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那便最好不过。
然而没有。
所以还不算无耻，还不够无耻。
默渊勾起双眸，眼里探出一股可怖的危险信号。他凑近，贴近御尘音的气息，指尖渐渐发力，苍白的下颌上登时陷出几道指印。
不知廉耻的话语缓缓从嘴里吐出，如毒蛇吐信，势要将御尘音一同卷入堕落的深渊。
他嗤笑着，说道：“还有更无耻的事，师尊要不要尝尝？”
还未等御尘音反应，默渊骤然将人整个拎起来压在案桌上。布帛撕裂声在地牢里格外清晰，即便对隐晦之事不甚了解的御尘音，此刻也断然清楚默渊要做什么。一贯沉静的双眸，此刻终于有了显而易见的怒意。连声音也高了几分，斥道：“孽徒！你竟如此、如此欺师灭祖。”
即使怒极攻心，素来沉默寡言的御尘音，此刻也搜寻不出斥责人的话语。昔日若有罔顾法理的事，他直接武力解决。可如今他没有修为，打不了，竟也斥不过。
比起撕裂之痛，更令人心寒怒恨的，是这般□□。御尘音的双臂被压制，整个人如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被血染红的霜色长袍狼狈地散落，轻纱破碎，白梅早已猩红。他紧咬牙关，不肯发出任何一声低吟。疼痛和怒意交织，他低着头叱道：“畜生！”
“啊，对，本座是畜生。”
默渊居高临下地赏玩御尘音的神情和反应，对他的任何叱责都不以为意，仿佛他愈是怒极，愈是呵斥，便证明他愈觉得自己不堪受辱。
昔日如高山之巅的师尊，如今落入泥泞，即便不情愿也要忍受他的折辱。
想到此处，默渊心里生出前所未有的痛快，那股报复的快意充斥周身。
他用力掐着御尘音的脖颈，俯身凑在眼前人耳边，极尽羞辱地说道：“那师尊此刻岂不是在和畜生，jiao、gou。”
最后二字默渊故意一字一顿说给御尘音，唇齿捻过这两个字咬重了几分，就是要御尘音听得真切、听得气愤。
如果他是畜生，那御尘音也休想独善其身。
摇曳的火光下，映照出重叠的身影。默渊掐着御尘音的后颈骤然用力，将人翻个身直面自己。
如此毫无遮挡、如此直白的视线相撞。
借着昏暗的光线，默渊肆意盯着御尘音脸上每一寸神情，看这个高高在上的仙尊坠入污泥的耻辱模样，看他恼羞怒极却毫无反抗之力的模样。
汹涌的快意直冲天灵，默渊用力掐住御尘音的脖颈，仿佛这些年来，从白落宁身死那一刻起，所有累计的怨恨都在这一遭倾泻。
猩红的双眸散出狠厉而肆虐的目光，默渊看着始终不肯漏出哀鸣的御尘音。掌下人侧着脸，双目紧闭，眉头紧蹙，不肯睁眼看此刻眼前景象。
这一反应，默渊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御尘音愈是不愿看，他偏偏就要人看着。正视、直视着此刻他在御尘音身上发生的一切，从头至尾。要他看得清楚、看得真切，最好是彻底地感觉屈辱。
“怎么？师尊不敢看？”
默渊抓住御尘音的下巴，逼着他直视自己，指尖用力往前拽，御尘音的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不堪入目的地方。虽然光线幽微，但暗处的阴影不用细看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这番羞辱，御尘音随即便侧过脸。
看着御尘音抵抗的神情，默渊手上虽仍掐着御尘音的下巴，却不再用蛮力逼迫。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御尘音，双眼微阖，似乎在想什么更折磨人的法子。
而后，默渊冷哼一声，不怀好意地说道：“既然师尊不想看，那本座就让旁人来看咯。”
默渊昂首乜着御尘音，眉梢轻挑，不紧不慢地命令：“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