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仗一样冲向唐文生,然后一把抱住对方的腿,“叔!”
“欸,”唐文生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秦母笑着过来打了招呼,因为唐文生在上班,所以他们并没有多打搅。
唐文生下班回家时,就跟封映月说起这个事儿,“在医院看见他们了,老师知道我们认识,就说是去看骨的。”
“那孩子的个头是有些小,不过男孩子,到了一定年纪长得特别快。”
封映月想起她现在班里的一个男生,刚入学的时候,只有一米五多点儿,可这大半学期过去了,一下蹿到了一米七多。
“是啊,”唐文生点头,帮着把炉子提到桌下,让封映月好批改作业,接着把房门关上,以免孩子的声音吵到她。
他则是帮着唐母做饭,唐母嫌他碍手碍脚,“你没事儿干就去把阳台那边的纸盒子拿出去卖了。”
对面就有一家收纸盒子的,唐文生把家里所有的纸盒子都找了出来,然后绑在一起,拿到对面卖了八毛钱。
接着闻见隔壁烧鸡的味道,于是有些蠢蠢欲动,想要买一只回去,但是唐母已经在做晚饭,他要是买一只烧鸡回去,十有**会被骂。
而此时赵天正好下班路过,被唐文生一把揪住,“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走,我请你吃烧鸡。”
于是买烧鸡就买得顺理成章。
赵天不想这么巧遇见,“我往天都是走梨园街那边的,今天帮人送东西,所以才走这边,没想到碰到你了。”
“反正你来得巧,”提着烧鸡的唐文生心情极好,“家里有清酒,喝两杯?”
“好啊。”
赵天看了看周围,不顾唐文生反对,买了一袋橘子。
空手上门好,以往他们两家住得那么近,倒也无所谓,现在可不行。
果然,看见赵天,又扫了一眼唐文生提着的烧鸡,唐母并没有说他,倒是封映月看了唐文生几眼,唐文生冲她眨了眨眼。
元蛋见有烧鸡吃,可高兴了,帮着端菜,端碗筷,还帮着倒酒,赵天被逗得不行,赶紧拉着他坐下吃饭。
封映月已经批完了作业,所以也坐下来和他们喝了点酒,听他们说话,元蛋作业做完了,吃过饭就去预习下一课,倒是自觉。
唐母则是去烧水洗漱,然后窝在炉子边上打瞌睡,让她进屋睡也不去。
大概九点多,赵天离开了。
封映月和唐文生把碗筷和厨房收拾干净,接着唐文生拖了地,又让唐母回房去睡,然后抽背元蛋课文。
之后各自洗漱睡觉。
这已经是他们家的日常了。
转眼就放寒假了,唐母回了老家,那房间就空出来了,秦留海干脆住在了唐家,和元蛋每天进进出出地玩耍,好不自在。
不过唐文生只要得空,就会给他们布置数学题,或者是抽背课文,这可不是上学期的抽背,而是以前所有年级的抽背。
结果两个孩子还比了起来,一个比一个背得熟,最后居然找打篮球认识的人,借了下学期的课本,开始预备背诵。
当两小子把书拿到封映月面前,面含期待地让她抽背时,封映月脑子里只有三个字:太卷了。
过年医院也是要值班的,白老大夫年纪大了,所以唐文生留下值班,所以没能回家吃年夜饭,封映月干脆留在县里,把饭菜做好后,送到医院,和唐文生一起在办公室吃。
比起往年的年夜饭,他们这一次的比较简单,两菜一汤,不过二人吃得津津有味,并不觉得寒酸。
接下来就是各种拜年,不说老家那边的亲戚,这县里秦家,宋家,白家,还有杨师父和杨保国家,反正一直忙到初八,才算真正清闲下来。
封映月和元蛋在家把家里收到的年礼一一整理出来,等唐二哥来接元蛋的时候,封映月把一部分礼品提出来,让唐二哥带回老家。
“年也拜完了,这些东西二哥你们尽快吃,不要放,不然会坏的,那也可惜。”
怕他们舍不得吃,封映月还叮嘱了一句。
“好,”唐二哥点头,又说起唐文慧,“他们说明天过来拜年。”
第二天唐文慧夫妇果然来了,唐文生是夜班,所以白天在家,正好招待对方。
“大伯娘因为看电视差点没了命,所以堂嫂他们商量要不要买电视呢。”
唐文慧提起这个事儿。
“再等等吧,我听说马上又要出新款电视了,”封映月说。
这还是老廖那边传来的消息。
“我也觉得这东西更换得太快了,上半年是一个款,下半年又变了一点,其实也没变多少,但是价钱就是高。”
唐文慧他们在省城待着,自然知道那东西换得快。
他们这两年也找了些钱,趁着没孩子就多往外面跑两年,有了娃后,他们就想在镇上开了铺子,既能照看老人,也能养家。
“我想学手艺,我们工地前面一条街,有做面包的,我想学那个。”
“可以,”封映月觉得不错,以后还能做蛋糕呢,“不管想学什么,下定决心后就不要变,学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是这个道理,”唐文慧应着,“不过我要是去做学徒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