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肤色透出两分妖冶。
这和他往常的风格,迥然不同……
“哇塞,小舅好像吸血鬼哦。”霜霜两眼放光。
丁茵甚为满意地点头,大手一挥,全部拿下。
丁厌心如死灰地看着他堂姐刷了一大笔钱,给他买下一堆他压根不爱穿的衣服。如果是小裙子该有多好啊,他眼泪汪汪,痛心疾首。
买完大人的就该买小孩的。丁厌存着主意呢,他送给堂姐的礼物堂姐不收,那他给外甥们买总可以吧,小孩喜欢就会收下,堂姐也拦不住。
于是当霜霜去试一件他认为普普通通的玫红色大衣时,他悄咪咪地偷看了那一排童装的吊牌。
……老天爷啊。
丁厌不动声色地把衣服挂回了衣架。
他不配,他真的不配。就他兜里那两个钱,只够买顶不咋滴的儿童针织帽。
只送顶帽子也太寒酸了……丁厌在价位的恐吓下打消了念头。以后吧,以后,等我将来发达了……
回国就开始买彩票!
姐弟兄妹一行四人的豪华自由行在11月中旬才终得以落幕。丁厌充分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有钱人的快乐是吾等凡人想象不到的”,购物欲和食欲同时得到了极大满足。
他不敢问堂姐这二十来天他们四个人花了多少钱,总之是他不敢想的天价……
然而丁茵不在乎,只问他开不开心,下次还想不想来。
想是想啦……但怎么好意思总花你和姐夫的钱。丁厌羞于表达,可他有自知之明,夸不下“下次我掏钱请姐姐来”的海口。
“怎么?你还跟姐姐客气啊?”丁茵薅他的头发,调笑道,“喂丁厌,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可是比亲姐弟还亲诶,你在闹什么别扭呀?”
丁厌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顽劣弟弟,小时候秀气得一捏就哭,长大了依旧是软软绵绵的个性,不招人烦;也不会像很多年轻人似的染上不良嗜好,或者被狐朋狗友骗去创业,挣不到钱反倒欠一屁股烂账。
在丁茵看来,他只是蜜罐里泡大的幼弟,能自食其力、不骄不躁已经非常好了。这些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哥哥姐姐疼爱弟妹是天经地义。啊,如果丁厌是妹妹,她大概会更爱她。
“谢谢姐姐。”丁厌被她一开解,感动地笑着,一双眼睛弯得像糖壳月亮。
“谢什么?这不是应该的吗?”丁茵和他玩起儿时的游戏,伸手揪他两颊的肉。
“小舅是笨蛋,这么大了还被人揪脸。”宏宏嗤之以鼻。
“我也想揪揪小舅。”霜霜爬上丁厌的膝盖,学妈妈上手揉捏,“噢!小舅的脸好滑!”
“那我也要。”宏宏见状,跟着挤过来。
龙凤胎下手没轻没重,丁厌的脸被他们揪红了,又痒又痛。不是不能忍,但是……当宠物果然也要付出代价啊!
11月中启程回国,k市和榆城已然步入初冬季节。
丁厌借故说有几场面试,只在父母家待了三天就溜回自己的小房子。
他想死他那些漂亮裙子了,回家收拾了几件压在箱底,好在过年期间带回去;就算没机会穿,也要在卧室里独自欣赏。
他对门的那户装修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却从没见过屋主本人,每天只有工匠进出;装得这么急,是准备过年前搬进去?
丁厌找不着人问,不过他也懒得管闲事;现代电梯公寓里的邻里关系是冷漠而淡泊的,只要搬来的不是摇滚乐队或瘾君子,都跟他关系不大。
好想买新裙子噢……
丁厌抱着他的大鹅趴在地板上,开了暖气的屋子热烘烘,他还穿着短袖喝着冰镇汽水,模拟过夏天。
这次旅行带给他的最大后遗症是,他才发现原来世界上美丽衣裙的数量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女装品牌也不止他耳熟能详的那些……
它们无一例外的都是奢侈品,他一个月工资也买不起一条半裙。
他萌生过把堂姐送他的男装卖掉重新买裙子的想法,可是那是姐姐送的啊,他不能为一己私欲贱卖它们。
这下他的人生新增了一项痛苦:买不起昂贵的小裙子。
——小裙子,我此生的梦想,我的毕生所求……我要赚钱!疯狂赚钱!
丁厌热血沸腾地打开应聘网站积极地投出简历,但那些岗位开出的薪资全令他大失所望。不够嘛,完完全全不够啊……
如果重回校园继续提升自己,那还有好多年呢,他的付出能赶得上通货膨胀么。
呜呜,好痛苦好痛苦。
人一郁闷就忍不了要发泄,丁厌想起他的微博小号,去那里发泄至少没人认识他。
他在品牌官网上截出了自己最心仪的九条裙子,编辑了一条微博,图片按色彩排列,文字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终决定还是什么都不写,只配了一排黄豆表情:[泪][泪][泪][悲伤][悲伤][悲伤]
五分钟后,他收到了十来个僵尸号的点赞,评论区有人发:姐姐好久没发自拍啦,想看姐姐。
丁厌的郁闷加重了。他切回微信,凑巧收到了:“楚瀛”拍了拍你
楚瀛:出来吃饭。
楚瀛:[定位]
:我回我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