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哪天都有空,江红党同志找俺啥事?不能现在就说吗?”
许草丫看向江红党,心里想着若是她又要提采访的事情,她一定要拒绝的。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不想做什么到哪都有人认识的女英雄,女模范。
“别担心,不是要采访你,是其他的事情。”
江红党见许草丫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回说。
“那就好,那就好,江红党同志,俺实在不想再上报纸了。”
许草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江红党说。
“噗嗤”一声,江红党的对象于成笑出了声。
他说:“江红党同志,你看来把自己的女英雄给吓得不清啊。”
江红党瞪着他说:“我们许草丫同志年纪小,不晓得宣扬美好思想品德的重要性,你,于成同志可是我们新闻工作者的领军人,竟然也笑我?”
“哪里哪里,江红党同志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文章的叙事风格可以稍稍婉约些,不用那么浮华,朴实真诚的文字才最能打动人心。”
于成又开始孜孜不倦的劝说江红党改文风。
许草丫听着有些失神,心想着:原来书读得多,说出来的话也比一般人好听啊。
要用她的话说:江红党同志,你的文章可真是麻雀子下鹅蛋———吹大发了。
江红党的公公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说:“于成,红党,时间不早了,你妈还在家里等着咱们吃饭呢。”
这才让俩夫妻停下了争论。
江红党有些尴尬的看着许草丫说:“许草丫同志,我们先回去了,过了元宵节我去大院找你啊。”
许草丫回了她说:“好。”
见江红党一家人离开,她才松了口气。
和怀里的顾成雨说:“成雨啊,你的小眼睛咋就那么亮呢,那么乱的时候竟然也能瞧见钱包掉进木箱子里了?”
回答她的只有一串:“啊啊啊啊啊———”
呵,臭小子,还挺臭屁的。
又在原地等了会儿,终于把在人堆里抢呢绒布的两人给盼来出来。
顾熙丽兴奋的和许草丫说:“我抢到了一整块黑色的,可以让奶给咱们做裤子穿,也够给爷和大伯做件大衣了;还有桃红色的这块布料我穿;藏青色的布料给大伯母穿;西瓜红的这块小的给成欢;蓝色的这块给你;绿色的这块可以给成雨和成欢,我给奶挑的是烟灰色的———”
许草丫见她拿了这么多布料出来,问她说:“你身上的钱够不?”
“不够,借了王静十块钱,你记得还。”
顾熙丽理直气壮的跟许草丫说。
“好,我还。”
许草丫笑着回说。
而后又吃惊的看向怀里也抱着一堆布料的王静,这买的比顾熙丽只多不少啊。
“难得有次机会,能买到这么好的呢绒布。听那男售货员同志说这些还都是海市的瑕疵品,才不要票卖给我们的,你说要去海市,那是不是能买到更多像这样的好东西呀?”
王静激动的小脸通红,抱着怀里的呢绒布‘嘿嘿’傻笑。
“你钱还有吗?”
许草丫问她。
王静这才从买到呢绒布的激动里还过神来,说:“没了,我俩全花了。”
许草丫看着俩个不靠谱的姑娘,叹了口气。
而后跟怀里的顾成雨商量着说:“成雨,妈先借你红包使使啊,等到家马上还你。”
说完,就让顾熙丽把他衣服兜里的红包掏出来。
顾熙丽好奇的问她,说:“谁给的?”
“遇上了江红党同志,她给的。”
许草丫又把顾成雨见着江红党公公丢失钱包的事情讲了一遍。
“成雨啊,你的小眼睛神了啊!”
顾熙丽夸张的捏了捏顾成雨的小脸,激动的说。
红包里的钱不多,有五毛,这也足够他们坐大巴汽车回家的了。
布料有些重,顾熙丽便把顾成欢给抱进怀里,让许草丫提着。
许草丫问王静,说:“你要不要抱着成雨,那些布料给我。”
“好。”王静爽快的应了。
她倒是想逞强提着的,但是没走几步就要歇会儿,有些难为情,还不如抱成雨轻松呢。
回到家后,谢云韵抱着哭唧唧的顾成安,乐呵呵的和她们说:“成安他没爬赢人家,看着孙家的小女娃拿了第一,他就哭唧唧的没完没了,你大伯塞红包都没用。哈哈哈———”
许草丫说:“这小子就要有人治治他的臭毛病,还真以为哭几声谁都要让着他啊。”
张美兰翻着两人带回来的一堆呢绒布料,高兴的表扬顾熙丽说:“咱家熙丽的眼光还真不错,这些色都挺好。”
“那是,为了这些呢绒布料,我今天的钱包都空了。”
顾熙丽摊坐在沙发上,回说。
“就这些,就花空了你钱包?”
谢云韵可不信,顾熙丽钱包里有多少钱她还是有数的。
“她给我哥买了块三百八十块钱的手表,身上却只带了三百块出门。”
顾熙丽指着正喂顾成欢吃面包的许草丫说。
“草丫啊,不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