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回忆状,“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原来小樱你当时说的就是——嘶——小樱好痛、我知道啦我不说了不要再踩我了……”
还说什么至交好友!可恶!他绝对是故意的!
刚被狠狠踩了一脚的萩原研二好笑地望着面前女孩鼓着脸颊的气恼表情,忽然伸出手,温柔地落在她的发顶:“无论如何,看到你还是这么精神,真是太好了。”
“……嘁。”
她才是一样,能再次见到在爆处那么危险的部门工作的他们,真是太好了。
于是,在「回家给降谷零打个电话把他骗到长野来见见同期好友」的强烈愿望的驱使下,名樱千早在下班时间到来之前完美完成了案件报告,并整理好了先前钓鱼行动对应的全部报销用材料,效率之高令坐在她对面工位的上原由衣瞠目结舌。
不幸无缘先前那场「名樱千早为前男友抛弃指导员」精彩戏码的上原由衣望着年轻警部到点下班拎包跑路的欢快背影,只觉得有点可爱:“千早那么期待明天的跟监行动吗?”
“她明天不去跟监。”一般路过的藤堂老刑警惋惜地摇了摇头,又伸手拍了拍诸伏高明的肩,“虽然爆处那两个年轻人都称得上是年少有为,但诸伏,我还是更看好你,别让我失望啊。”
同样到点下班的老前辈没再多说什么,只留下一个充满故事的背影。上原由衣看看他又看看诸伏高明,最终把目光投向自家的青梅竹马兼指导员:“敢酱?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工作时间叫我大和警部——你不知道的八卦我怎么会知道,喂高明,你跟名樱怎么了?”
作为承担了老前辈高度期待的当事人,诸伏高明却只是幽幽说道:“「凡事如是,难可逆见」。 ”
已然飞奔回家的名樱千早自然不知道她离开之后、或者说在诸伏高明也下班离开后,仍旧留在搜一的刑警们几乎都好奇地去查了他那句话的意思——如果当时她在场,那她大概能够帮忙简略地翻译成“事情太复杂,我也不知道”。
然而她现在已经高高兴兴地拨通了降谷零的电话,开着免提外放,一边等对方接电话一边换衣服——打完电话她还要去找萩原他们吃晚饭。
对方接得不算快,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急促,她有点怀疑刚才他在做公安的工作,这让经常加班做国际刑警工作的她的心里又舒服了不少。
“在忙什么呢,波本?”名樱千早给自己绑着连衣裙后腰的蝴蝶结,动作有点扭曲,声音却甜的腻人,“能让你喘成这样,该不会我耽误了你什么好事吧?”
听筒里传来对方一声轻笑:“怎么会?你的事永远是最重要的。”
“是这样吗?那你明天可不可以来找我?”她满是愉悦地说道,“几点都可以,我会把定位发给你。”
降谷零不假思索立刻应下:“当然。”
“不问问是什么事?”
“如果你想告诉我,我自然洗耳恭听。”
名樱千早笑意更盛,声音也更加婉转:“我忽然觉得你说的很对,波本,昨天在电话里那样对待你是我的过失,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怎么会怪你?阿斯蒂,你似乎还不明白自己对我的意义。”
她对他的意义?敌人加迫害对象?呵,她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谢谢你,波本。我现在发自内心地明白了,我不应该为自己找一个对等的恋爱对象,而是应该多养一些听话乖巧、愿意被我用项圈束缚、像你一样聪明又能干的猫。”
“哦?你是说莱伊?”
“怎么会?你知道的,我对送上门来的东西没兴趣。”她的话音一顿,愉悦地轻笑一声,又接着说道,“我刚刚找到两只非常合我胃口的小猫,明天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挂掉电话后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降谷零在最后竟然对她说“我很期待”,她由衷希望他看见那「两只小猫」后,还敢在她面前现身。
“小樱遇到了什么好事吗?”萩原研二好奇地望着对面捧着玻璃杯的女孩,她没像往常一样用生啤来开局,而是直接点了只加冰的波本威士忌——大部分人更倾向于威士忌兑苏打水。
不过他也不担心,他知道她的酒量。他们以前相处的几个月一起去过不下十次居酒屋,甚至会在晚餐后举办二次会、三次会,好几家店换着喝。他自己晕过几次,同行的女孩却从来都顶着一张泛着艳色的脸、轻而易举地走直线,甚至能轻松地把他扶进没有电梯的KTV二楼房间,打发掉夜晚余下的、并不剩很长的时间。
那个时候他只觉得东大研究生的压力真大,需要这样去发泄,可实际上她很少提起自己的学业,偶尔说起也尽是完成时,比如论文提交了、学会发表结束了、杂志投稿收录了之类的——直到她告别失联之后,他才隐约有所感觉,她是不是在学业之外、还有更需要费心的事要做。
所以,能再见到她、她还是这么元气的样子,他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
“因为明天要出去玩嘛,谁不喜欢休假呢?”名樱千早笑嘻嘻地说道,看起来已经醉到快要失去基本判断力的状态,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我来到长野第一天就被拉着去了现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