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院子外头响起一声。
杜金花扭头,看见篱笆院子外面站着个书生,走过去道:“你咋又来了?”
顾亭远不是又来了,他是根本没有走。
“我来给陈小姐送画儿。”他手里拿着一卷画,对着岳母,有些紧张,“我,我在河边作画,就看见陈小姐似乎,不大高兴。”
说到这里,他更加紧张起来,担心岳母不收:“或许,陈小姐看到画儿,会高兴些。”
他拘谨着,将画儿递过来。
杜金花接过来,展开:“画的啥啊?”
绿色的叶子,绿色的画,满纸的绿,她皱眉:“你这是画的啥?”
“是牡丹花。”顾亭远解释,“牡丹花颜色很多,绿牡丹是很罕见,也很名贵的一种。”
杜金花不懂,她只觉得花儿该是红的,黄的也成,紫的也好看。绿色的,是啥啊?
“那行。”她小心把画纸卷起,“等宝丫儿醒了,我交给她。”
顾亭远点点头:“嗯。”没能再见她一眼,有些可惜,但岳母收了画,没骂他登徒子让他滚,他还是很高兴的。
“如此,小生便告辞了。”他拱拱手道。
“等等。”杜金花想起一件事,走近他几步,小声问道:“镇上,哪个医馆的大夫本事高?”
顾亭远一怔,答道:“镇上有两家医馆,和春堂的丁大夫医术不错,邻居们有病的痛的,都是请他来家里。”
“这样啊。”杜金花记下他说的和春堂与丁大夫,“多谢你啊,小顾。”
不管咋说,这孩子的心眼不错。不孟浪,还有求必应。她脸色好看一些,柔和问道:“口渴不?喝水不?”
顾亭远带水囊了,但岳母问他,他便垂下眼睛:“有些口渴,劳烦大娘了。”
“客气啥。”杜金花道,转身进院子里,给他倒水去了。
顾亭远拘谨地站在院子里,不敢乱看。
不多会儿,杜金花端着一碗水出来,递给他。顾亭远接过,背过身,一口一口喝光。
回过身,他将碗递还给岳母,想了想问:“大娘,是家里有谁生病了吗?”
该不会是宝音吧?他有些担心。想到刚才在河边,她清冷伤心的样子,忍不住道:“是陈小姐,刚才在河边着凉了吗?”
“呸!”杜金花立刻变了脸,“你咒谁呢?”
吓得顾亭远忙摆手:“不是,不是,大娘误会我了。”
“没谁。”杜金花没好气道,“一个亲戚罢了。”说完,开始撵人,“没事了吧?没事就走吧!”
一个个的,盯上她的宝丫儿。
看着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