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踩上去。倏而一只箭矢从身后袭来，直直地刺穿右肩，鲜血登时外涌。一股强劲从后往前推，御尘音脚下不稳，整个身子往前扑，摔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几乎要废了右手，他咬牙缓缓回头，一个熟悉的、暴戾的身影站在身后的岩石上，黑色的狼纹羽氅曳地，手里拿着一支赤红□□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默渊勾起嘴角，看着脸色苍白的御尘音，眼中闪烁着狡黠而狰狞的笑意，扬声道：“抓到你了，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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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阁的大门被狠狠踹开，默渊紧紧拽着御尘音的衣襟，将人摔出去。他信手拂开衣摆，压抑着心口的怒火坐在桌前。咬着牙讥笑道：“师尊还真是有本事啊，都被关在这里了，还能找出这么多帮手，在本座眼皮底下逃跑。”
御尘音的右肩还在渗血，他捂着伤口缓缓站直。敛眸看向前方，并未在意默渊的讥讽。
看着眼前人的不以为然，默渊那股无名火登时燃烧得更旺，眼神剜着御尘音，语气不紧不慢，却狠厉十足：“天衍仙尊修为过人，自然能承受皮肉之苦。若是凡人受刑，就不知道会不会像仙尊这般不屑一顾？”
默渊觑着御尘音，继续道：“张福背主，其罪当诛。”
听到这句话，御尘音脸上才有些反应，侧目看向默渊。眼神冷冽如寒霜，对默渊草菅人命的态度忿然不悦。
看到御尘音终于肯直视自己，默渊嘴角勾着一抹肆谑的笑意：“不过看在张福尽心侍奉的份上，本座可以网开一面，就赏他个剥皮抽筋之刑吧。”
跪在一旁的张福浑身战栗，额头抵着地面，颤声道：“老奴谢尊上恩赐，今日之事全是老奴自作主张，与其他人无关。责罚老奴一人即可，还请尊上能饶过医修等人，以及仙尊下山全是老奴蛊惑，仙尊并未有逃匿之心，还望尊上明鉴。”
默渊嗤笑一声：“你倒是忠心啊，别忘了你的主子是本座。御尘音是你爹还是你娘，你豁出命也肯帮他？”
话至此处，勾起了心底最不堪的记忆。默渊恶狠狠地咬牙道：“师尊，你可真是好手段。你看，你又骗了一个人为你舍命啊。”
御尘音面色苍白，右肩的伤口簌簌流血，脚下早已是一滩猩红。他凝眸看向默渊，冷声道：“今日之事，我一人担之，你无需寻借口责罚他人。”
“好。”
默渊冷笑，似乎早就在等这一句话。
“既然师尊愿意为张福代过，那本座再网开一面。既然是本座的师尊，剥皮抽筋也太不近人情了些，不如就……”
默渊直直地盯着御尘音，眸中闪着难以言喻的阴冷。
“不如师尊自己宽衣解带，若是伺候得本座舒服，自然可以免去刑罚，如何？以色侍人，不是师尊的专长么？”
默渊言语讥讽嘲辱，在场的所有人都低头噤声。看似怯懦，实则满心里早已腹诽御尘音这副仙风道骨的皮肉下，竟然是这等腌臜心肠。有些胆大的竟还忍不住偷偷瞄一眼御尘音和默渊，脑子里将师徒背德之类的禁忌秘辛都肖想了一遍。
唯有一旁的张福，抬起头看向默渊，想要为御尘音求情。还未等他开口，却听到御尘音回应了一声：“好。”
此刻不仅张福，连默渊都震惊。怔然地看着御尘音，却见他脸色沉然，眼神平静，仿佛接下来要做的事不过是当着别人的面喝一盏茶那么简单。
默渊微微眯了眯眼眸，再次问道：“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吗？”
御尘音沉了沉眼眸，神色凝重却十足坦然：“御某以天下为身，道阻且长，亦往矣。”
“好。”
默渊咬着后槽牙，胸腔内已是熊熊怒火。脸上却还装作不以为然，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自顾自倒了一盏茶。
“自己tuo吧。”
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心脏提到嗓子眼，偷偷瞄着御尘音的动作。
默渊也不例外，理所当然地看向御尘音，看他狼狈的模样。
只见御尘音缓缓松开捂着伤口的手，指尖隐隐有些发颤。紧紧握住衣襟，闭上双眸，脱下外衣。
短褐落地，张福欲伸手去接，扑了个空，颤巍巍地说道：“仙尊不可啊。”
沾满血的指尖不太灵活地去解里衣的衣带，衣带松解，就在最后一件上衣要褪下时。默渊用力捏着手里的茶盏，猛地砸向御尘音脚边。
满目怒火已经难以压制，他起身厉声喝道：“都滚出去。”
其余人闻言吓得肩身一抖，屁滚尿流地滚出风雨阁，守在门外。
庭院内只剩下两人，默渊走出木桌，大步上前，手掌狠狠攥着御尘音松散的里衣，嘲讽道：“师尊当真人尽可骑？既然师尊愿意以色侍人，那就让徒儿看看师尊的好本事。”
无论他如何盛怒，如何出言讥讽，眼前人永远是一副漠然冰冷的神情。
默渊指尖用力，里衣在掌心里几乎要被撕碎。手掌猛地用力，将人拎进里屋，狠狠地摔在床榻上。
默渊欺身而上，愤怒地撕碎上衣，luo露出受伤的肩头。猩红的鲜血流过白玉般的肌肤，刺激他的双眸，在他胸腔里更添了一把猛烈的火。
他掐住御尘音的下颌，视线如豺狼，扫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