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诘问(2 / 3)

仙这回再出手,要失了什么?”

成意垂眸不语,只觉余光处那颗石头明亮得难以忽视。

“要碎道心,却也不是一日之功,五感呢。”青岁环顾了圈谢逢野这间破烂的小门店,“他不过被贬来这处,你却已失味觉,如今再出手,便失触觉。”

“月老,你是急等着灰飞烟灭吗?”

俞思化依旧不语。

倒是被神官们遗忘的司命靠着墙角,得青岁天帝神气照拂,慢慢悠悠地醒将过来,他在极快的时间内分辨出谢逢野的身体中是天帝。

然后要死不死的正听见这句话。

天帝这是在替弟弟出头?

他在威胁月老?

俞掌柜就是月老?!

西方无世祖啊……

“土生。”青岁忽地唤他。

司命战战兢兢地行礼:“我什么都没听到。”

青岁只说:“好好看。”

土生忙不迭应下。

可是,看什么啊?

他看见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片雪绒,无声落于沐风头顶,却带来无尽寒意。

昆仑虚山丘背阳处,经年霜雪。

山石垂着尖锐冰棱层叠着衍生出千百里远,天地一色。

这处却有片花海。

暖黄的颜色终日沐在寒白之中,日复一日地活,本有花仙常聚于此,今日都不愿再现行,只因此地到来了个陌生男子。

他是一个凡人,无缘不得入昆仑虚的凡人,不知为何能走到这处,但看他伤痕累累的模样,该是今日要命丧昆仑虚。

花妖们窃窃私语,猜测起他为什么要不远千里地冒险跋涉而来。

“让他躺在这算怎么回事!”在众多低语中,此声如银铃般清脆,一朵花说。

风过,少女赤足落地,黄裙灿烂。

花妖们顿时惊呼道:“你疯啦!”

“我没疯!难道要眼睁睁地看他死在这里吗?”少女挑着柳眉回望,再无同伴站出来。

“这也是一条命。”她正要弯身下去拉人,却听地上那青年闷哼一声。

那青年气若悬丝,念出几个字就又晕过去,隐约听到个“药”字。

少女不想深究,挑了处能挡风遮雪的山洞把人安置进去。

后来几日又鬼使神差地给他送水送吃的,同伴们瞧她耐心地把花蜜收在阔叶中一点点送到男人唇边。

只觉得她是疯了。

这群花妖没有名字,她们都称呼彼此为听夏。

她把那男人照顾得好了许多,还能虚弱地靠着岩壁同她说话。

少女只觉得从未这么开心过。

男人逐渐好转,原先无光黯淡的眼中,在听少女说话时开始燃起别样光彩。

那几天山洞中总是充满欢声笑语。

男人会说外面世界缤纷,少女会讲山中精灵,两人谈天说地,却从不提人妖之分。

或许,男人早已知道雪天赤足而来的,一定不是凡人。

只是镇守昆仑虚的守卫们忽地出现,□□银甲的进山来,搜搜寻寻地像是在找什么,所有花妖都心知肚明幽浮在找那个男人。

包括少女。

她伏跪在同伴中间,手心渐渐渗出冷汗身体颤抖,这般异样很快便被守卫发现,她被带到了昆仑虚那位至高无上的大人面前。

清冷之声穿透迷雾问她,可是藏了什么。

她怕了。

山洞中有个男人已是事实,她们听夏花妖寿数只有三月,也是事实。

可她还没活够,她不敢去想大人会如何处置她。

在慌张恐惧的驱使之下,她说:“人不是我救的。”

“是谁?”

“她。”

她有一个最最要好的朋友,她们两的花根贴得近,性格却是天差地别,一个热情活泼,一个静默朴素。

但那些仰望星空时喋喋不休的愿望,总有一个安静的耳朵会耐心聆听。

若没这件事,两朵倚靠成长的花应当要互相陪伴过这三个月。

毕竟以往,她们日夜都相伴在一处。

分别来得太过突然,少女带着守卫去拘了男子,再看到熟悉的伙伴。

她原本化出了人身,当手指指向自己的时候,她先是诧异,又转头盯了男人半晌,才垂下眼眸。

在昆仑虚,受罚要幻回原型,她被生生连根拔起。

对此,那个朵向来温柔静默的花,没有出声质问她,也没有喊一声疼。

少女看着空落落的坑,再也没有变回去,雪晶很快就填满了所有空隙。

那里很快就被填平,像从没有开过两朵很亲密的花。

再也没有互相靠着分享梦想的声音,都被同伴们的责骂取而代之。

“凭什么你的一时兴起要让她去付出代价!”

“就是!你太自私了!亏她还把你当朋友!”

朋友……

“你们冲我吼什么!?”少女暴躁地喊,“她被带走的时候你们不也很安静吗?”

吼完,心里空落落的,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男人和她被带走的方向。

连算时间都忘了。

三月期限满的那天。

同伴终于停了对她的指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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