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的脸色阴暗得吓人,把人拖着去了酒店楼上的房间。
只剩下吴岸一个人风中凌乱。
怎么怎么都走了,说好和他喝酒的,晏哥把云汀带走了,阿虞怎么也把那个姑娘带走了,这家伙什么时候脱单的?那,是不是说三个人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是苦逼的单身狗。
酒保过来问:“吴总,您怎么了?”
吴岸:“再给我来两瓶。”
冯修晏透过后视镜看向睡在后座的苏云汀,用最快的速度开回小区,抱着人进了电梯。
回到家里,把人放到床上,他正要去给她倒水,却被她拉住。
冯修晏让她松开,自己还生着气。
苏云汀笑着摇摇头,很是娇憨:“不要嘛。”
她多半是醉了,往常那双灵动的眼有些迷离之色,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
冯修晏只好让她抱紧自己,去客厅给她倒水。
喝过水以后,苏云汀神色清明了几许,不过还是有几分朦胧,像冬日湖水边起的雾,河流中花朵的虚影,小小的井口中映出的月亮,叫人看不真切。
看她没有那么糊涂,冯修晏开口:“告诉我,为什么要去酒吧?”
她作为一个人民教师,怎么能去酒吧。不对,是在没经过他同意的情况下去。
苏云汀大脑能转,还能回答他:“蹦迪。看帅哥。”
冯修晏面色铁青:“我不够帅,嗯?”
苏云汀摇头,在他耳边说:“悄悄告诉你,你是我见过最帅的哦。”
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撒过耳畔,又麻又酥,冯修晏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这还差不多。”
见她还咂咂嘴要喝,又去给她冲了一杯蜂蜜水。
以为她喝完会乖乖睡觉,没想竟然缠着他要抱。跟平时的性格毫不沾边。
冯修晏把人抱进怀里,感觉自己追个人没追到,像养了个女儿,“好了吧?”
苏云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头放在他肩膀上,哼哼唧唧的说:“你,知不知道,修晏,我,好喜欢你呀。”
冯修晏浑身一震,她说什么?他没有听错吗?
他轻拍她的背,咬着字音,似笑似哄,只想再听她说一遍,他梦中听过的话。
“汀汀,宝贝儿,你再说一遍,好吗?”
他声音轻柔,在苏云汀听来就是天籁之音,她像是听话极了的孩子,眼睛弯得像月牙:“好呀,我说,我好喜欢你呀,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冯修晏等人一晚上的焦虑,打一晚上的电话无人接听的着急,对她独自喝酒的火气,就这么被这句话磨没了。
听见自己想听的,冯修晏想让她休息,不想她像是想到什么,扒开冯修晏的衣服,把他压在床上。
冯修晏看着热情奔放的女人,头一次有些无措。这是那个文静温柔的苏云汀吗?
“汀汀,你在做什么?”
苏云汀坐在他的身上:“你,有没有腹肌呀?”
冯修晏把苏云汀的种种反常归结于夏裳身上,去酒吧,用脚趾头想也也知道是她的主意,她把汀汀带坏了。
他邪邪一笑,像是变了个人,引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腹,“你自己摸摸。”
翻了个身主动把人压在身下,用力吻上她的唇,他不气了,却仍然后怕,她和夏裳去酒吧,要不是自己在附近,歪打正着,万一出了什么事,万一遇到对她有企图的人……
女子躺在床上,马尾掉了,发丝飘落,少了几分俏皮,多了几分纯情,更让人欲罢不能。她这个样子像只待宰小羊羔,他怎么会那么禽兽把她吃了。
她可能是喝了酒,有些热,把自己的外衣都脱了,全身只剩一件有些透的衬衫。
最后冯修晏只是在她脖子留下一个印记而已,咬了她的脸一口,再给她盖好被子。
至少这次他知道了她的真心话不是吗?她亲口承认的喜欢让他欣喜若狂,此生都不可能放手。
夏裳醒来的时候头剧痛,一看时间,下午两点,昨天怎么好像冲了凉水,望见桌上纸条的字迹,生生打了个寒颤,“逛酒吧的小猫咪可不是一只好猫咪。”
她穿着浴袍去卫生间,透过镜子看去,自己的唇又红又肿,脖子上全是红印,啊,混蛋沈虞。
夏裳心里狠狠骂了那个混蛋,不忘打个电话给苏云汀。
那边的苏云汀嗓音不稳,有些哆嗦:“我梦到被一只大蚊子咬了,脖子上真被咬了一个大包。然后,我,我好像,还把冯老师给强了?”
夏裳:“……”莫吉托还有这样的效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