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夜间这妇人睡着的时候,压死了自己的孩子,然后她半夜起来,趁我睡着,从我怀中将我的孩子抱走,将她的死孩放在我的怀里。”
“天要亮的时候,我起来想喂孩子吃奶,但是却发现他已经毫无生息了……我仔细查看,发现这孩子并非是我生的!”
另一名妇人说道:“你说谎,这孩子是我的,那死孩子才是你的!是你想要夺走我的孩子!”
她们面红耳赤地争论着,就差没有相互撕扯着头发殴打着对方,直到耶底底亚平静地示意侍从将她们两人拉开,并且将那被争夺的孩子抱上前来。
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健康、面色红润的孩子,见到耶底底亚后便咯咯清脆笑了起来。
“拿刀来。”耶底底亚命令仆从道。
一把闪着寒芒的尖刀被侍从捧了上来。
“将这孩子劈成两半,一半给这妇人,一半给那妇人。”
这样的判决顿时引起了哗然,孩子的亲生母亲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连忙道:“不要!求求您了,王子殿下……把我的孩子给那妇人吧,不要杀他!”
另一个妇人则道:“不愧是聪慧的耶底底耶殿下,这着实是再公平不过的判决了!”
“你才是这孩子的母亲。”耶底底亚看向了乞求不要杀孩子的妇人,“唯有将孩子辛苦生下、辛勤哺育的母亲,才会宁愿失去孩子,也不愿让他死亡。”
众人听见耶底底亚这么判断,都敬畏着这外表年幼,却拥有着大智慧的王子起来。
抱着自己孩子的母亲朝耶底底亚连连道谢,而那坏心眼的妇人则被周围的人所唾弃着,低着头用袖子遮住了脸,灰溜溜地离开了。
耶底底亚听着周围人对自己的夸赞和追捧,面无表情地转身打算回城,当他坐上了马车时,却发现车厢中已经有了另一个访客。
黑发黑瞳的青年模样陌生,但是那笑容却让耶底底亚十分熟悉,他略一思索,出声呼唤道:“你是来向我询问答案的吗?”
摩罗伽挑了挑眉,扬声道:“我的外貌可是彻底改变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这算是第二个问题吗?”
耶底底亚出声问道。
“不愧是精明聪慧的耶底底亚,虽然追求公平,但也不放弃出现的机会吗……”摩罗伽笑了起来,“这算是第二个问题。”
“那好。”耶底底亚点头道,“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是什么令父亲欢乐,是什么令母亲担忧——智慧之子令父亲欢乐,愚昧之子叫母亲担忧。”
“愚妄人以行恶为戏耍,□□人以智慧为喜乐。”
人类先天具有聪慧和愚蠢之分,但智慧能从后天经验中获得,尤其是在接受了明哲之人的训导和开化。
耶底底亚不仅只是回答,他甚至还给予了更深层次的思考与回答。
摩罗伽不由地为他鼓掌起来,他含笑注视着耶底底亚,人类的智慧便是让这一渺小的种群发展至今,而耶底底亚便是这凝结智慧的极致。
“没有比这更正确的答案了。”摩罗伽坦然地说道,“你该得到应有的褒奖——你想要什么?”
耶底底亚盯着摩罗伽,开口道:“我尚未回答第二个问题,等我全部答完,再讲述我的要求吧。”
摩罗伽自然是无不可,他向后倚在了柔软的靠垫上,丝毫没有耶底底亚才是这华美马车主人的自觉。
耶底底亚凝视着摩罗伽,尽管发色、眸色、甚至是外貌都改变了,但是那举手投足间隐约透出的诱惑和近乎恐惧般的美丽却依然存在着,让他胸腔里的心脏甚至为此噗通跳动个不停。
他是如何认出摩罗伽的呢?符合逻辑的理由太多了,能悄无声息潜入到被侍卫看守着的马车上,又毫无敌意与目的,对方那丽娜洋洋别无所求的神态,都让耶底底亚认出了摩罗伽。
但这是通过理性思考得出的结论,实际上,耶底底亚在看到黑发黑瞳青年的第一眼,便认出了他就是摩罗伽。
这种感觉更像是毫无依据的直觉,又像是虚无缥缈的预感,耶底底耶不确定自己以这个为回答是否会让摩罗伽认为是自己在敷衍,但思索再三后,耶底底亚还是决定将自己是如何认出摩罗伽的真正答案和盘托出。
“我不确定自己是如何知道的,但我在马车上看到你的第一眼时,便已经认出了你。”
这个回答让摩罗伽坐起了身体,他若有所思地挑眉,含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既然你都回答我提出的问题,那么我应该满足你两个要求。”
“你想要什么?与你的身体等重的黄金?还是与你等高的象牙?又或者……是一艘只属于你的船只?”
耶底底亚抬头看向了摩罗伽,对方提出来的这些恰好是他最近需要的。
黄金作为一般等价物,是他的母亲拔示巴需要的东西,曾经作为臣之妻被大卫王强娶的拔示巴,被大卫王的其他妃子排斥着,而尴尬的身份让士师和祭司也对她颇有微词,拔示巴需要用黄金来为自己和耶底底亚铺路。
身体依心而生存,心则依靠钱而生存,钱并非罪恶,也不是诅咒,用钱去敲门,没有不开的。
这些关于金钱的箴言,在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