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光听他这么问，目光落在他没有遮挡的双腿上，咽了咽口水。
上次在病房只是浅浅都碰了下，她都没摸完整。
现在机会来了，她当然不会放过，而且今天自己因为他社死很多次了，小小地占个便宜应该也没什么影响吧。
“你的腿不舒服？”她迂回地问了句。
江时令：“你想，可以是。”
季寻光在心里哼了声，骗人都不会骗，什么叫可以是嘛。
不过她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那等睡觉前检查一下吧。”
她美滋滋地给他沐浴露，让他自己抹上。
给江时令洗完澡都花了不少时间，趁他换衣服的时候，季寻光把粥给喝了。
正收拾着垃圾，见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急忙把吹风机给他：“你自己吹头发，吹完去房间睡。”
她说完就起身回卧室拿睡衣去洗澡，洗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江叔叮嘱过她，卧室或者是有床的地方千万不能太亮。
她刚才进卧室直接把大灯给打开了。
季寻光心里一颤，不会出什么事吧。
急忙冲了身上的沐浴露，把睡衣穿上，就跑出浴室。
“江时令！”她着急地喊了声，往卧室去，没看到他的身影。
“我在这。”江时令的声音从阳台传来，她跑过去，就看到他正在洗衣机面前，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紧绷着一张脸。
她看到他完好，紧提的一口气松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研究洗衣机怎么用。”
她眼睛瞥到他的手机，嗯，确实是洗衣机操作指南。
一时有些忍俊不禁：“没真要你帮我洗衣服，只是打个比方。”
江时令：“你帮了我，我也帮你。”
季寻光知道这是他的处事法则。
“那好吧，你先去浴室把脏衣服给收了丢洗衣机。”有人帮她干活，她还乐得轻松。
江时令嗯了声，就操纵着轮椅往浴室去，等到了浴室内，他强撑着的后背像是失了支撑，瘫软地靠在轮椅靠背上。
向来苍白的脸色在明亮的灯光下，现在更是惨白吓人，脖间的冷汗大颗地流淌而下。
他伸手颓然地捂着眼睛，现在都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刚才在卧室门口，看到里面明晃晃的光时，那一刻的窒息。
门外是她开了吹风机的声音，嗡嗡的响，恰到好处地遮挡了他粗重的呼吸。
江时令手紧紧地扣着轮椅扶手，越想平复，浑身却都在抖。
“江时令，还没好吗？”季寻光的声音在外面传来，他猛地睁开眼。
他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不适，她会觉得他麻烦，然后离开他。
他想说好了，但是声音发紧，不得不低头咬在自己的手臂上，咬出深深的牙印，渗出血，尖锐的痛感压下了窒息感。
“好了。”他恢复了平静，擦干净脖颈的汗，想装成若无其事。
季寻光等了会也没见他来，自己拎着洗衣液过来，看他脸色不是很好，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江时令刚情绪不稳，现在不敢直视她，直接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的双腿，来误导她。
果真季寻光立刻就担心起来：“你腿疼吗？”
她想到今天江时令都在外奔波了许久，腿可能会点不适。
她也顾不得洗衣服了，急忙推着他出去，推到卧室。
卧室的灯被她关了，只有一个星星灯在黑暗中布满小星星的形状。
江时令看着四周的星星，手指微微蜷缩，眸光定在放在床头柜的星星灯上。
季寻光见他盯着灯看，急忙说：“我没准备小夜灯，在家里只搜出这个星星灯勉强可以用，明天我就去买新的夜灯。”
“那星星灯是你自己买的？”他感觉自己喉咙都干涩的厉害。
“不是，我都不知道谁送的了，搬家时看它好看就留下来了。”季寻光将被子掀开，“上床，我给你检查一下。”
江时令自己上了床，季寻光立刻爬上去，跪坐在他身边：“我按到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
她一脸严肃，伸手想将他身上的浴袍拉开些，一拉没注意，直接把他绑在腰间的绳子扯散了。
她这才发现这人里面只穿了一条内裤！
啊！这个厚脸皮的男人！
季寻光深呼吸了很多次，脸还是红了，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淡定地说：“会冷。”
“我热。”江时令扯回去，靠在床头，一副等你来对我为所欲为的模样。
她这打算给他看腿有什么毛病的手，都下的有点不对劲了，犹豫了会还是从他的脚踝开始：“可能会有点疼意。”
她不确定他的腿能感觉到多少。
温热的指腹贴在他的脚踝上，她的手法很老练，压着他腿上的穴道和筋骨，确实能感受到细微的痛意。
江时令发现她给人看病时喜欢抿着唇，一头柔顺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发尾梢在他的大腿上。
明明没有知觉的双腿好像被头发给弄痒了，连带着喉咙都干的厉害。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顺着饱满的额头往下，扫过高挺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