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马达尔凛然道,“倘若我赢了,那么就要将王后火刑,以慰我兄弟帕特里斯的在天之灵!”
骑士们谁也无法说服谁,兰斯洛特又被马达尔执意要针对摩罗伽的行为给激怒了,于是决斗就如此被定下了。
实际上马达尔也并不认为摩罗伽便一定是那下毒之人,但他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将摩罗伽彻底拉下来,让家族的淑女上位成为王后的好机会。
为了他们一族的政治抱负,马达尔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用兄弟的性命作为垫脚石。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一些拥护马达尔的骑士有些忐忑不安,“应战的可是那位兰斯洛特啊!”
兰斯洛特的战绩太过显眼,让这些骑士们担忧起来。
“那又如何?兰斯洛特固然强大,但我们也并不差。”马达尔轻哼一声,“况且决斗的人选可不仅仅是我,我就不信面对车轮战,兰斯洛特也能一直赢下去。”
亚瑟低声安慰着摩罗伽,担忧他受到了惊吓,摩罗伽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盘散落的毒苹果,目光在高文和不远处面容紧绷的皮纳尔爵士身上扫视着。
转眼到了约定决斗的日期,许多人闻风而来,这一场毒杀案波及甚广,又牵扯到了王后和湖水骑士,威斯敏斯特附近的广场上都挤满了人,就为了见证这一场决斗。
广场上摆放了用于绑人的铁柱子与堆放在一起的木柴,看样子是马达尔准备好了用于火刑的东西,在看到这些东西时,亚瑟和兰斯洛特的脸色都沉了沉。
马达尔站在了广场上,他的身后跟随着其他的骑士,表情肃穆。
马法尔环顾四周,向观看的民众大声控诉道:“王后殿下对我的表兄弟帕特里斯爵士犯下了谋杀罪!我们一族的骑士以性命担保此事为真,倘若有人提出异议,我等愿与其一对一决斗!”
群众哗然起来:“怎么可能!王后殿下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啊!”
“就是就是,摩罗伽殿下那么美丽温柔,根本想象不出来殿下会谋杀一名骑士!”
“但我听说,这位死去的帕特里斯骑士曾经认为王后殿下无法给吾王生下后裔,理应退位让贤,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王后殿下才要谋杀他?”
眼看着舆论往不利于摩罗伽的方向滑去,亚瑟王紧皱着眉头,而兰斯洛特也挺身而出,他站在了马达尔的面前,凛冽而坚定地反驳道:“你所说的不过是带有偏见的一面之词!为了证明王后是冤枉的,强加给殿下的罪名不成立,我将与你决斗!”
“是兰斯洛特大人!”
“看来这件谋杀案中有隐情啊!”
两人各自退到比武场的一侧,手握长矛,策马猛冲向对手。
马达尔的确身经百战,但兰斯洛特却更胜一筹,湖水骑士冷静镇定地朝着对手策马冲去,身体牢固地贴合在马背上,没有一丝摇晃,而马达尔的身体却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而产生了些微的摇晃,正是这细微的摇晃导致了他的落败,兰斯洛特抓住了这个空隙,长矛向前一送,重重刺在了马达尔的盾牌上。
那长矛去得又重又急,几乎是立刻便击飞了马达尔手里持着的盾牌,马达尔迅速反应过来,当机立断地放弃了盾牌,转而打算趁这个机会刺中兰斯洛特的身体,至少也要给对手造成伤害,但兰斯洛特的反应更快,他几乎是立刻在半空中调转长矛的方向,直逼得马达尔步步后退,躲闪不及,最终只能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但马达尔迅速在掉落的过程中变换姿势,卸去了下坠的力道,随后他捡起砸落在地上的盾牌,抽出了宝剑,意思很明确,便是要让兰斯洛特下马步战。
既然马背的长矛战无法战胜兰斯洛特,那么便选择马达尔更擅长的剑术!
兰斯洛特随即敏捷地从马背上跳下,他举盾持剑,身型却无比灵活而矫健,与马达尔战在一起,激起了观众们阵阵兴奋的尖叫。
两人斗杀了将近一个小时,马达尔最终还是被兰斯洛特打得跪倒在地,兰斯洛特上前试图将马达尔制服在地,可马达尔却不甘就此落败,抓紧手中长剑猛刺了兰斯洛特大腿一剑,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但是疼痛没有阻挠兰斯洛特,他表情不变,只是嘴唇因为失血苍白了些许,撑着站直了身体,狠狠地看向了马达尔的头盔,直到那沉重的剑击使得马达尔趴倒在地,再起不能。
兰斯洛特沉着脸紧跟着上前,拽下了马达尔的头盔,准备砍下他的脑袋。
马达尔对摩罗伽的轻蔑和恶意惹怒了兰斯洛特,他不再打算留手,而是彻底地扼杀这个危险!
在死亡的威胁前,马达尔的大脑终于宛如被当面浇下冰水般清醒过来,他大声地求饶,表示臣服,然而兰斯洛特却没有留手,他的手腕一拧,马达尔的头颅应声而断,哗啦啦的血雨从断裂的伤口中喷涌而出,顷刻间将兰斯洛特从头到尾地浇淋。
与马达尔一同的骑士们都被骇住了,兰斯洛特冰冷的目光转向了他们,别提车轮战了,现在他们害怕得双腿发抖,只想立刻从这里逃离消失!
兰斯洛特朝着这些骑士们走去,场地上留下了他一步一个血脚印,仿若地狱里被血色火焰包裹着的黑暗骑士一般:“你们是否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