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复方才轻软,倒显出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我可以自己解决。”
“小孩子不要犯倔啊。”秦苡有些苦恼地轻叹一声,“我虽然让你勇敢一点,但反抗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的事情——在这之前,你还是需要一个帮你抵抗威胁的人,是不是?”
祁曜看着窗外,难得有些出神。
昨夜殿中轻柔的讲述和方才耳边无奈的叹息交织在一起,朝着往日里亲眼所见的场景冲撞着,相互拉扯间惹得他烦躁起来。
她来到阑珊宫究竟有何目的?
他不相信阮贵妃的人会是真心实意来照顾他,可昨夜里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她却又什么都没做……
纷乱的思绪犹如缠绕在一起的线头,须得缓慢而耐心地条条解开,或者是——直接全部剪断。
院落中的秦苡放下手中木桶,抬起眼四下看了一圈,视线尤其在偏殿落了片刻。
随即,她转身无声地离开阑珊宫,却没有走偏好的宽敞主路,而是朝着无人的树林中走去。
祁曜眸中烦闷纠缠的情绪顿住,缓缓静了下来,涌上淡冷的黑。
他起身跟上了秦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