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另一侧的浴室走去:“我去洗澡。”
alter化的盎迦王油盐不进、固执偏激,唯有和‘难敌’相关的话题才能让他立刻改变主意。
马嘶何尝不知道自己所在的阵营是隶属于要毁灭人类的一方,可是摩罗伽此刻就在自己的怀中,能够和他一同建立全新的俱卢王朝,弥补曾经的缺憾,马嘶无论如何也抵御不了这样的诱惑力。
想必迦尔纳alter亦是一样,‘难敌’在俱卢之野最后被般度五子俘虏那件事,是他们两人心中永远的痛,而现在有机会消弭这份痛楚,马嘶和迦尔纳简直是求之不得。
至于不久前遇上了奎师那这件事,马嘶和迦尔纳默契地隐瞒下了摩罗伽,不仅仅是因为摩罗伽对奎师那那溢于言表的厌烦,更因为他们两人都尝到过奎师那能言善辩唇舌的苦头,自然不肯让摩罗伽对上那个麻烦的家伙。
为君王把烦扰与危险抵挡在外,便是臣下最重要的工作。
迦尔纳alter过了一会,便重新出现在了寝宫中,他身上沾染的鲜血被洗干净了,身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莲花香气——这正是摩罗伽最喜欢的气息。
迦尔纳也踏上了床榻,柔软的床褥在加上一位英灵战士的体重后,左右晃荡了一下,摩罗伽眼帘动了动,发出了一道淡淡的轻叹声,马嘶和迦尔纳都低下头,注视着摩罗伽,见他并未被吵醒,便松了口气。
迦尔纳轻轻地抚摸着摩罗伽的面颊,安抚着熟睡中的君主。
迦尔纳alter拥着摩罗伽,将头轻轻地靠在了摩罗伽的颈窝上,尽管英灵并不需要睡觉,但只要躺在摩罗伽的身边,迦尔纳alter便觉得自己一直叫嚣着愤怒与痛苦的内心获得了平静与安宁。
摩罗伽这一觉睡得很香,他睁开眼睛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马嘶与迦尔纳的面容。
黑发金瞳的难敌尊王从温暖的怀抱与柔软的被褥里坐起来,打了一个哈欠,看向了他的盎迦王:“有什么新的情报吗?”
“战线按照计划在推进,不过迦勒底的御主和其从者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并且与美利坚独立军会和了——或许他们会给战争带来意外的变数。”
迦尔纳alter客观公正地评价道。
“不用管迦勒底的御主。”摩罗伽下令道,“我们占据优势,他们的挣扎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梅芙和库丘林呢?”在摩罗伽询问时,马嘶为摩罗伽梳理着那头黑发,并且将其挽出了漂亮的发型,再为摩罗伽带上了镶嵌着昂贵红宝石、青金石、猫眼石、孔雀石的黄金头冠。
摩罗伽站起身,他身穿着金色与红色丝绸制成的华美王袍,任谁来到了他的面前,都不会错认他是这个永恒帝国之王的身份。
回答摩罗伽的却是马嘶,正如同过去在象城那般,迦尔纳负责带领军队、抵御外敌,而身为婆罗门的马嘶则负责城内的各项内政事务,为摩罗伽排忧解难。
“梅芙不再消极怠工了,血泡的生化战士按照计划中的那般进行着,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彻底把美利坚独立军解决掉,建立起我们的永恒帝国·俱卢王朝了。”马嘶顿了顿,在说到狂王库丘林时,也难免皱起了眉头,“那头狂犬依然只听从你的命令……他按照命令杀敌完,正等在外面,怎么也不肯离开。说是一定要在外面等你醒来,再要向你索求称赞和褒奖——真是贪婪又不知廉耻的野兽。”
马嘶在谈及狂王库丘林时,眉目间也染上了排斥的不悦。
被梅芙那被诅咒的圣杯召唤出来的库丘林,自然是暴烈的狂王,他本来不听从梅芙的命令,一现界便用手中的鏊杀之枪差点把理应身为御主的梅芙给捅个对穿,若不是梅芙早有准备,说不定这个特异点还未形成便结束了。
“是吗……”摩罗伽挑了挑眉,如果说狂王库丘林在他未被梅芙召唤出来时,是一头勉强被关在牢笼内、却惦记着敌人的空隙,随时会冲出囚笼咬破冒犯者喉咙的猛兽,那么在摩罗伽被召唤出来后,唯一能让狂王安静下来的项圈与缰绳便主动地套在了他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