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黑洞, 他们打了一声招呼，便各自地分开了。
学校门口，只剩下易蔺和林杳。
她非常有经验地快速冲向学校, 快速地用腕表一嘀, 走进校门，感受自己在防护罩的保护下后, 才真正的放松了。
易蔺在大门保安处登记之后, 也进入校园。
“这次谢谢你。”
“不用客气。”她摆摆手, “你要去找小胖吗？”
“不是, 我有事和你说。”
“嗯？”
“去隔音室自习室, 可以吗？”
学校里有专门的隔音自习室, 在里面学习, 听不到任何声音, 非常适合沉浸式学习，营造出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气氛。
他提出去隔音自习室说话，显然要说的话很重要。
她不由地严肃，点点头。
十分钟之后，他们坐在隔音自习室里, 她正襟危坐，“可以说了。”
“你的精神力是多少？”他开门见山。
“59。”她说。
他看着她, 好半晌, 从手指上拿下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戒指，放在桌上, 食指长摁侧边的一个凹痕，那枚戒指转瞬成了一个小圆盘。
她看着这个小圆盘有些眼熟，听他介绍，“这是精神力测试仪。”
心猛地提到喉咙, 隐约察觉他可能是知道了什么，放在桌下的手不由地抓紧，无缘无故的，他怎么会提到精神力和精神力测试仪。
“它能分辨出一个人的精神力波动，”他淡淡地说，“在黑洞里，你的精神力有一段时间在波动。”
她面无表情，安静地听着她说，心中开始不淡定了，什么黑科技，为什么还能感应精神力波动！
难道他知道她的精神力不对劲了？
“这款精神力测试仪只有军队里的S级长官才有，为的就是找到成长型精神力的精神异能者。”他说。
“什么东西？”她刚才耳朵听到一串很长的词，但完全没听明白。
见她终于有些情绪起伏了，他笑了，“你应该知道，新世界里，人分为普通人和精神异能者。”
“对。”
“精神异能者的精神力数值是不同的。”
这点她知道，每个人的精神力都不同，但是像她这样的是少数。
她的精神力一开始只有59，现在已经有70了，摸到了精神力C级的门槛。
通常情况下，精神力在成年后是不会增长或者减少，而是固定的。
“这只是大众知道的信息，实际上，精神力还有更细的划分，Fixed spirit（固定型精神力）和 Growth spirit（成长型精神力），而FS是一种比较常见的模式，GS很少，但不代表没有，两者的区别，你从名字上就能区分开来，前者的精神力在成年后是固定不变的，后者的精神力会一直波荡起伏。”①
她听得心情也波荡起伏，自己拼命想遮掩的事到头来完全没有必要，这就是所谓的信息差造成。
为什么有些人能走上人生巅峰，因为捕捉到了最新信息，例如九十年代、千禧年的人通过买房成为人生赢家，有些人能在股票大跌之前全身而退，不仅仅是运气这种玄学说法，还因为他们敏锐地感知到所处环境的变化，或者从某些渠道打听到了新消息，再比如说，上流社会的人为什么能永远比别人先拿到一手资料，穷人永远都是被割的韭菜。
不是浮于表面、人人皆知的信息造成的，深藏于表面之下的信息才是真的致富密码，而掌握信息差的人才能成为人生主宰者。
而林杳，很不幸，以前是社畜，现在依旧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少女。
心里闪过很多想法，但她脸上挂着平静的神色，而他后面一句话让她脸色一变。
“波荡起伏的意思是，可以是无限，也可以化为零，成为普通人。”他说。
她差点要爆粗口了，什么鬼！还有比59分还要凄惨的事？
等一下，做普通人好像也不是不行，老老实实地找一个稳定的工作，不用在黑洞里要死要活的……
他声音陡然一低，“成为普通人，是最大的幸运。”
她被他的口吻吊住了，低声问，“那不幸的呢？”
“痴傻。”
“！！”
“身体缺陷，”见她脸色越来越不好，他适可而止，“我不是在恐吓你。”
“我知道。”她白着脸，做梦也没想到，精神力会造成人心理和生理缺陷。
“重新成为普通人的概率很低。”这才是他的重点。
好了，他一定是知道她的精神力不对，她低下头，“所以，你知道我是……”
“嗯，你是GS。”他很肯定。
没必要遮掩了，她索性摊平，“是，我的精神力确实在涨。”
“其实这个测试仪和我们在官方中心的做的测试是不一样的，官方中心能精准到具体数值，而我手上这个测试仪器主要是捕捉到精神力起伏，只有成长型精神异能者才会有精神力起伏。”
林杳知道，在黑洞里，她的精神力从68提升到70，他一定是捕捉到了这段时间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