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大人准备的新房子,比先前的要低调很多,只看略显破败的外表,几乎想象不出其内别有洞天。
穿过一条细长狭窄的走廊,左右两侧树木遮天蔽日,身处其中,感受不到夏天的炎热,反而有阵阵凉意萦绕在后背。
云意感到不适,微微皱眉,被男人握在掌中的小手,轻轻勾了勾他的掌心。
她唇角扬起,沉浸在二人之间小动作的小幸福之中。
走廊之后就是庭院。
庭院分两部分,前院用来会客谈事情,后院则是居住的地方。
别看入口门匾很小,进到里面,相当开阔,尤其是后院,房间便有三十多个。
“这要放在晚上,还有点害怕呢!”
云意进到房间里,看着窗外乌压压紧密排列的房门,低声感慨道。
容修刚让鸦青把疯男人带下去,得空松了口气,他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笑着道,“多生几个孩子,到时候看他们到处跑着玩,就只觉得有趣,不觉害怕了!”
生孩子吗?
云意没有想到,他会忽然提起来这件事,倒是有些吃惊的看着他,“生孩子?”
“云儿不想给为夫生吗?”容修一脸受伤的表情,“我以为我们感情亲密,成亲三年有余,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如果论结婚时长的话,是应该要个孩子,可她真正爱上他才不到半年,两人世界还没好好享受,要个孩子……
关键她怕疼。
在电视上看过不少关于怀孕之类的视频纪录片,场面那叫一个血腥,那叫一个疼痛,那叫一个可怕啊!
云意没说话,表情几经变换,容修都一一看在眼底,忍不住猜测的嘀咕,“如果云儿对我还没有信心,那要孩子这件事,我们回头再说。”
“我……”她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是……我只是……”
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表情纠结又着急。
容修担忧不已,怕她不高兴,特意抱起她,又亲又揉的哄着,“你笑一笑啊,先不提这回事,就算你真想要,我也不能给,现在还在艆州呢,造孩子的事情得回到京城再说,难道夫人这么迫不及待吗?”
他胡言乱语不正经,偏生说出来的调皮话,让气氛顿时缓和轻松下来。
云意被闹了个大红脸,小手摸到他腰间,还没来得及拧他的肉,就听大男人大声嚷嚷起来,“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啊!就算你再急,也不能上手剥为夫的衣服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百日玄影,究竟是成何体统,要是给人知道了,
我王爷的脸面往哪里放啊!”
他说着,挤眉弄眼,退开了点,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的衣衫。
同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紧跟着脚步声走远后,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窃窃私笑声。
云意尴尬不止,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先前的为难与纠结,通通消失不见,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把容修按在地上抽打。
叫他以后再不分场合乱说话!
她追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容修还要戏精的挑逗她,小女人眼睛一瞪,气呼呼的扬起下巴,“你再说话?我挠死你!”
谁能想到,根正苗红的大老爷们,从小就日天日地的钢铁英雄,会怕挠痒痒!
自从云意发现他的致命弱点之后,每每看他不顺眼,都会祭出杀手锏。
果不其然,话音还没落,他就可怜巴巴的举手投降,连连说着,“错了错了!媳妇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
两个人闹了会,加上旅途的奔波,都有点疲惫,吵着吵着,竟然抱着又睡了过去。
本以为回到艆州后,会有一堆事情等着他们,毕竟先前洪水来临前,容修就每天早出晚归,忙的不见人影,谁知道在家一连休整了两天,他整日里陪着她吃茶看话本,喂喂鱼养养
花之类的,几乎再也没有没出门。
“你这么闲的?”云意那天无意间说了句想吃酸奶,被容修听到了,追着问酸奶是什么,她抗不过就同他讲了讲,谁知道今天早上一睡醒,他就兴致勃勃的同她说,要给她做酸奶吃,她感动至极又无比恐慌,半晌才幽幽问出这么句话。
“最近不是没事做么,正好在家好好陪陪你。”容修面不改色的说。
云意呵呵笑,“你觉得能骗过我?堤坝那边多忙,你以前最上心,这次偷着回来,怕不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吧!”
“哈哈哈哈!”被她拆穿,他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宠溺的捏捏她小脸,称赞道,“有人在唱大戏,为夫只是把场地让给他们,准备安心做个看戏人。”
官场上的明争暗斗,她一向不太喜欢,更不会掺和进他的公务里面去,于是话题点到即止。
她没再继续问,而是道,“那从固安带回来的那个疯子,想好怎么处理了吗?我听鸦青说,他这两天没再犯病,表现的跟个正常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说话也很有逻辑,除了最开始醒来有些气急败坏,如今倒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反差实在太大,令人接受不来。”
“再晾他几天,磨一
磨他的性子。”容修靠着她坐下来,凉凉的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