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精神力恢复得怎么样了？”许乐问。
“还行, 但是也扛不住大树一直抽疯。”她说。
假设大树们一个晚上都不停歇的话，不是死, 就是去石家村。
他们在山林间耗到了晚上, 终于看到了白狐庙。
“走。”许乐一马当先，往上走。
林杳和金刚跟着他，十分钟后, 他们一起进了白狐庙。
金刚落后一步, 没有进来。
林杳正要说话，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化，她扬扬眉，开始像看戏一样看着幻境。
和许乐的不同, 她并未参与其中，她看到的是白狐庙从盛到衰的场景。
一开始, 村民们虔诚地来祭拜,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开始变得暴力，毁了白狐庙, 还把白狐雕像的头部给砍下带走了。
她旁观了这一切，等画面停止, 眼前的场景如碎掉的镜片一块块地从眼前消失。
她回过神, 和许乐对视, 他问，“幻境？”
“嗯。”她点点头，简单地说了自己看到什么。
许乐点头, “我这次进来，没有进入幻境了。”
“幻境对同一个人只一次？”
“可能。”
“你大哥不进来？”她问他。
他皱眉，“大哥, 你为什么不进来？”
金刚站在那儿，脸上带着疑虑，“我进不去。”
许乐和林杳不解，他们走了过去，许乐问，“你进不来？没骗我吧。”
“没有骗你，真的进不去。”金刚说，就差指天发誓了。
许乐看着他，“难道是因为村民破坏了白狐庙，而你成了石家村的村民，没办法进入了？”
金刚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可能是。”
林杳问，“那怎么办？”
“如果树不会攻击我，我待在这儿也行。”金刚说，如果他被攻击的话，便快速地离开这里，回到石家村就行。
他的言外之意许乐也听出来了，许乐有一种感觉，如果让他回去了，想要他再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直到现在，许乐还是没有放弃让金刚离开的打算。
但是也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于是他们便僵持在这儿。
林杳看看许乐，再看看金刚，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却还是像两个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赌气。
她也不是幼儿园老师，对调解他们的矛盾没兴趣，进入白狐庙之后，气定神闲地拿出凳子坐下，开始吃晚饭。
一股浓郁的鱼香肉丝盖浇饭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引得许乐和金刚瞪大了眼。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吃饭？”金刚呆了。
许乐是听闻过她的作风，反而很淡定地走到她旁边，从胶囊包里拿出一个凳子来坐下，“你那儿还有吃的吗？”
“不给。”她直接说。
“给钱。”
“你想吃什么？”
“……”钱，果然能解决百分之九十的烦恼啊。
金刚眼睁睁地看着许乐花钱从林杳那儿买了一份酸菜鱼吃，瞬间气得血都要吐出来了，许乐知道他最爱吃酸菜鱼了！
“哇，这味道绝了，”许乐发出夸张的声音，“有人一辈子要待在这儿养老，怕是吃不到了。”
金刚沉默地背过身，坐在了白狐庙外面，林杳慢吞吞地吃着饭，“别任性了，很可能以后见不到面了，珍惜当下吧。”
许乐吃饭的动作一顿，明明没有被鱼刺卡住，也觉得喉咙似被鱼刺卡住了一般疼。
这一顿饭，林杳吃得很舒服，顺便赚了钱，许乐又买了一份酸菜鱼给金刚吃。
金刚安静地在外面吃饭，林杳神出鬼没地问，“能吃下？”
“能。”
“哦。”
许乐抽了抽唇，“干什么？你下毒了？”
“没，我就是好奇吃了神肉的人，还能不能吃普通人吃的饭菜。”林杳说。
金刚轻轻地说，“其实春宴不是每年春天才会举行的，这不过是一个借口，每一次有玩家来，就会举行一次春宴，但吃过一次之后就不会觉得饿。”
“你吃过几次？”
“一次。”
林杳想着，金刚一个月前进入，而黑洞这一个月才只吸了她和许乐进来。
许乐也想到了这点，“看来这个黑洞不如那些到处飘的黑洞生意兴隆。”
林杳：那黑洞一定是黑店了。
“你从别的玩家那儿知道的？”林杳问。
“嗯。”
“我都没有看到其他玩家，他们是完全被同化成村民了吗？”
金刚慢慢地吃完最后一块酸菜鱼，酸辣的鱼肉给他的舌尖带了浓烈的幸福感，自从知道自己吃下了神肉后，他再也没有吃别的食物了，实在是太恶心了，眼眶发热，稳住情绪，“极少部分被同化了。”
“那大多数呢？”
“自杀了。”
许乐看向金刚，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如果他没进来，金刚是不是也打算自杀。
“当初的神水和神肉，你吃之前没想过有问题吗？”许乐忍着气问。
“你知道的，我最苦的时候连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