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被夺去了所有的呼吸,她唇上生疼,被他撕咬啃噬着,这个吻漫长而粗暴,他不像是在吻她,更像是在惩罚她。
她痛的低声呼叫,又被他吞去了声音。
她手脚被束缚着,推不开也躲不过,她拿他没有办法,此刻她是他掌中的猎物,任由他宰割。
“陆宗承……陆……”
好不容易得来的空隙,她挣扎着出声,但仅仅片刻间,又被他重新占据了主动权。
他的大手扣住她的腰身,力道稍微放缓,粗暴渐渐变得温柔,他的手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走。
有什么东西无声无息中变了。
他的呼吸渐渐平缓又急切,连带着指尖都像是烧着了一样,他微微抬眸看她,本以为会看到她的意乱情迷,却只瞥见了她的泪。
陆宗承的心碎了。
他僵硬着身子,停住了动作,平静的与她对视,她却先一步移开了视线。
她嘲讽他:“怎么不继续强迫我了?我以为陆右丞要发疯,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做那种事呢!”
“云意!”
“你叫我做什么?”她咄咄逼人的笑:“难道不是吗?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就是想办了我吗?你倒是来啊!”
“来
就来!”
他被她激怒了,他从未如此生气过,他知道他失控了,他试图克制,可面对着云意,所有的理智都会被她轻易摧毁。
这样一个女人……
这样一个叫他疯叫他痛的女人!
他抓住了她的衣领,用力一扯,露出莹白的肩头,在昏暗的光线里,那抹白皙烫伤了他的眼,他瞬间意识到他到底在做什么。
啪——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慌慌张张的把衣服拉上去,紧张的连手指都是颤着的。
“云儿……我……对不起……对不起……”
他哆哆嗦嗦的不停的道,不敢再看她的眼睛,然而久久得不到回应,他从床上踉跄着爬下来,跌跌撞撞的往门外冲。
房门被撞开,脚步声渐远,躺在床上的人毫无动静,她眼泪横流,只怔怔然的看着屋顶。
为什么会这样……
这晚陆宗承没再回来,云意守到天亮,什么都没等到,她脑海中那些碎片渐渐成型,她似乎记了起来,但又仿佛在梦中。
她太累了,鱼肚白被点亮,从细长的一条融成半边天的光明时,她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缓缓从外面推开,一双黑色的靴子踏进来,他顿了顿,悄悄的
走到床前。
上好的迷香,闻之无味,只需片刻,人就能睡得昏沉。
她似乎仍有不安,白皙的小脸上,眉头微蹙,薄唇轻抿,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呓语,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他将手搭上她的额头,女人肌肤滚烫,让他不由得愕然。
怎么好好的生病了?
大夫前来医治,说是感染了风寒,开了服药喂下去之后,他就守在床边等着她降温。
他终于有时间能够仔细的看她,他们两人终于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以他真实的面目,以这样一个恶劣、卑鄙、霸道的他来面对她。
可她好像并不怎么喜欢呢!
她喜欢的一直都是容修,催眠过后只要他们接触,她还是会为他着迷。
他心疼她,想要她的温柔,他决定只要她愿意继续成亲,他就再给她一次机会,不然他并不介意再催眠一次!
反正一回生二回熟,他不就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
陆宗承守在床边,到后来只小憩片刻,就又醒来上朝。
昨晚上他和容修的事情,不出意外都传到了宫里,容竞虽然朝堂之上没有问,但下了朝之后,特意叫了他留在了御书房。
容修
惯常是个不上朝的,压根就没在晨起出现过,容竞只能揪着他问缘由。
“没什么。”他说:“不过是个误会。”
“误会?”容竞半信半疑,话里却是不饶人的:“那么朕倒是无比的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误会,能够让你们两位朝廷重臣不惜动用武力大打出手,听说昨晚打的很是凶残,你更是和左相不分上下,可惜这么多年来,朕只知道左相武功盖世,不知道原来文质彬彬的陆右丞,也是个高手啊!”
“世间万事万物多了,圣上又岂能事事皆知。”陆宗承温声道:“微臣既已说是误会,自然不会再将可笑的误会述与他人。圣上如果仍旧好奇,不如去问问左相,相信他心情好的时候,或许会愿意说。”
他顿了顿,恭敬的行礼:“夫人昨晚受了惊吓,昏迷了过去,皇上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微臣就先告退。”
容竞变脸速度很快,人没离开前,还是副隐忍庄严的上位者姿态,人前脚刚走,他立刻愤怒的将书桌上的卷轴全部扫落在地。
伺候他的太监见圣上暴怒,无人敢上前,有个机灵的悄悄退出去去报了信。
当杜诗柔推开殿门的时候,迎
面而来一句怒喝:“滚出去!”
看来还在气头上呢!
来的路上,杜诗柔稍微打听了下,知道陆宗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