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呢?”
她没有看乌咫,而是伸脚踩住一根血雾绞,指了指乌咫身后的猎物。
“这个,放下吧。 ”
她垂着眼,盯着被乌咫拖拽的东西。
一只鹿。
体型不大,大概还在幼年。毛发比平常的鹿要漂亮些,额间有一片雪花似的标记。
在血雾绞的捆缚下,它浑身蜷缩着,流着血,在颤抖。
乌咫这些日子在附近出没,都是为了这个吧?
果然,乌咫并不打算松手,等确认乌遥的确踩住了自己的武器,才终于看向她:“为什么?”
乌遥歪头,用食指抵住脸颊,一副天真模样:“嗯?你不知道吗?昨天父亲已经批准,这片山头的灵兽和灵草,以后都归我啦。”
随后指了指地上的鹿。
“所以呢,你手上的这个,是我的。”
这显然不能说服乌咫,他在沉默中牵动血雾绞,自顾自地想要往下走。
乌遥拍拍手,远处就传来清晰入耳的拉弓声。
弓弦绷紧,蓄势待发。
乌咫与乌遥对视。
乌遥对他吐了吐舌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喔,父亲给我配了些人手。毕竟一个人住,很不安全嘛。”
随后又笑:“咫哥哥,要不还是走吧?要是不小心被这群蠢货误伤,那就不好了。”
乌咫冷漠的表情终于被打破。
他皱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无法再继续下去。
两人僵持片刻,血雾绞终于尽数收回,宣告着乌咫的放弃。
乌遥笑得更甜了几分:“有劳咫哥哥了。”
乌咫不答话,放下手中的猎物,继续走下台阶。
却听见身后,又响起乌遥的声音:“啊,对了,以后也是。”
乌咫转身,往台阶上看。
他看见乌遥在夕阳中回头。
最后一丝夕阳落尽,女孩含笑,猫似的瞳孔中却只有一片冰冷。
“以后也是,不要动我的东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