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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2)

半梦半醒间,谢锦之好似听到了开锁的响动,以为在做梦未理会。

吱的一声,加上零乱的脚步由远及近,感觉好吵的谢锦之瞬间睁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门确实开了,下人举着灯进屋点亮桌子上的蜡烛。

说时迟那时快,谢锦之趁下人在书桌那边,迅速下地匆忙叠好被子往床底下一钻,捂着嘴大气不敢出。

谢锦之趴在地上,视线的落点最高处在后进门的三人的小腿上,屋中光亮有限离得进了才能分辨出三人脚上的鞋略有不同。

两个穿相同鞋的人一左一右,估计架着中间的人,坐到了床上。

一阵悉悉索索脱衣服脱鞋的声音,接着是打水擦洗的动静,唯独没说一句话。要不是喘气的大活人,大半夜来这么一出,还以为是鬼呢。

谢锦之等啊等,主人回来了他不能在床下呆一晚上,会着凉生病。古代医疗不发达更得爱惜身体。

真要是不幸摊上感冒发烧,谢锦之唯一要防的是养母给不给他请大夫看病。

养母打小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虽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望向他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偏激的人做出任何事毫不夸张。

下人退出去后带上了房门,谢锦之要等床上的正主睡着在爬出去。

正当谢锦之腹诽下人离开怎么不把桌上的蜡烛吹灭,瞳仁骤然一缩,坏了!

偷偷溜出门的计划破灭,谢锦之看到点着蜡烛的桌上赫然放着他带来用过的水壶和吃食。

下人一定看见了,却未当即揭破,估计猜到他在屋子里,也就是说床上如今一言不发,冒似睡了的人在等他现身。

大意了!谢锦之暗暗嘬着后槽牙,冷静冷静深呼吸。

这间屋子的主子是便宜爹无疑,父子第一次相见在这种情况下,谢锦之扯了扯嘴角,简直无语死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谢锦之不躲了,从床底下出来直面靠坐在床上的人。

“猫儿?”

猫,猫儿?幻听了?不可能!

肉麻兮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谢锦之下意识掏了掏耳朵。

“咳咳,咳咳咳!”永定侯捂着嘴猛咳数声,吸了几口凉气压下喉咙间的痒痛。

下人禀明屋里有人,桌上的东西就是证据,被子上有股淡淡的奶香,枕头的一侧有一小滩未干的水渍。

小家伙耐心不能算好,但是从表现来看挺聪明的。没有被吓得哇哇大叫,敢于站到他的面前来,触手可及便可将之抓到近前。

“不喜欢?”永定侯忍不住又咳了几声。

病了?受伤未愈?这个时候回来难道不用进宫面圣?一连串冒头的问题被打断。谢锦之听得难受,转身跑到书桌前拿水壶。

摸了摸壶身水凉了,谢锦之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到便宜爹面前递过去,喝总比干咳强,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永定侯接过来就着壶嘴喝了一些,好多了,顺手将壶放到床侧的矮几上。

“猫儿是我给你取的乳名,不喜欢?”永定侯不知道七岁的孩子能不能听懂,观之不像是害怕后的禁声。

谢锦之摇头表示不喜欢,古人不是挺有涵养的,哪有小名叫猫儿的,听着很怪。

永定侯笑了:“奴儿,狗儿或是幺儿?”

谢锦之一个头两个大,连连摇头都不好听,最后一个勉勉强强。

“贱名好养活,我觉得猫儿最合适,都喜欢钻床底。”永定侯公然取笑道。

谢锦之两只眼睛瞅着边笑边咳的便宜爹,抿了抿嘴不说话。

“就叫猫儿。”永定侯不容拒绝道,“要知道猫有九条命,次次逢凶化吉。”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确实挺好的。谢锦之最终点了头,等他长大了取了字,便不会再叫这个小名,也就三五年的光景眨眨眼就过去了。

谢锦之看便宜爹咳得难受,挪了挪脚步转身跑到门口,打开门去叫下人,好歹请个大夫。

“咳咳。”跑了?永定侯披衣下地走到书桌前,翻了翻桌上拆起来的纸包。

谢锦之急急忙忙跑出去停下脚步,真真的两眼一摸黑伸手不见五指,方向判断力再好等找到人都什么时候了。

得,折回去。

哒哒的脚步声重新出现在屋里,坐在书桌前正剥着鸡蛋皮的永定侯抬起头,与跑到桌前的小家伙视线相接。

看清了便宜爹的脸,谢锦之一时间手足无措,太年轻了看上去不到三十岁,很英俊。

“凉了。”谢锦之是来取灯的,屋里找不到别的蜡烛,“借用一下。”

永定侯什么也没说,剥好的鸡蛋放到一边,他到要看看小家伙要干什么。

两只手捧着灯台出了门一路小跑,还得注意不让火苗把外面的纱制灯罩烧了。

到了大厨房晚上有值夜的,谢锦之见了人:“准备喝的热水,还有晚饭,要两个人的分量。”便宜爹一个人吃应该够了。

低调的回府,下人看上去毫不知情,谢锦之歇了大张旗鼓吩咐的心。

“小公子稍等。”烧开的热水一直有,装壶里温在小炉子上,下人麻利的准备平时小主子吃的东西,也不问大晚上吃这么多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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