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水手们也觉得幸运值有些高了。
远洋航行,在海上遇到暴风雨是避无可避的事。但这一次返航,竟然运气好到没遇上极端恶劣天气。
即便是有暴风雨来临,也是在海船即将入港之际,能顺利避过风险。
不知道什么时候,船上有了一种传言。
或许,因为珀尔·兰茨的登船给大伙带来了幸运。
这是一位被海神眷顾的幸运儿,才能从海难中死里逃生,才能等到外来船只施以援手助其返回大陆。
呵呵——
罗切斯特听到这种传言,心中冷笑。
不管怎么说,他对珀尔·兰茨就是伸不出友谊之手。
或许,人都有难言的劣根性。
很难去喜欢让自己意识到心理阴暗面的那个人。
这种大实话肯定不会诉之于口。
罗切斯特见识到了“鲁滨逊二世”在尼亚号上的好人缘。
哪怕他自认独来独往也无妨,但也没傻到说些讽刺珀尔的话,招来一片骂声。
春末时分,尼罗号停靠牙买加。此后,就要横跨大西洋直去伦敦。
这次的靠岸时间较长。
罗切斯特依照原计划前往西班牙城拜访老梅森。
登上马车后,下意识透过窗户回头看了一眼。在他身后几个车位,就见珀尔独自上了车。
五分钟后,两人的马车在路口分别左右转弯,驶入不同的街巷。
“呼——”
罗切斯特松了一口气。
在智利港口酒吧的那番对话,让他有点心理阴影了。
下意识担忧珀尔同路,生怕自己探访梅森家遇到什么意外窘境被撞见,那就是再次自打自脸。
或许,珀尔不会嘲讽他,但谁想在有些讨厌的人面前丢脸呢?
罗切斯特很快没空闲去单方面不喜珀尔了。
当他抵达梅森庄园,居然吃了一个闭门羹。
老梅森一家四口不在,而且不是去走亲访友。
留守的管家说,去年夏天男主人老梅森带着两个儿子,和他继娶的妻子去了大不列颠的约克郡定居。
定居?英格兰?
罗切斯特愣在当场,作为梅森家的准女婿,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这件事。
捋一捋时间,去年夏天,他在苏格兰登上了尼亚号开始环球旅行。
正在那个时候,地球的另一端老梅森一家离开了牙买加,移居英国。
这简直太荒唐了!
移居不是旅游,不是拍一拍脑袋就能做的事。
尤其是老梅森这样的富商,他要安排妥当在牙买加的产业,再快也要半年。
老梅森为什么不联系通知罗切斯特家?
作为有婚约的两家人,这样的大事难道不该告之一声?何况,移居地点是英格兰,正是罗切斯特家所在地。
想到这一点,罗切斯特僵直地站在了原地。‘轰隆隆——’,似被雷劈了一般。
会不会存在一种可能性,老梅森早联络了准姻亲。只不过,联系的是老罗切斯特,而不是准女婿。
当场向梅森家管家求证这个猜测,得到了确定回答。
老梅森一家四口走得不慌不忙,从英国南安普顿入境。老罗切斯特安排好了人去接应。
这算什么意思?
罗切斯特有基本的地理、数学、通讯常识。
粗略估计,父亲与准岳父最迟也在去年年初就有了信件往来。
他作为连接两家婚约的当事人,居然毫不知情。究竟把他当做什么了?!
另一侧,珀尔没有前往梅森庄园,暂时没有合理的拜访理由。
先看似悠哉悠哉地在城内赏景,实则将原主的记忆与所见所闻对照起来。
自然没有错过咖啡厅、酒吧等八卦消息集散地。
然后,就听到了预料之外的消息。
原定目标无法实现,这次无法制造时机暗中观察梅森一家人,他们搬走了。
酒吧内,当地人几杯酒下肚,开始八卦旧闻。
“前年的圣诞节就传出消息,老梅森开始移交种植园的生意,准备去英国搞新投资。据说是铁路?”
老梅森经营种植园二三十年,生意运营体系已经成熟。
人们听说他将牙买加的产业交给了手下管理,带着继妻与两个儿子移居英国投资新兴产业。
远隔重洋,牙买加的当地人半数没见过铁路实物。
只在报纸新闻里听说,英国在十年前修建了全球第一条铁路。
酒吧客人说:“谁知道那东西能不能赚钱呢?听商队说的一些消息,老梅森在英国应该过得还行,反正有老罗切斯特的帮忙。”
珀尔顺势提问,“罗切斯特家,就是梅森小姐的婚约家庭?老梅森去了英国,那失踪的梅森小姐要怎么办?”
“小伙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酒客a以为又遇上了伯莎·梅森的爱慕者。
前几年,西班牙城的年轻小伙不乏对梅森小姐有爱慕之心,谁叫她美貌出众且嫁妆丰厚。
酒客a继续:“距离海盗打劫已经两年多了,她回不来了。老梅森搞的那些悬赏全都没有结果。”