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河神的事情,从古都有,一般都是在经常有水患灾难的地区,流传着这样的习俗。
百姓们迷信所有的灾害,包括地震,洪水,火山爆发等在内,都是人类惹怒天神,导致天神发怒,进而惩罚人类才产生的。如果想要赶走灾难,那么就要先抚平天神的怒火,如何抚平天神的怒火,方式就是祭祀。
祭祀通常被认为是人与神沟通的唯一方式。
天子时常祭祀,祈求上天能够保佑百姓五谷丰登,国家风调雨顺,平民们也有经常祭祀的,通常希望家人平安康健,一生无忧,祭祀时需要向神明奉上祭品,一般是以牛羊猪为主,可也有用一些极端的方式。
比如说,奉献上鲜活的人命。
虽然为恶俗,但一经传播,就迅速流传开来,不少地方都纷纷效仿,尤其是在穷山恶水的地方,他们野蛮粗鲁,迷信封建,信奉用这种鲜血淋漓的方式,能够得到好的运气。
“什么狗屁逻辑!”
云意气的牙齿咬着后牙槽,半张小脸都在微微的发抖。
“神明食人间烟火,被人供奉,乃是纯洁的象征,岂能任由他们这群愚民恶意毁坏形象!用鲜血祭祀,这供奉的哪里是神明,这供奉的是恶魔!”
“好了好了,不气了。”容修揉了揉她的小脸,“知
道你生气,万一气坏了身子,心疼的可是我。我准备出门去看看情况,你要不要一起?”
云意不解,“你这次不是偷偷出来的?万一出门被人给认出来了,那可怎么办?那样就打破了你原来的计划了。”
“哎呀,媳妇儿原来这么为我着想的啊!”容修以手抵唇,染上几分温柔笑意,冲散了不算愉悦的坏心情,他冲着她眨眼睛,“我自有办法。”
看他神神秘秘,原来所谓的办法,就是易容。
易容可以说是很玄学的一种东西了。
明明是一张惊尘绝艳的脸,戴上人皮面具后,完全看不出他的精致在哪里。
容修成了憨厚老实的中年男人,而她则成了嘴角有痣的自恋中年女人。
他们两个相视一笑,乍一换到别人的脸,体验到底是新鲜的,二人还和之前一样,手挽着手出门了。
不得不说,容貌对于一个人的影响,真的是太大了。
之前他们俊男靓女,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别人的注目,议论纷纷更是常有的事情。
现如今不过换了一张皮,隐没在人群中,一举一动完全没有人在意。
云意小声的对容修吐槽,“这个看脸的社会啊!百姓们怎么都可以这么肤浅呢!怎么就不能通过我朴实无华的外表,看到我纯洁优美的内心呢
!”
容修失笑,“因为外表不吸引人,没人愿意去在意你的内在。”
“我还用你来提醒?”云意翻白眼,“我早就知道,你看上我,无非是当初我年少,你觊觎我的美貌!”
“说的好像,你看上我不是因为我的美貌一样。”容修特别乐意听小女人讲话,总觉得她一张小嘴,明明说的和别人是同样的语言,但她说出来,就生动形象许多,令人开心许多,因此每次她说话,他总愿意接茬。
“哎哟喂,瞧把你给得瑟的!”云意朝他看过来,印象中还是那张翩然英俊的脸,一下子对上一位老大叔的脸,愣是没有立刻转换过来,怔怔的看了他几秒,最后捂着嘴巴笑,“对不住啊!你这幅容貌,我年轻那会真是瞎了眼。”
“哈哈哈哈!”
他们都还没笑,身边有个人却笑了。
二人都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不约而同的看过去,随后不约而同的皱眉,那人竟然是俞珩。
他不是不辞而别了吗?
怎么来了艆州城?
究竟是巧合,还是必然呢?
云意努了努嘴,没有说话,她记起现在的身份不能暴露,端着架子,狠狠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什么人!偷听别人讲话,有意思吗!我们夫妻间的情趣,你个外人听什么听!”
说完也不看俞
珩什么反应什么脸色,细胳膊往容修胳膊里面一挂,二人并肩飞快离去,只剩下俞珩,看着他们的背影,托腮笑了笑,尤其是注意到云意一扭一扭的小蛮腰时,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果然没来错地方。
云意不管不顾,拖着容修走出去大老远,才放缓脚步,装作不经意的回头瞥了眼,不见俞珩踪影,才说道,“他怎么来了?”
“谁知道。”
“那要不要派人跟着?”
“嗯。”容修说,“我要一切尽在掌握,我不喜欢被别人支配的感觉。”
“那你去安排。”她说着,又指了指前面,“那边就是河流,我看人群聚集,想必晁大人就是被围观在那里。”
她猜的果然没错。
拨开人群挤到靠前的地方,当看清楚里面的景象,当时觉得无比同情晁大人。
堂堂一个朝廷命官,被所有百姓围着就算了,最中间的百姓,简直一副刁民嘴脸,不管不顾的把晁大人绑架了起来,说他如果敢破坏传统,他们就把他投河。
现在场面进入了僵化期,一旦晁大人摇头,那很有可能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