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来:“真是难得能从你的口中听到夸赞我的话语……若不是这场战争,恐怕我再次看到你的机会都寥寥无几吧。”
奥德修斯定了定神,他抬眸看向了端坐在宝座上的‘海伦’,缓缓开口道:“我不明白——如我这般平板无趣的男人,到底哪里让您动心了?”
‘海伦’宛如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轻快地笑了起来:“刚好,我也有问题想要问你——我比你的心上人佩涅罗更好看吗?”
“……的确如此。”奥德修斯平静地回复道,“您是我所见之人中,毋庸置疑最为美丽的那一位。”
“那么为何你会拒绝我的请求,甚至对我的求爱不屑一顾呢?”在‘海伦’似笑非笑的表情里,奥德修斯明白了‘海伦’的回复。
——因为爱是没有理由的,奥德修斯能因为【爱】而不选择更美丽‘海伦’,那么‘海伦’亦可以因为【爱】而专注自认为无趣的奥德修斯。
见奥德修斯并不说话了,‘海伦’脸上露出了让他看不明白的笑容,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跪在地上的银红发色英雄。
黑发蓝眼的第一美人伸出了雪白莹润的脚掌,那毫无瑕疵的脚尖点在了奥德修斯的喉结上,轻轻地碾磨着那凸起的软骨,与此同时脚背顺势抬起了奥德修斯的下巴。
这是一个带着羞辱与征服意味的姿势,奥德修斯不动声色忍下了这份耻辱,他明白,‘海伦’是不会在今日杀掉自己了。
“今天的确是一个好日子,让我得到了你。”‘海伦’微笑着说道,“看来希腊联军也支撑不了太久了。”
黑发蓝眼的第一美人没有收回自己伸出去的脚掌,反而沿着奥德修斯的脖颈往下滑,来到了那坚实的胸膛上,雪白柔嫩的脚掌突然在奥德修斯的胸口上踢了一下,让银红发色的英雄猝不及防地向后倾倒,身体跌落在了下方厚实的绒毯上。
虽然绒毯划去了一些冲击,但奥德修斯依然感觉到了细密的疼痛从被撞击到的背脊上撞来。
他吐出苦闷凌乱的低喘,咬牙嚼碎了这份痛苦的耻辱,然后艰难地吞咽下腹。
但‘海伦’并未就此收手,他施施然地从华美的宝座上起身,走下了下来,来到了奥德修斯的面前。
血红色的夕晖淋洒在了他的黑发上,孕育出了一种宛如凝固已久的血液般的粘稠深色,纤长的发丝随着他俯身的动作滑落而下,垂落在了奥德修斯的面颊和胸膛上,又好似无数根将他囚禁在此处的栅栏。
奥德修斯绷紧了身体,看向了坐上自己小腹的‘海伦’,对方宛如驯服一匹不听话的烈马一样,丝毫不顾他是否情愿,肆意妄为地操控着奥德修斯的情绪。
银红发色的英雄胸膛宛如即将窒息般剧烈地起伏着,他咬紧牙关,然而坚硬对上柔软,冰冷对上温热,却偏偏是强势的那一方败下阵来。
当夜深人静时,奥德修斯睁开了眼睛,他从鞋底抽出锋利的魔术刀刃,切开了束缚着身上的绳索以及上面附着的魔术式,重新获得了身体的自由。
银红发色的英雄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手腕后,他看向了躺在自己身畔,因为熟睡而显得面容甜美的‘海伦’,犹豫了一会,最终没有在夺走他的性命。
并不是心软了,而是奥德修斯认为自己是否在这里杀了‘海伦’对接下来既定的结局毫无影响,况且墨涅拉奥斯才是‘海伦’的丈夫。
如果在这里夺走了‘海伦’的性命,墨涅拉奥斯比起庆祝战争的胜利,恐怕会先和奥德修斯拼命——毕竟以墨涅拉奥斯对‘海伦’的痴迷来看,这位第一美人恐怕最终还是会被带回去,到那时也与已经回家的奥德修斯无关了。
奥德修斯定了定神,不再去看‘海伦’那动人心魄、令自己心苼动摇的睡颜,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间寝房,来到了空旷的庭院中。
虽然特洛伊人已经搜过身,但是奥德修斯依然把某个魔术道具给带了进来——那是极为罕有的空间型魔术道具,是奥德修斯藏在牙齿里带进来的。
“出击吧,终焉的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