迟不动,“红薯。”
短短两个字叫全家愣了愣神,卫青反应过来就问:“可以吃了?”
“跟嫩玉米一个道理。吃是可以吃,起出来还得再过几天。”卫长君端起碗,“尝尝。喜欢天天做。不过不能多吃。吃多了通气。”
“通气”二字叫除了两个小孩以外的所有人忍俊不禁。
小霍去病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实在不懂他们笑什么,然后转向身边的大舅。卫长君问:“我有没有说过你,不睡觉不做什么?”
小霍去病想了又想,好一会终于想到,大舅不止一次嫌他不睡觉不放屁,盖上褥子就“扑”个不停,“那是通气啊。”
卫长君朝他脑袋上撸一把,“喝你的粥!”
小不点也知道他的“气”臭,皱了皱眉头,自个也嫌弃的说不下去。
饭毕,卫青不去歇息也不出去乘凉,再一次卫长君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近几个月卫青的俸禄卫长君只要一半,另一半留他自己存着也行,休沐日请同僚吃酒也行。卫青很少留在长安,也没不良嗜好,卫长君不认为他缺钱。待母亲和妹妹前往东院正房歇息,两个弟弟带着俩小的出去透气,屋里只剩兄弟二人,卫长君先开口问他出什么事了。
卫青不好开口,他先问倒让卫青没了心理负担,“要不要奏禀陛下?”
卫长君颇为意外,没想到竟然和刘彻有关,“大的不多。我也想再试试别的吃法。下次休沐你回去的时候再带吧。”
刘彻如今还称不上卫青的伯乐。尚未掌权的刘彻也并没有机会让朝臣认识他身为天子的能力,以致于他在卫青心里的地位甚至不如他的大外甥霍去病。更别说跟卫长君比。
卫长君此言一出,卫青不纠结了,该做什么做什么。
又一次休沐,卫青没能回来,天公不作美,当天下午下了一场暴雨。这让想赶在天黑过来,在秦岭住两晚的卫青空欢喜一场。
卫长君在秦岭不会飞也不会跑,这次见不着下次一定能见到。卫青失落一会就恢复过来。反倒是远在秦岭的卫媼忍不住念叨家中只有次子一人。
卫长君不想听她唠叨,承诺过了三伏天就送她回去,名曰住在城里离药铺近,离太医也不远,她身体不适也能及时就医。
这话叫卫媼心底熨帖。三伏天一过,还没等秋老虎到来,卫长君问她回不回去,卫媼稍稍一想该回去收拾地种冬天吃的菜,翌日就叫卫长君送她回去。
卫长君给她起两袋红薯。卫媼直言吃了不。卫长君解释,他准备过几日叫孟粮和赵大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