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那些难题,相反他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做什么,上课就上课,下课就做自己的事情,非常规律……非常反常的规律。
刘昊想了一下,似乎是很认真的思索,旋即他回答道:“谢谢老师。目前我还没有发现跟不上的地方,如果有,我一定请教您。”
他的感谢是由衷的。
说实话,虽然说老师的成就在于他所教出来的学生的成绩来决定的,但邵敬亭的出发点还是为他好。比起后世的那些天天往补习班带学生的老师,邵敬亭的负责,认真,甚至有些执拗的性子,是让刘昊也感到温暖的。
“哦,好吧。反正你自己好自为之。”邵敬亭点点头。
该提醒的、该警告的,他都已经做了,老师毕竟不保姆,做到这份儿上已经足哅。
周围那些关注着这一切的目光,有释然,有婉惜,也有幸灾乐祸。
虽然好成绩不意味着上大学,但对于推荐名额也是有一定影响的,如果刘昊的成绩降低,这对于其他人自然就多了几分机会。
……
其实倒也不是刘昊故意托大。
在回来的第一时间他便借了徐静平的课堂笔记进行复习,确认没有超出自己掌握的范围后,他自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事实上,他所复习的课程,早就超出老师们讲课的范围了,而且他大量的做题,知识点掌握得极为牢固。
既然不用听课,那么每天课堂上都是做题时间,刘昊自然也就不用在下课的时候和其他人一样拼命做题了,可以在自己支配的时间里做自己的事情。
所以当所有人都以为少了一个竞争对手的时候。刘昊其实是满心轻松的的做其它事情,而不是别人想象的放弃或者自满。
……
周三下午自习课的时候,刘昊请了个假又出去了。
他是真的有事——倒了几遍公车后,他来到了东直门外的一套四合院,这套四合院的房东跟肖刚还有些沾亲带故,大体上是还没出十五服那种。
三间正房,2间耳房,东西厢房各3间,南屋不算大门一共4间房,还有一个院子、一口井,最喜出望外的正屋和厢房居然都有火炕,肖刚安了炉子买了煤,一天到晚烧得旺旺的。
一个月才要8块租金——这要再往后面去几年,做梦都找不到这种好事,只是肖刚还是觉着贵了。
刘昊还是第一次过来,不过之间他已经托肖刚问了,如果院子的产权没有问题,最好是能够买下来。这一次他过来,一方面是要看看肖刚这段时间的工作成果,另一个方面则是跟房东谈购房事宜——那个房东已经答应卖房了。
一直到九十年代以后,私人购房政策才真正浮上水面,而七十年代跟前些年一样,是没有房屋私人买卖这一说的。但可以钻个政策空子——转让。
买卖双方通过转让关系的成立,然后到房管所过户产权,这笔交易就算完成了。
不过刘昊一直很小心,像是这种交易,不是过户就结束了的,而是要诉之于合同的,因为这个时候还找不到愿意为这事公证的机关,在签完合同之后,双方还手持合同照相,留下证据。
房东姓卢,叫卢天怀,他自己另有住房,因为手里需要钱周转,就像这套院子以1500元的价格交易出来。
刘昊没有跟他讨价还价,在签字、付款和照相完后,甚至连录音都留下来了一份,然后和他一起去房管所过户,将名字改成自己的。
现在刘昊手里有两套完整的四合院,和两套倒座房,也有有房一族的了。
如果他抻到二十年后,出手一套四合院,他这一辈子就吃穿不愁了……当然,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他不会做,不仅如此,他还要进一步不限量的购买房产,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限买政策。
等将所有手续完成之后,刘昊才回到刚买的院子。
看着东西六间厢房里满满当当的破烂……不,宝贝,刘昊简直是心花怒放。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即便是现在,一件古董也远远不如一个包子的吸引力大,肖刚确实是收了不少的好东西。
刘昊斜倚在一张红木罗汉榻上,突然有了一种地主老财的感觉,他颇有几分陶醉,手里还拿着一个清乾隆年间内造的珐琅彩鼻烟壶——就这,后世卖个几百万都木有问题。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辨识和分类造册,除了老家具之外,还有一些珠宝、玉石之类的东西,其中很多东西都蒙尘了,看不出原来的质地,一些人看到肖刚和他的那些兄弟上门,都把他们当做可宰的肥羊,孰不知道,他们才是真正的可悲、可笑——把一尊脏乎乎的纯金弥勒佛像当成了普通的铜器,一张发霉的郑板桥的《竹》当成了废纸,一个灰朴朴的佛像其实是羊脂白玉的,一个祖母绿的扳指当成了绿玻璃。
原本刘昊是自己干,后来不得不把徐静平摇来,帮他记录……这才整理了一半,就把他惊得不轻。虽然她不像徐静理那样对古董感兴趣,但在耳濡目染之下,这方面的知识可比普通人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