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别扭难受,云意胡乱往嘴里扒拉饭,噎的厉害,后来索性把筷子一放,双手环胸扬着下巴看他。
容修笑笑,关切的问:“吃饱了?”
“你看着我吃不下。”
“还想吃吗?”他说:“那我转过身去,你吃完喊我再转过来。”
云意被气到没脾气,她莫名其妙的叫住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拿回我的东西。”
“我没拿你……你该不会又要说我偷了你的心吧?”云意蹙眉:“别不正经,我有夫君了。”
容修见终于进入正题,当即没含糊,他似笑非笑的道:“我不信,你有夫君的话,他为什么从头到尾没出现?为什么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这么娇滴滴的美娇娘,他就不担心,你在外面被人拐跑吗?”
“哈!”云意被他三连问问得哑口无言,她不知不觉中坐直腰身:“他很快就会回来!”
“那我就等他回来再走。”
“……”
他到底什么立场,他见陆宗承做什么?
云意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心里却不停的打鼓,她等下要找什么借口把他给打发走呢?
两人一时没有说话,氛围有种诡异的尴尬,但却出奇的和谐。
容修叫人来把饭
菜撤掉,鸦青推门进来时,见到活生生的云意,吓的魂儿都快掉了,脱口而出的话,被容修以眼神制止。
他艰难的忍住,目不斜视的端着碗筷离开,而后又小心的把房门关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得难熬。
云意如坐针毡,只觉得额头的汗扑簌簌往下掉,她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并不容易被忽悠。
“来擦擦汗。”他递过来一张帕子,似笑非笑的说。
那笑容意味深长,深邃幽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吞掉。
云意咬唇低下头,胡乱接过帕子,素净的白帕上面,用粉色丝线绣着云儿两个字,她愣了愣,凑近了还能闻到上面的清香。
不是女人的香味,是淡而清冽的冷香,和容修身上的一样。
诡异感浮上心头。
大男人随身揣着女人的物品,他是不是有毛病?
最让她膈应的是,帕子上面绣着的两个字,难不成真的只是凑巧?
云意没敢乱想,轻轻擦了擦,就收起帕子,她说回头洗干净了再还给他。
“不急。”容修的手按在桌上,指尖轻轻点了点:“本来该物归原主,但现在她不记得我,我也只能把它留个念想。”
说的话仿佛高
深莫测,令人莫名其妙。
她跟着哦了声,故意张大嘴打了个哈欠,翻来覆去琢磨的话,顺口说了出来:“容公子,我有些困了,不介意先去休息吧?”
“啊……”他轻笑着捏了捏眉心:“是我疏忽了,时间不早了,的确应该早点休息。”
“对对对。”云意觉得他没那么不好说话,现在就挺配合的,于是面色不由柔和下来:“容公子能理解最好不过,那我去歇着?”
“去吧。”容修温柔的点头:“需要叫人给你送热水洗澡吗?”
“太麻烦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云意婉拒,她慢吞吞的往门口走,同时留意着身后男人,按理来说,她暗示的够明显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都要休息了,他总不至于再赖着吧?
可为什么他还是端坐如钟仿佛根本不打算离开!
云意内心纠结,还是忍不住,她讪讪的笑笑:“容公子,您不离开吗?我要洗澡了呢,等下还要睡觉,您在这里不方便……”
“是有些不方便,不过,云儿不用怕。”他浪荡的眨眨眼,口吻却一本正经:“我是正经人,不会做不恰当的事。”
说的好听!
大半夜待在女子房里叫恰当的
事情?
云意实在是受不了他了,走过去拉着他往外推,男人力气大,任由她闹,只是在门口的时候,忽然两手拦住了她,她竟动弹不得。
她气红了眼眶,咬牙切齿的问他:“容修,你到底要做什么?”
“等你夫君回来,同他要你啊。”
“……有病!”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离开。”面对着她的谩骂,他表现的云淡风轻,甚至十分高兴,他笑眯眯的照单全收,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这么娇滴滴又漂亮的女人独身在外,他居然放心,不害怕被拐走吗?我替他保护你。”
云意索性摊牌了:“他不会过来,但我和你不可能。”
“你这话说的太直白了,我好伤心。”容修掀起薄薄的眼皮,将戾气和烦躁压下,笑的温润如玉:“但他既然不会过来,便说明我还有机会,这真是今日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你好好歇息,我在外面守着你,洗好了叫我,我帮你倒水。”
“……”
容修说完就真的出了房间,他熟稔又自然的口吻,让她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些画面。
她皱了皱眉,试图抓住什么,最后只剩一片空白。
算了。
想不起来的就不想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果真的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